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湖有些消息传播的极其迅,刚生的事情或许几百里之外都传得沸沸扬扬的。何况近两日内西川最大的两股势力瞬间瓦解,雄长会入驻西川。
少年人疲惫的靠在路旁的树上,听到两个路人谈起了耸人听闻的血腥惨案。他才知道唐门和无极门掌门以下全被屠杀了。他略微震惊,又垂下头去。和他有什么关系呢?反正那些纨绔子弟死一个少一个,他也不想去追究到底谁有如此手段,不过都不重要了。
路人是马贩子,六七匹参差不齐的马在路边吃草。他们潦草的解决了午饭准备上路。少年人摸了摸金袋子,终于忍住了。骑马对他来说实在太奢侈。徒步走出西川也不是明智之举。他在踌躇的时候,路人看出了心思。他们是那种随时准备售卖货物的主儿。走了过去和少年人热情招呼。
少年人依然阴沉冷漠,他不喜欢主动的人。休息足了,他准备上路了。抛给路人一个背影。这就是他的风格,以自我为中心。
少年人来到一座小镇,人不多,房舍朴实无华。此时斜阳晚照,街上没有几个人了。一个乞丐靠在墙边,半闭着眼,思考着下一顿吃什么。不远处,挂着长远客栈牌子的门大敞开,店小二走了出来,鬼鬼祟祟的张望了一眼,又溜了回去。他好像在等什么人。
少年人慢悠悠走了进去。店小二无精打采的靠着桌子,看到有客人进来也不热气,慢腾腾爬起来,“对不起客官,今天不接待。”
少年人找了张桌子坐下,没把店小二的话放在眼里。他想去哪里不是别人决定,而是他愿不愿去。
店小二素来灵巧,不轻易得罪客人。但今天不行,老板下了死命令不能接待任何人。有大人物来投宿,这可是他们小店有史以来莫大的荣耀。为了这个荣耀,他硬着头皮立在少年人面前,“实在抱歉,不接待。”
“一碗阳春面,”少年人充耳不闻,放了三个铜板在桌上,刚好够付一碗阳春面。
店小二又好气又好笑。遇上这么个穷酸,又臭又硬的石头。长远客栈经常有江湖人士出没,江湖豪侠是那样子的他心中有谱。瞧着少年人一身布衣,文文弱弱,他的态度生了逆转。
“丫丫的,给你脸的是吧,滚,”店小二大袖一挥,三枚铜钱落在地上,打了几个转。“你这种下三滥也配小爷伺候?”
少年人并不生气,弯下腰捡起被打掉的铜钱,又好端端放到桌子上,“一碗阳春面,但愿你不是聋子。”
店小二真的火大了,甩了下搭在肩上的毛巾,指着少年鼻子,“蹬鼻子上脸,不给点颜色不晓得小爷的厉害。”
店小二准备动手,他的拳头举得很高。突然一个声音喝止了他。那声音很熟悉,他退后了几步,惟命是从的立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