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仙婆一脸纠结地被马艳丽热切地请了过来。
一时间不知道从何开始,事实上,在祁南两人走了之后,她也想了一个晚上,也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来。
这一趟也是不好来,轻重她还是分得清楚的,这怕是会得罪马艳丽了,但得罪她跟自己以后的生计比起来,却又算不得什么了。
只着了那两个小妖精的道。
此时看着祁南的眼神也是不善。
祁南压根儿就不管刘大姑如何,凭着手里的把柄,她还能把自己怎么样?
高秀梅最是信这些的,只碍于早些年风声实在是紧,只能偷偷地去,而今是没有人管这些事情了,是以马艳丽一说,她也就同意了,毕竟昨日闹得鸡飞狗跳的实在是不妥。
“刘大姑,家里近段总觉得不太顺,你说两个小姑娘家,洗个衣裳还能掉进河里,说出来的话也都是糊涂的,怕不是被不干净的东西沾上了吧?”高秀梅说道。
刘仙婆此时硬着头皮开口了,“这保不准,保不准。我瞧瞧就是了。”
念念叨叨地,屋前屋后看了一遍,刘仙婆拧着眉头,又让马艳丽带着看了院子、灶房、猪圈。
趁着没有人跟着,马艳丽朝猪圈使使眼色,朝刘仙婆笑笑,一副你知我知心知肚明的样子。
刘仙婆心里苦啊,也不知道这马艳丽等会会不会撕了自己。
最后,连茅房都一并看过了,再没有了拖延下去的借口。
刘仙婆斟酌着开口了,“要我说,这四下看了一遍,也实在没有什么不妥的,怕不是……”
这么说,也是她的试探,眼神都时不时瞟祁南坐的地方。
祁南眸色一冷,好端端坐着,心知她这是试探,以为只要不牵扯上自己,她就可以全身而退,两下不得罪?
现如今自己倒是不急,晾她也翻不出什么花样,反正现在着急的可是马艳丽。
马艳丽听刘仙婆这话风隐隐不对,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却道:“他大姑你也不要顾虑太多,咱们家向来是那等讲道理的,断不可能有了什么,反而隐藏的,再说这里头也没有外人,要真的……真的是有那等不好的灾祸……也要及时消除才是。”
高秀梅听得马艳丽这样说,很是同意,“是这个理,咱可不是前村那家,人好端端地去看了,也说出啥东西,愣是觉得那大姑是胡说,打了人去,这可不就是出事了,是好是赖咱们分得清楚。”
话赶话的说到这个份上了,刘大姑自然也没有退却的道理。
只瞧着高秀梅,“老嫂子说的是,家里有你在,这东西才算是镇得住。”
马艳丽还只以为她是为了避嫌。
刘仙婆往祁南这边看了好半晌,围着祁南转了整整三圈,点点头,“方才没有看出来,这家里,可是还有谁不在?”
“这孩子他爸鞭炮厂干活去了,也脱不开身不是,还有小子,这放了假整日出了牢笼一般……”马艳丽回道。
心里却已经开始着急了,扯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赶紧说祁南就是了!
刘仙婆却凝重说道:“那这家里还有谁在?”
这话问得蹊跷,什么叫还有谁在?
倒是高秀梅事先反应过来,“黄芳芳一个破丫头片子,都晌午了还不起,还想我去伺候怎么着!”
话是这么说,脸却朝着马艳丽
说到这,马艳丽心就漏跳了半拍,心里暗暗叫苦,似乎有什么东西跟自己想的不太一样了。
她赶紧说道:“这……碍不着她什么事,昨天掉河里又惊又吓的,这怕是生病了。”
刘仙婆闭着眼睛掐掐手指,一个劲摇头,“不对,不对啊!”
又往祁南那头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马艳丽只觉得自己的心七上八下不着地。
刘仙婆却只摇头,叹息一般道:“这进河里的,也不止一个人,一个好端端坐着,另一个……不对啊。”
高秀梅很是紧张,“什么不对。”
“这哪里是起不来,这是被鬼压身了!”刘仙婆说得很是笃定。
高秀梅一听,这还得了,难怪总是不顺,就连瓦背都漏了!真正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好一通闹腾,原来根子在这。
“他大姑,这是被什么东西上身了?要紧不要紧,那屋子可还能进去人,是要公jī_jī冠上的血还是要黑狗血,这以后能断了吗?”高秀梅那叫一个深信不疑。
祁南冷冷一笑,这人总是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
真相究竟是什么?谁在乎!
不然,瞧高秀梅接着说的是什么,“难怪芳芳昨日说什么要死要活的,怕是之前就被附身了,还不赶紧把她提溜起来,还占屋子里,嫌晦气不够!”
这就是想着把所有的一切推到被鬼上身了,想要挽回他们自以为的名声?
马艳丽彻底呆住了。
心里暗骂刘仙婆老糊涂。
祁南旁观中,这人,害别人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有这么一日呢?
等刘仙婆说出,“这怕是也要猪压一压才成,我画了两道符,贴门口镇住,把她关进来,你们谁也不要管,过两日,且看……”
几乎就这么一下,就把黄芳芳的命运决定了。
马艳丽哪里肯,顾不得那许多,“他大姑你怕是弄错了吧,芳芳只是泡水里凉到了,这吓掉了魂的可是小南,昨天半夜还叫起来了。”
到关键时刻,马艳丽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
刘仙婆脸色很是严肃,“方才是谁说的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