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里,储云峰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突然,噗噗两声轻响,来自窗外。夜深人静,听起来特别刺耳。
储云峰推窗跳了出去,窗框微光隐隐,钉着几枚暗器。他隐约看到假山后有暗影移动。他跳屋顶,捡了块很小的瓦片,装在口袋里,迂回到假山后面,出其不意的扑了过去。
暗影猝不及防,嘤咛一声,倒在了地。暗影转过脸来,显出了女人的轮廓,储云峰惊惶失色,是阔别多日的欧阳姑娘。
欧阳姑娘灰头土脸,轮椅压在身,一脸的愁苦。带着怨气瞪着储云峰。
“几日不见,手段倒是残忍了不少,”欧阳姑娘说。
储云峰赶紧扶起欧阳姑娘,摆好轮椅,拍掉她披风的土。郑重的道歉。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不是故意的,要知道是欧阳姑娘,打死我也不敢冒犯的,”储云峰说,诚惶诚恐的。
“要是那个穿绿衣服的姑娘,你就不会这么冷了,扑来的就不是拳头,而是拥抱了,”欧阳姑娘说。
触及问题核心。欧阳姑娘悲悲戚戚,还没从刚才的意外中缓过来。她一直躲在暗处,储云峰和阿绿姑娘的情话绵绵,伤了她。声音不大,却很冷。
储云峰心中一惊。
“绿衣服的姑娘?”储云峰说。他脑子里马闪现出阿绿的身影,露出一丝微甜。偏偏这丝微甜被欧阳姑娘察觉了。
“看,提到他你脸色都变了,真是没良心,就该看着你被巨人踩死,”欧阳姑娘说,身体微微颤动,抽噎起来,并且声音越来越大。
“不,没,我们什么也没有,”储云峰说。
“瞧你心虚的样子,”欧阳姑娘继续哭泣。
“小点声,别被人听到了,”储云峰说,想去捂欧阳姑娘的嘴,中途缩了回来。
“啊,还想动手,真是没良心,打吧,下死手,一下子打死,省的伤心了,”欧阳姑娘说。
欧阳姑娘被相思之苦折磨得不行。储云峰走后,她等了阵子,实在受不了了。轻点行装朝着中原来。罹患残疾,跋山涉水,吃尽苦头。一路听到各种储云峰的传闻,又是担心,又是难过。
前不久,他才隐约打听到储云峰的下落,赶了过来。关键时刻发射了暗器,救了他们的命。她的轮椅全是机关,可以同时发射暗器,又快又准。此刻,她形容憔悴的瞪着储云峰背后的回廊。
储云峰感到背脊骨发凉。
“无理取闹是得不到男人的半点同情的,小妹妹,”阿绿说。
无论什么时候,阿绿看起来都非常得体。她罩着披风,兜帽没戴压在长发下。怀里还抱着件披风,走到过去,自然大方的为储云峰披。
“秋夜露重,小心着凉,”阿绿说。
“用不着你好心,”欧阳姑娘冷冷说。看着储云峰又是一幅楚楚可怜的模样。
“真是恶毒,本公主想干嘛就干嘛,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呵呵,敢问姑娘算哪根葱?”阿绿说。
“不算哪根葱,用没有你绿,”欧阳姑娘说。
“说谁绿,嗯,看来不教训你是不知道本公主的厉害,”阿绿说。
“哟,还想动手,我只是不晓得本朝那时候出了这么不知廉耻的公主,储大哥你算是攀高枝了,”欧阳姑娘说。
储云峰无力苦笑。他根本插不嘴,眼看局势恶化。提起真气,随时准备挡在两人中间。
阿绿火辣辣的给了欧阳姑娘一嘴巴,她出其不意,得手了。欧阳姑娘被打蒙了。脸也肿了起来,好不容易才使轮椅没倒下去。欧阳姑娘行动不便,才着了道。
欧阳姑娘一手捂着脸,一手按着轮椅扶手。几十点寒芒激射出去。又阴险又快捷。
“来真的,”阿绿扭着蛇腰闪避,披风沾了一片湛蓝的牛毛细针。脸色很不好看。凭借着高超的轻功和惊人的反应能力,勉强躲过一劫。
阿绿在回廊里展开了反击。金闪闪的蛇形镖铺天盖地射来。腥风阵阵,非常猛恶。阿绿是蛇公主,使出了蛇宫的看家本领。
金镖狞恶的舞动,在同一时间,幻化成一片光幕。
欧阳姑娘发出冷笑,轮椅转动,黑沉沉的铁板挡在了她面前。噗噗一连声,蛇形镖纷纷落在地。
两人都是暗器名家,都有一套化解暗器的高招。
一时间,空气中满是乱窜的暗器。突然,两人同时一声惨叫。阿绿跌倒在回廊里,大声呻吟。欧阳姑娘连同轮椅一起倒在地,死死咬着牙怒视回廊。
所有的门都打开了。刘雪峰等人听到阿绿的惨叫冲了出来。刘擎天和惊崖暴跳如雷,左右夹攻欧阳姑娘。欧阳姑娘中了阿绿的蛇形镖,没力气闪避,眼巴巴的看着一刀一笛往头砸。
“不,”储云峰空手入白刃,不动声色的夺下两位义兄的兵刃。他的速度太快,刘云峰也没有看清楚怎么出手的。储云峰脸显尴尬,双手奉还夺来的兵器。
刘擎天和惊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收回兵器,“三弟这是怎么回事?”
“早看出你对这个残废有意思了,帮着她和我作对,”阿绿嚎啕大哭,略带蛇音的声音非常刺耳。
储云峰后退,摇手。
“心虚了?”阿绿说,勉强站起来,走出回廊。手臂插着几根细刺,寒芒闪烁。摇摇晃晃,刘雪峰好心去扶。阿绿泪流满面,甩开了刘雪峰的手,“好,既然你要她不要我,我这就走。”
刘雪峰面有怒色,储云峰有了妹妹紫菱怎么能不检点,一下子召开两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