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地军驻地,副师营帐内。
朱砂、金男折、疯豺等人正各自列坐两旁,他们刚刚自中军大帐归来,此刻的神情虽然多有放缓,但依旧还有着些许忧虑之色。
“虽然目前已经暂时稳定军情,将无哲师长的阴谋暂时抵制,但是危机依旧没有彻底解除!”
疯豺忧心忡忡道:“敖天鳞师长依旧还被扣押在魔军阵内,而所有焦点如今已经转移到咱们的身上,在兽神殿的回复正式下来前,我们如何行动也直接牵引着所有陆地军的目光!”
闻言之后,众人的神情不免复杂起来,皆是沉吟不语。
疯豺所言正切中大家的心思,尤其是经过今晚同无哲的正面冲突后,朱砂和金男折几乎立时成为全陆地军内最受瞩目的两人。
“朱砂师长,您是怎么打算的?”
金男折率先打破沉默,露出一丝玩味笑容道:“既然你能够出面,不仅仅劝解我站身出来,而且更是当面对抗了无哲师长,能够做到这般地步,我不相信你完全没有预留什么后招!”
朱砂嘿嘿一笑,这金男折平素看起来不谙时事,但其实却是聪慧无比,目光更是毒辣异常。
他沉吟片刻,才缓缓道:“男折师长所言不错,其实我在前来的沿途之上,就已经思谋着下一步的打算,尤其是在如何救助敖天鳞师长这个问题上,我更是反复绞尽脑汁,到最后终于想出一个法子。”
“喔?原来朱砂师长早有打算,已是智珠在握了!”疯豺听罢,不由得眼睛一亮道。
朱砂苦笑道:“说起来,这个救助的法子也没什么稀奇,若是说将出来,只怕还会被你们笑话过于鲁莽呢……”
金男折面色不改道:“朱砂师长严重了,既然有了法子,不妨就直说出来,咱们这些人也许可以集思广益,帮着一起出谋划策,参详参详也未可知!”
朱砂点了点头,就在他正欲开口讲述之时,突然营帐的大帘猛然被掀开了来,有一人直接冲入进来,半屈在地大喊出声道:
“报告诸位师长,有重大突发事件!”
众人眉头急皱,连同朱砂在内,几乎立时就要发作!
要知军内最重纪律,无论多么急切的事件,都不能够表现太过莽撞,一来容易浮动军心,二来失去军人的尊严精神。
可当他们看到来人的脸庞时,却又不约而同的大吃一惊,原来此人并非旁人,正是随同铁鳞副团长归返近战分团的玄豹。
“玄豹,怎么会是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朱砂讶然道。
玄豹脸色涨红异常,平日里稳重十分的他,此刻看来完全是一副火急火燎的神情,正上气不接下气的道:
“朱砂师长、男折师长,你们快去看看吧,熊瞎子团长回归近战分团后,直接将铁鳞副团长关了禁闭,并且打算今夜偷偷袭击魔军,前去救回敖天鳞师长!”
“啊!竟有这样的事?”
朱砂猛然站身而起,一脸怒容道:“简直是胡闹,这分明是公开抗令,要挟军哗变啊,这熊瞎子难道不想活了吗?”
金男折脸色也是阴沉下来,沉声道:“这位熊瞎子师长自诩为敖天鳞师长的爱将,平素就是嚣张跋扈到极点,若不好好整治一下他,只怕会生出莫大祸患来!”
朱砂颔首深以为然道:“男折师长这话说到点子上了,此风断不可长,这样吧,我马上和疯豺过去一趟,将这件事平息先来再说。”
“你们两个单独过去吗?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金男折想了想,又道:“要不这样吧,我派出一队精锐人马沿路护送,也可策应保障你们的安全,朱砂师长您看如何?”
“哈哈哈,不用了,放心吧,天不会塔下来,这里毕竟还是陆地军,他熊瞎子再混,也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朱砂显然没有将这熊瞎子看在眼内,他表面虽然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眼眶内目光却是十分狠厉。
在他的心里,却是清晰的意识到:要想治军得方,一味的纵容和退让显然并不可取,必要的时刻,则需要采取雷霆一般的打击手段才行!
……
半晌后,朱砂和疯豺两个,各自乘坐一方四抬小辇,已经悄无声息的来到近战分团的驻地。
“朱砂师长,在近战分团的外围处,聚集不少哗变的军士,看样子都是近战分团的那些家伙们……”
“要不,为了安全起见,咱们从营帐侧边进入?”疯豺迟疑了一下,扭过头来轻声问道。
“不,就从正门走!”朱砂神情自若,小辇摇曳不停,他甚至还翘起二郎腿,做出一副闭目养神的模样。
疯豺见状,不由得心里暗暗佩服万分,这位陆地军内的挂职副师长虽然年轻,却是临危不乱,果然是一副大将风度。
果然不愧是秋师大人弟子,年帅大人青睐的红人啊!真是与众不同!
他却哪里知道,朱砂曾经在很久之前易容入伍,在近战分团内呆过一段时间,对于这里不知道有多熟悉。
“是什么人来了?还不速速停下!”
当发现朱砂和疯豺的两坐行辇时,开始人群还稍微让了一让,随后有人看出,这行辇之上,想必定是兵团内的一位重要人物。
果然有人来阻碍熊瞎子团长了吗?他们惟恐事情闹的不大,于是居然堵起行辇,要讨个说法。
“瞎了你们的狗眼了么?这是朱砂副师长到了!”疯豺大吼一声!直接跃落在他们的面前!
他一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