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初很快就来找徐玉见道谢了。【】
自那天从水月庵回去之后,程氏就一改先前的态度,对元姐儿加倍的疼爱了起来,甚至还超过了对承哥儿的疼爱。
而且,也再没提起过要将元姐儿抱到自己身边去养的话,与徐玉初之间更是再亲近不过了。
徐玉初虽然不知道徐玉见与程氏说了些什么,但对徐玉见的感激却一点也不少。
这天,她就带着承哥儿和元姐儿一起到了郡王府。
安阳郡主正觉得有些闷呢,见着承哥儿和元姐儿哪里有不欢喜的,徐玉初于是也干脆就在给安阳郡主请了安之后,将承哥儿和元姐儿放到了安阳郡主这里,然后自己则跟着徐玉见一起去了偏厅说话。
安阳郡主还笑道:“你这个做母亲的,倒也放心得下。”
徐玉见掩唇道:“要是在郡主这里都放心不下,那我也不知道可以对谁放心了。”
即使明知道这只是客套话,安阳郡主仍被逗乐了。
坐到偏厅里,徐玉初道:“恬姐儿,自那天回了府之后,舅母的态度就大为转变,如今再看元姐儿时就像在看什么稀世珍宝一般,可别提有多喜爱了。”
在与徐玉见说话的时候,徐玉初总是将程氏称作了“舅母”。
徐玉见喝了口茶,“这样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徐玉初也不问徐玉见与程氏说了什么,话锋一转,“舅母从前挺不待见宁姐儿的,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开始操心起宁姐儿的婚事了。”
“宁表姐比我还大几个月,也确实该定亲了。”徐玉见道。
程氏虽然不喜姜季宁,现在更想着将她嫁出去,但既然已经决定操心姜季宁的亲事,那她也绝不会因为心里不快就胡乱给姜季宁定亲,总要选上一门合适的亲事才行。
听徐玉初提到了姜季宁的亲事,徐玉见就知道,徐玉初定是猜到了些什么。
她于是握着徐玉初的手,“姐姐,你现在只管看着承哥儿和元姐儿也就行了,旁的却是不用理会的。”
徐玉初喝了口茶,也不再提这件事了。
这之后又过了些日子,徐玉见就见着了姜季宁。
那天沈熙出门了,中午没有回来用午膳。
徐玉见陪着安阳郡主用午膳的时候,安阳郡主笑着将她打量了一番,目光落在了徐玉见发间插着的那支木簪上,眼中的笑意便又加深了几分。
然后,安阳郡主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下个月初七就是熙哥儿的生辰了。”安阳郡主道,“六年前将熙哥儿送离京城的时候,熙哥儿倒没说不肯离开的话,却拧着非得拖到过了生辰才离开了,生辰那天还不知道跑去了哪里,害得我还以为他这是离家出走了……”
徐玉见一顿。
安阳郡主这是在提点她沈熙的生辰要到了。
不过……
八月初七。
徐玉见突然想到,六年前沈熙在离开京城之前,其实是来找过她的。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那天正是八月初七。
沈熙,就是在来见过她之后,就马上离开了京城的吗?
想着这些,徐玉见心里倒是有些复杂。
不过,沈熙的生辰,倒也确实被徐玉见放到了心上。
在此之前,她还真的没注意沈熙的生辰是在哪天,想想先前七巧节时,沈熙亲手做了一支簪子,还说将来每一年的生辰和七夕,都会送了一只玉兔子,还有他自己亲手做的礼物给自己。
徐玉见觉得,她也应该替沈熙准备一份礼物才行。
安阳郡主见着徐玉见沉思的模样,面上倒是有些欣慰。
之后,徐玉见就一直在思考,自己要送沈熙一份什么礼物。
自然不能是从外面的铺子里直接买的。
沈熙什么也不缺,各种吃穿用度更是比外面买的还要好上许多,若是直接买了东西给他,到底也显得太敷衍了些。
徐玉见想起上次被扑扑糟蹋了的她与沈熙这几年写的信,心里便也有了主意。
离开了安和院之后,徐玉见也没有回去午睡,直接就领了锦年和锦华出门。
她准备去买一些精美些的信笺。
信笺在书肆里就能买到,不过那些样子看着精美的信笺,男子都是不会用的,只有那些后宅的女子,才会买来使用。
徐玉见仔细挑选了好些,这才让锦年给了银子,准备回去。
马车停在离着书肆门口约莫几丈远的巷子口,徐玉见被锦年和锦华扶着上了马车,才刚刚坐下,就听传来。
咦?
徐玉见有些惊讶。
声音是从巷子里传来的,是两名女子的争执声,其中一人的声音听着还很熟悉。
是姜季宁。
徐玉见于是将车帘轻轻掀开,往声音的来处看了过去。
就见离着巷子口几丈远的地方,姜季宁和另外一名看着约十五六岁的少女正站在一处说话,两人面上的表情都有些不好,显然谈话并不愉快。
而隔着两人有一段距离,两人的丫鬟都垂着头站在那里。
因为午后的街口很安静,因而徐玉见即使隔了姜季宁两人有一段距离,也仍听到了两人之间的谈话。
“……别以为是东宁伯夫人牵的线,你和我哥哥的亲事就能成,像你这样有个做了丑事被休的母亲的女子,哪个好人家愿意娶你过门……”
少女的声音本应是清脆悦耳的,但这时听着却总叫人觉得有些刺耳。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姜振愉最后虽然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