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场上傅余年的意识逐渐的模糊,头脑空白。
傅余年的身体,在那无数的目光下,疯狂的颤抖着,他想要站起来,但浑身的力气已经被抽离走了。
药物的作用,已经完全将他的身体击垮掉了。
“砰!砰!“
傅余年浓烈而沉重的呼吸着,想要保持最后一分的清醒,而在那种越来越强的气机压迫下,他的头颅,都被迫趴伏下来。
王权大都像玩弄着猎物一般,他笑了笑,“都说了,小朋友不要乱吃东西,病从口入嘛。哎呀,我玩够你了,该结束这一场比赛了吧。”
王权大都说完,携带有万钧之力的一拳,直接将傅余年从擂台打飞出去,砸落到了观众席上。
三十秒不到。
比赛结束!
傅余年,这个来自于龙庭帝国北方的天才少年,在全国少年组的比赛中从无败绩,而在全国瞩目的决赛舞台上,被人一拳击败。
耻辱、讥笑、嘲讽、辱骂、唾弃、接踵而来。
不到三十秒的时间,傅余年就从少年天才完成了到一拳废物这华丽丽的转变。
赛后采访的时候,有记者问道王权大都,“为什么能一拳击败傅余年?”
王权大都高举着奖杯,面对镜头,笑容灿烂,用一种高高在上的嘲讽口气说道:“他是个村炮,没见过世面,我估计是被这样的大场面吓呆了吧。”
“哈哈······”
“王权少爷说的在理。”
现场的观众发出一阵阵的大笑声。
······
两年后。
下午放学,傅余年回到家。
“妈,我回来了!”傅余年叫了一声,快步走到母亲的身前。
傅母脸上露出喜悦的表情,语速平缓,笑容温和,端庄大气,有居上位者的闺秀之风,此时却偏偏穿着蓝色的清洁工衣服,洁白纤细的玉指上,指甲修剪整齐,却戴着一套破了洞的手套。
母亲转过头,慈爱的笑了笑,只是脸上却有了皱纹,无法掩饰,她摸了摸傅余年的脑袋,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眯在一起,说:“小年,回来了啊!”
“妈,这是我的奖学金,你拿着买盒化妆品。”傅余年拿出来三百块钱,交给了母亲,后者缓缓的收下,眼神之中有异样的光彩流动,轻声道:“小年,这钱我给你保管着,等你恋爱了,我就给你。”
“好!”
“小年,饿了吧?先回去吧,我扫完了这条街,就给你烧菜。”母亲推着傅余年,明天是尚卿的生日,我多烧几个菜。”
傅余,拿起扫把,笑呵呵的说道:“妈,你歇着,我帮你扫!”
“你回家洗把脸吧,我来。”母亲又来夺他手里的扫把。
“妈!”傅余年推了一下母亲:“你先回去吧,回去烧菜,苏尚卿那王八蛋嘴挑,明天是她的生日,肯定最挑食了。”
这时候,一个女孩子走了过来,女孩身穿白色练功服,五官精致,白净娇小的瓜子脸,如云似瀑的乌发披散,给人“秀气灵动”的感觉,有种江南水乡女子蹁跹一跃,宛然一笑的娇媚感觉。
苏尚卿的脸上还有一颗颗晶莹的汗珠子,她伸手掐住了傅余年的脖子,芳香扑鼻,娇手柔嫩,触手弹软,温度透过薄薄的衣物传来温暖的感觉,“小王八蛋,你说谁嘴挑?”
正拿着扫把扫大街的傅余年立刻很乖巧的认错,“老姐,冤枉啊,你听错了。”
“哼!”苏尚卿双手叉腰,扬起了头,“你个小王八蛋,老娘告诉你啊,我现在距离大宗师境界也只差一张牛皮的距离,信不信我揍你啊?”
苏尚卿说话的时候气场十足,只是说完之后,白嫩的脸庞泛起了一抹红晕,嘴角却噙着笑容。
傅母看着眼前的两个孩子,拉过苏尚卿的玉手,“又去武道馆修行了?”
“嗯嗯。”苏尚卿点了点头,笑声忽地变小,她抬起头来,眼神迷蒙地看向傅余年,嘴唇翕动,说道:“全国青年武道比赛开始了,我要报名参加。”
傅母微微一愣,“那会很苦的。”
“我不怕苦······”苏尚卿昂起头,挺起那已经初具规模的胸脯,伸出右手大拇指,蹭了蹭了蹭洁白光亮的鼻头,侧着眼睛,瞧着傅余年,有些不服气的道:“我肯定拿个冠军回来,不像某些人,失败一次,就会一蹶不振。”
苏尚卿说的失败一次,所有人都知道是两年前的那一场比赛。
自从那以后,傅余年就再也没有修行过武道,即使连武道书籍,也都不再去翻看,而是一门心思去读高中。
傅母眯起眼睛,笑了笑,没有说话。
苏尚卿有些调皮,朝着傅余年吐了吐舌头。
路面不脏,很快便打扫干净。
傅余年赶紧转移话题,“妈,老爸去哪儿了?”
“工地搬砖。”
“在哪儿啊?”
“新建的鱼跃武道馆。”母亲微笑着说道:“他说了,要好好挣钱,将来给你们两个攒够嫁妆钱。”
“我又不嫁人。”傅余年笑了笑,收拾好了扫,三人走路上,苏尚卿和母亲絮絮叨叨的说着家常。
终于等到了空隙,傅余年抬起头,问道:“妈,据说我爸以前是什么军队的领袖啊,怎么现在混到这个地步了?”
母亲抬起头,望着被霞光映照成橘色的水泥路,似乎有一个长长的故事在她的记忆中发生,唇瓣微微一动,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