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们一直睡到很迟才起床,那是因为仓库管理员兼生物学家兼厨师清洁工老杰克的房子没有窗户,直到外面一片晴朗艳阳高照,屋子里面还是黑漆漆的。
“如果让我选择的话,我宁愿住在山洞里面。”我们一边吃早餐一边说话。“这个房子比我们的山洞里面还黑,住的还闷。”
“我还是愿意住在我们的木屋里面,又舒服,又通风透气。而且有时候可以从窗户里面看到远处的海面上有巨鲸在游泳,它们喷出来的水柱比最大的喷泉还要高。”小野人卡卡妮吃着她的午餐肉培根配豌豆玉米奶油炒饭。
她极其喜欢这个口味的。
不过,说实话,这些美国佬的军粮还没有我做的炒饭好吃,但是目前这种荒岛求生的情况下,这也是能吃到最好的美味了。
早上的时候,我在屋子后面竟然发现了一口井,我感到十分吃惊——在这个咸水包围的海滩上,挖了一口一米多深的水井,里面竟然渗出来的是清凉可口的淡水。
我们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就不动脑筋思考,安心用就是了。老杰克喝了水没有怎么样,也不会能把我们毒死的。
我们早上用铝皮碗煮了吃的,煮了咖啡,而且我们烧了开水把我们自己带的水壶全部灌满。
我特意看了一下,幸好昨天晚上没有发现这口井,要不然我肯定会偷懒把老杰克的尸体扔到水井里就不管了。
也幸好,我们把老杰克埋的地方在屋子的侧面,距离水井还挺远,要不然喝水的时候,想起老杰克就埋在水井旁边,会把人恶心死。
我们没有把我们自己恶心死,但是我们的狗狗——挖墙脚的狡猾的黑手巴克,却把我们恶心的要死。
情况是这样的:我们正在吃早饭,小野人吃着她最爱吃的早饭,我吃着牛肉番茄汤。黑手巴克一早上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于是我们找了一只破的铝皮碗,弄了一点牛肉饼,在火堆上烤的滋滋响,烤好之后,放在巴克的碗里,留给巴克吃。
虽然它是一只挖墙脚的狡猾的狗狗,但是我还是很照顾它的。
当我喝下最后一滴牛肉番茄汤,心里正盘算着我是要再吃一袋压缩军粮还是不吃了。我感觉吃的差不多了,但是还吃的话还能吃得下。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巴克回来了,它像最鲁莽的酒客推开酒吧的门一样,轰隆一声推开木屋的门,摇着尾巴屁颠屁颠的跑到我们面前,把嘴里衔的东西放在我们面前。
巴克把抓到三只白老鼠,在它自己的铝皮碗里放了一只,在小野人卡卡妮和我的面前各放了一只。
巴克是我的狗,所以,它是有偏心的,它把最大的那一只白老鼠放在我的面前,然后讨好的用鼻子把老鼠推向我……
这是一段多么痛苦而难熬的经历!
我强忍着恶心,用小棍把死老鼠推还给巴克,它一点也不客气,张开大嘴就去咬白老鼠。
很明显,这只叫巴克的大狗,是一条没有“教养”的大狗,它一点也不懂得什么叫餐桌礼仪,它咬着白老鼠的身体,用右前脚踩住白老鼠的头,然后反向用力,拼命的拽,它嘴巴上弄的血糊拉拉的,还摇头晃脑的,把各种浓汁甩的到处都是。
我和小野人卡卡妮只好飞快逃了出去。
很明显,巴克以前就是在这里生活的,而且,它的食物就是白老鼠。这里的白老鼠足够的多,多到足够可以养活巴克和它的兄弟白牙。
但是我们没有看到巴克和白牙的父母,如果他们的父母都不在了,那么等到巴克和白牙都老死之后,这个岛上就再也不会有狗了。
因为巴克和白牙都是公狗。
我们带上补给品、弓箭和铁锹,向着来时相反的方向前进。
没过一会儿,我们就看到了地上有一堆白骨。这堆白骨还挺坚硬,虽然已经泛白,但是不是那种多年暴露在外钙质完全流失的那种枯骨,我们大概看了一下,发现这是一具狗骨头。
“这具白骨不会是巴克和白牙的父母之一吧?我看巴克很伤心的样子。要不我们把它埋了吧。”小野人卡卡妮指着地上伏在这具白骨边上的巴克。巴克伏在这具白骨旁边,把它的脖子放在这具白骨上。
我点头答应。
我用铁锹在旁边挖出一个洞,然后把这具白骨铲到洞里。
“这具白骨即使不是白牙和巴克的父母,也应该是它的亲人或者伙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希望它能安然的去另外一个世界。”我给它堆了一个土堆,用铁锹把它的坟墓拍牢。“其实这些狗狗很可怜的,狗狗的寿命大概只有十年左右,这两条狗如果我们不把它们带走,并给它们找两条母狗,它们很快就会断子绝孙的。”
“那我们去哪里找两条母狗?”小野人卡卡妮思考着,“要不我们去抓两只母狼吧。”
“额……好吧,如果可能的话。”
我们继续往前走,突然巴克朝我们吠叫了两声,摇着尾巴,然后钻进一丛灌木后面。这是要带我们去哪里。
“巴克要带我们去哪里。跟上它!”我们一前一后,跟在巴克后面。
小野人卡卡妮把弓拿出来,搭上箭,我双手拿着铁锹,把水手刀从刀鞘里拔出来,别在裤腰带最方便的位置。
我们紧跟巴克的身后,它穿过灌木,然后在一片红树林旁边绕过去,最后涉过一片浅滩,在浅滩后面,有一大块空地。
我们看的草丛中一个小型挖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