“行了行了,随你们的意,我现在出不了门了,”石樱扯扯嘴角,“不过刚好闲下来清理门户,盘查一下你们俩到底谁是奸细……”话毕,她转头对红鸾道:“你去告诉老爷,就说我被烧伤了,让他不用等我!”
“是!”红鸾领命,转身跑了出去。
院子里装车的小斯也都得了消息,纷纷停下手中的活,一个个坐在石阶上闲聊起来。突然,只听里屋传来鬼一般的嚎叫,吓得几人不禁一愣。
小斯甲伸长脖子对小斯乙悄声道:“你不知道,咱们这位新姨娘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气,仗着自己家里有几个臭钱,对下人非打即骂,杏雨这次完蛋了,把热水泼到人家脚上,必死无疑啊!”
“呃,有钱了不起啊!”小斯乙不满,“咱们大夫人那可是巡抚家的千金,对下人也不见得这么刻薄吧!”
“就是!一个商家之女,有几个臭银子就把咱们当驴使,咱们也没见过她什么好处吧!”小斯丙从鼻腔里哼出一口气,也是一脸的不满。
几人正闲话着,忽见老爷的随从邓思途从院门口进来,于是赶忙站起身问好,可邓思途理都没理他们一下,直接进了石樱的里屋。
此时,跪在地上的安竹正哭哭啼啼为自己辩解,石樱板着面孔,心里非常不爽,她真是没想到,自己从晋城带来的人也会跟这件事扯上关系,她给了她们高于青竹山庄的薪酬,奈何人性贪婪,背主弃义的人还真是不少!所以,到底谁是奸细,现在还真不好说……
“石姨娘,老爷吩咐,说您要是去不了就把这几辆车给他,他急着出门,没时间准备……”邓思途拨开一众丫鬟,见缝插针道。
“老爷带谁去啊?”问完这句话,石樱立马后悔了,这里站着这么多的人,他爱带谁带谁,知道答案这不是存心给自己找难看吗?
邓思途道:“带夫人去。”
石樱本就被这两个奴婢气的不轻,又一听自己收拾好的行李要全给贾佳文慧,这不明显是那贱人设计好来坑她的吗?想到这里,她不觉一肚子火,可当着邓思途的面又不好发作,于是只好咬牙道:“行吧,你们拉走,可你得告诉老爷,等他回来这要全部赔我的,我这里也快穷的揭不开锅了!”
“是是!属下自当转告老爷。”邓思途抱拳,说罢便疾步出了里屋。他来到院里,只见两辆豪华的马车竟然装的满满当当,于是他挥了挥手,叫众小厮把车拉走。
石樱白了眼跪在地上的两名丫鬟,厉声喝道:“来人,把她们给我关到柴房里去,先饿上三天不准吃饭!”
“冤枉啊!奴婢冤枉啊!”
“冤枉啊大小姐!杏雨她害我!”
安竹杏雨喊冤的声音此起彼伏,随着二人被押进柴房,石樱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她按着突突直起的太阳穴,长吁一口气,烦躁的心情还是避免不了。想她石樱,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学了一身经商的本事,可每天却要跟这些贱人们为些鸡毛蒜皮的破事掐来掐去、互相陷害,烦都烦死了!虽然她自小生活在深宅大院,爹的姨娘也有七八房,可作为石家的嫡长女,她哪里受过这些窝囊气了?从七岁起,就有专门的师傅教她琴棋书画、写字算账,把她当作石家未来的掌门人培养!只可惜后来,她爹生了个儿子,这才想方设法把她嫁到爵亲王府,也不考虑塞楞额的岳父贾汉复和他们石家有仇,就这样把她硬生生的推进了青竹山庄这个大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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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佳文慧很无奈,她真的不想跟赛楞额南下,可看塞楞额的意思,似乎是非带她走不可了。她本打算随同白纯他们一起去,万一安乐宫的人得手了,他们也好乘机截货啊!可赛楞额现在非要把她带上,明显是怕她亲自指挥洪帮。
“你什么表情啊?我本就打算带你去的,只是听说石樱在家都快憋出病了。”塞楞额一边换衣服,一边看着贾佳文慧那百年不变的冰川脸。
贾佳文慧听罢挤出一丝笑容,语气也酸溜溜起来,事实上他们夫妻各自是什么身份大家都心里明白,只是面子功夫还是要做足的。
“您什么意思嘛,明明先要带石姨娘去的,她受伤了才来找我,现在倒好,哄我呢吧?我就这么好哄啊?”
塞楞额笑道:“我这不是担心你上次的风寒没有好嘛!”
“那还真的没有好,王姨娘徐姨娘她们挤破头想去呢,您要不带上她们?”贾佳文慧建议道。
塞楞额摆了摆手,“还是算了,她们两个没有武功,去了还得麻烦我的人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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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樱躺在软榻上,已经晌午时分,盟主带着贾佳氏也下山去了,看来这次事故,一定是那个人一手安排的!
安竹和杏雨,先关在一起让她们狗咬狗去,估计杏雨的话也不是什么空穴来风,若安竹真不是奸细,那她肯定得罪了某人;至于这个杏雨,那可真难说了,毕竟她一直生活在青竹山庄,她的底细,谁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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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姨娘和王姨娘挤在一起骂骂咧咧。
“还说不去,还不是去了?骗谁呢!就她心眼多!”
“你声音小点!小心被夫人的人听见了!”王姨娘赶紧站起身关了窗户,因为贾佳文慧与洪帮的某种传言她们也听说了,虽然无法证实,可贾佳氏的那身武功和身边的一众高手不就说明了一切?
徐姨娘气的直哼哼,“敢情她还想暗杀我不成?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