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济的送他上路,真的就是名义上的送上路而已。
矮大胖双脚被绑在马肚子上,腋下夹着空盒子一路朝着郊外奔去,不知道那男人到底用了什么法子,只是在他肩膀上轻轻一拍而已,他便说不出话,张嘴就觉喉咙刺痛,闭上嘴那种刺痛又立刻消失。
郊外早就有人在等着,便是当初和矮大胖在官道上比拼的那一伙,为首的便是倒了朱珠一头狗血的人。
那晚他回去想了半夜,确定看见的是个妖怪,回去打听了一圈,说是妖怪怕狗血,第二天便提了一桶子的狗血,却没想到人倒是没事,盒子被这矮大胖抢走了。
矮大胖看见仇人是分外红眼,一股气从喉咙窜出来,开腔时竟然能发出声音。
“你这死盗贼,还敢出现在爷爷面前。”
“彼此彼此,你这小偷有什么资格说我,我只是把你偷别人的东西抢到手而已。”
“好巧,那我就是把你抢到手的东西再抢走咯,严格说来,我们三个是同行啊。”
矮大胖和盗贼脸色灰败的盯着发出声音的盒子,矮大胖都要哭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盒子就像是黏在腋下一样怎么都拿不开。
一股雾气从箱子里冒出来,朱珠走出雾气,“晚上好。”
剩下两人吓都已经吓死,哪里敢回应。
“我很喜欢这玩意,这东西也不是你们的,我就拿走啦,但如果发现你们再跟上来来,我会很生气,然后像今天这种事就会频繁发生,吓死你们我可不管。”
盗贼连忙摆手,矮大紧却有些犹豫,背后的金主可是真的出了高价要买这镯子的。
踢踏的马蹄声传来,斐济骑着马不紧不慢的出现,两人同时松了口气,终于来个人了,是谁都好,只要不和这妖怪在一起便好。
斐济下马,视线从矮大紧身上转移到盗贼面庞,将提着的小桶递过去,沉声道:“拿着。”
后者明明想拒绝,手却不听使唤的接过。
听到面前俊朗的男人念着几句完全听不清楚的话,盗贼的眼睛从迷茫逐渐变成呆滞。
“把你昨天做的事重新做一遍。”他一拍盗贼肩膀,后者傻愣愣的点头,起身把自己扒拉个精光,光着屁股提着桶朝城门的方向跑了。
这是疯了啊,矮大紧一哆嗦,觉得面前这看似正常的凡人,实际上才是最可怕的。
“不许动!”树林里一声大喝,十几条人影搭着弓箭窜了出来,为首的就是当日那个红衣女子。
看到朱珠手上的镯子,她眼睛一亮,刚想说偷,瞥见斐济那一身打扮,又觉得不像,委婉道:“那是家妹下葬的陪葬品,因为被贼给顺了去,导致家妹没法下葬,”声音顿了顿,虽然刚才已经听得一清二楚,她还是选择把话说得圆些,“多亏二位帮着找回来。”
朱珠觉得挺不好意思的,连忙摆手,“没没,其实我本来是想抢来自己用的。”
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极力邀请他们到家里去,原来其是当地一家镖局局长的女儿,姓王,其二妹体弱多病,没想到没撑过冬便去了,这镯子本应被一起下葬,没想到被偷了去。
朱珠这一听觉得十分不好意思,当下也不好霸占这镯子,就要归还,斐济却道:“这镯子本应该有一对吧。”
王姑娘诧异,“没错,听家父提起,这镯子确实还有一只,当年这镖局还是太祖父经营的时候,镯子本事别人押镖之物,只不过送到之后无人来取,太祖父便留了下来,说也奇怪,自从有了这镯子,王家就十分兴旺,渐渐的太祖父也将这镯子当成镖局之物。”
斐济向王姑娘讨要这镯子,愿意以金钱极其可以付得起的所有物进行交换,王姑娘有些为难,只道家父就要回来,让他们等等,若是家父同意,那么她也就无话可说。
朱珠喝了众多茶水,去了一趟茅房,回来的时候却听到王姑娘道。
“那个.....斐公子的亲事是家中长辈掌控的吧,和那样的女子成亲,心里是否不甘呢?”看到斐济立刻拉下的脸,她急忙解释,“我并非有意冒犯,只不过家父最近硬让我与一纨绔子弟成亲,我看到斐公子便有这种感觉,或许你懂我的感受,总觉得若是我们自己选的,会有更好的。”
斐济将茶杯放下,“你想错了,她便是我自己选的,与他人无关。”
朱珠转身悄悄离开,顺着刚才的路再往回走,心里郁闷,蹲下拔着脚边的狗尾巴草。
“我也没那么糟糕吧,怎的谁都说我配不上他呢。”
她掐了一朵太阳花,撕开一片,就念一句,“配得上,”再撕一片,“配不上。”
花梗上只声最后一片,那“配不上”三个字在喉咙里转悠了一番,还是没念出来。
“不,这不算,我要再来一次。”她又掐起一朵。
“你在这里偷什么懒癌。”来者是一位魁梧的中年人,也不等她回话就将手里的包裹丢过去。
朱珠慌不择路的接过,想解释她不是这府里动物丫鬟,那中年男人却已经往大厅迈开步伐走去,她只好跟上。
中年男人便是王姑娘的父亲,这家镖局的总镖头。
一进屋,斐济惊讶,“珠儿,你拿的是谁的包裹?”
知道跟在身后的女子居然是女儿口里所说贵客之一,王镖师很是不好意思,赶紧自己拿过包裹递给旁边的丫鬟。
当王姑娘说明斐济两人的来意后,镖头想了想,“这镯子倒不是不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