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
朱珠转身想溜,哧溜一声又转回来,斐济牵着她进屋。
“神君,您不会是因为尊夫人才不愿意修仙的吧。”若竹恍然大悟。
被提名,朱珠脚底冒凉气,瞪他,“我说仙人不用吃饭的吧,别占据位置啊,有空就去修修墙。”
“我不。”若竹撇头,“我就要在这里坐着。”
朱珠牵着夫君往外走,“那行你坐着吧,夫君我们到别处去。”
“你这女人,霸占神君也太理所当然了,若是到时候魔君跑出来,死伤无数,你要怎么付起这个责任?”
“若竹。”斐济变了脸,“别再让我听到那些话。”
后者一愣,噤声。
院门口,两人沿着破墙溜达,四处都是重新建造房屋的百姓。
“那个山神一直让你修仙。”
“我并未想过答应。”
斐济皱眉,好不容易下凡一趟,还成功讨到了媳妇,他为什么还要回到都是死人脸的天上去。
“可是那个山神若是一直劝说...”
“再唧唧哇哇就揍他。”
“夫君啊,可是你现在是凡人,能打赢吗?”
“.......”
若竹铁了心,声泪俱下列出一大串魔君出世后民不聊生的场景,斐济置若罔闻,他只好将矛头多准朱珠。
“若是你能劝得动,我不会阻止夫君的。”
“真的?”若竹觉得见到了一丝生机,带着希望看向斐济,后者直接转身,用背面对着他。
“太过分了,神君您真是太过分了,那可是涉及百姓的性命啊,难道你要看着生灵涂太,看着魔君作恶,苍生受罪你才甘心吗!”
斐济打了个哈欠。
见若竹眼里都蓄上了泪水,朱珠都有些可怜他了。
“太过分了,身为执明神君,居然贪恋儿女私情,怎么对得起扛在肩头的责任啊。”
朱珠决定吞下本来想安慰的话。
邢老头端着菜要进来,差点被飞奔出去的若竹撞个满怀。
“没关系吗?”朱珠有些在意,那个山神说的是真的话,不会有大麻烦吗?
“没关系,当初的法阵没有那么容易破坏。”这也是斐济不放在心上的原因,至于那些企图将魔君放出来的小伎俩,到头来也只会是一场空罢了。
既然夫君说没关系,吃顿饭的功夫,朱珠就把这事抛在了脑后。
解决完若竹和蛇妖的事后,两人动身往京城赶,邢老头很豪迈的给了一匹马和十两银子,斐济人生中第一次写了借条。
往京城回去的路途虽然远,但二人解了误会,虽然知道对方并非凡人,但内心一样欣喜,没有因为此事而坏了感情,回去的路上优哉游哉的。
傍晚,离下一个城镇还有几里的路,斐济催快了胯下的马,远远的听见有人吵得很凶。
本不想管,但这两拨人占据了官道,过不去。
“你说这两对谁会输?”
“大头矮身那个。”
大头矮身的人支起耳朵。
“为啥?”
“反派死于话多”
大头矮身怒瞪,手里马刀上的铁环哐哧哐哧的响动,他举起了大刀,冲向一直嘲笑他的对手。
两方交战,打得难舍难分,一时间尘土飞扬。
“那有东西?”朱珠指着官道中央一辆班车上的四方盒子,由于双方打斗,盒子上的锦布已经滑下,露出了雕刻繁复花纹的一角。
大头矮身打得急了,看到什么就丢什么,竟把四方盒子朝敌方丢去,盒子在空中转了又转,却掉在马匹上方,斐济一伸手就把盒子扣在手里。
“法器。”
朱珠从盒子泄出来的气息感到了法器的味道,远处两拨人也不打了,齐刷刷的朝他们瞪着。
斐济见她爱不释手,“想要。”
“有一点。”朱珠捧着法器的盒子,她才摸了一下就能感觉到法器上的法力惊人。
斐济一夹马腿,马嘶鸣一声,踏着泥土从两拨人中穿梭而过。
两批人怎么都没想到争端而起的东西被名不见经传的两个过路人抢跑了,当下也顾不上打架,两拨人汇成一拨追了上去。
这马跑得虽然快,但别人也有马啊,渐渐两队就缩小了差距。
朱珠急啊,她要跑的话肯定比屁股下这马要快得多了。
“夫君啊,你介不介意被我扛起来?”她用商量的语气道。
斐济有些犹豫,从现在力量来看,这凡人之躯和朱珠的妖怪之体相比,还是朱珠厉害些的。
“你想...做什么?”他有不好的预感。
朱珠眼看着都能看见那群人屁股下马呼出的热气了,当下把斐济往肩头上一扛,脚下生风就往远处跑,扬起尘土无数。
打架的人:“....”
斐济:“......”
城门口,朱珠脸不红气不喘的放下斐济。
斐济干咳了两声,心里暗自咒骂这句凡人身体,假意抚了抚没什么褶皱的衣衫。
两人赶在关城门的时候进了城,一进城门就被棺材堵在门口。
这真是奇了怪了,路上被人堵了一回,没想到在这里还要再被堵上一回。
棺材周围沾满了凶神恶煞的人,一见有要出城门了进城门的,等官差查过之后,还要揪过去再查一遍,不少人怨声载道,但恐于对方人多,不好发火。
一人见了斐济,就要伸手,后者冷冷扣住,那人哇哇的叫着,立刻引来其他人。
“不是他们。”
从人群里走出一将头发高高竖起的红衣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