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原之上或隐或现的出现大队人马,虽然人数众多,但是井然有序,排开了三列队形前进。中央人数众多,一身蛋黄色衣衫,规整如军队行列。前后则显得有点吊儿郎当了,不过依然很威武。
不断的有探子返回来报告。蛋黄衣衫中有一人生的器宇轩昂,气度不凡。听的探子报告并没显出慌张之色来。就在刚才,派出去的一队三十几人的先遣小队全军覆没。他皱起眉头,想了想,突然发觉不对,“嘿嘿,竟然想逐个蚕食,休想。”
扬起手来,招呼众人休息,他着急了几对人马的头领,聚在一起察看地形,“看来想在这里展开大决战的机会落空了,对手不上当啊,避开我们的锋芒,牵引着想拖垮我们。”
“何以见得?”天明派大统领张恨疑惑不解。本来原先定好的计策是在冰丘岭等着对手来,怎么又变卦了呢。他是西域出了名的莽夫,只知道打打杀杀,从不会讲谋略。功夫甚是了得,一堆铁拳足以打死牛,横练的铁布衫功夫真如活佛金刚。
天明派向来以打不死著称,这次分派给他们的任务就是冲散对方阵型。他们个个摩拳擦掌,突然听到敌人不来了,当然不解了,难道拓谷风这个毛头小子会算命不成?
“蠢货,自然不会来了,”密宗的一个小头领见不过这种榆木疙瘩,横叉进来。
“说什么?有种的再说一遍,”张恨撸起袖子就要干架,幸好旁边人多,苦苦劝住。
“好啦,正事要紧,真想打,一会儿有的是机会,”拓谷风喝止,指着地图上起伏的冰丘,“本来这里是最容易设埋伏的,我故意放慢速度就是为了引西门无双来偷袭,到时候我自由主张,别忘了紫都派的阵法,在起伏的地势中最能发挥优势了,但是照目前情景来看,西门无双还不算傻,根本就不会来,而是逐个击破我们派出去的探子。如此消耗,请问诸位谁受得起?”
众人哑然。张恨是个直性子,当时就涨红了脸,朝拓谷风一拜,“在下鲁莽。”
他们正聊得欢畅,却不知道远处凸起的冰层后面藏着个人,正在窥探他们的行踪。此人金刀在手,气势不凡,隐然有一代宗师气象。雪花山庄主人似乎脱胎换骨,不是前几日那般萎靡不振了。心结解开以来,他还是头一次出来觅战。实际上他可不是莽撞之人,也不会一心求死。连日苦思冥想,终于突破了雪花刀法的最后一式霸绝天下。这一招光听名字就知道有多厉害了,但是也需要敌人来验证一下。自己的势力他当然清楚,杀敌不成,逃跑总还是可以的。思量了下,他决定孤身犯险。
这次,他赌的就是聪明人的决定。
提刀窜了出去,雪花刀快速展开一轮连绵的攻击,冰层掀起无数气浪,寒冷无匹。几个起落,他就与打前锋的天明派遭遇。天明派的大头领张恨还在中军帐和拓谷风商议军机大事呢,猛然间看见满天雪花,一人激射而来,顿时慌了手脚。不过,来的人都算一流好手,又长期配合,很快组成阵型,稳步推进,展开连绵起伏的还击。
张恨听到前锋营异动,赶了回来,顿时火上心头。一个人竟然敢来冒犯虎威,这还了得,暴躁脾气上来,接过一根长戟,横冲出去。
拓谷风已经知道前锋营发生的事情了,微微闭眼,思量了片刻,“他们就想用一个人来诱敌不成,太小觑保皇门的势力了吧。不对,难道是想转移我们的视线,西门无双有何图谋?”
突然探子来报,“那使金刀的家伙朝西北方向跑了。”
“知道了,想用这种方法来拖疲惫我们,然后再设计围歼,”拓谷风思量着,不行,我堂堂保皇门少主岂会被宵小之辈牵着鼻子走,转头对探子说,“告诉张统领不用追击了,派几个人去盯着,看看对方搞什么鬼。”
探子又来报,“张统领带着前锋营追了去。”
“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看不出敌人是疲兵之计吗?赶紧追回来,我们另有正事呢,全军休息,”拓谷风冷淡说。
所有人原地休息,等着张恨撤回来。以逸待劳才是上策,冰原之上最忌讳的就是疲累,走不了多远就会支撑不住,何况还要和对方进行搏杀。
探子没追回张恨,只引着少数前锋营的天明派回来了。张恨自带着部分门徒追了去。拓谷风只好放任他追去。这家伙一身金光不坏之身,想来自保是没问题的。况且又带着几十号兄弟呢。他又在研究地图了,完全搞不懂对方意图了。
刘雪峰的横插一杠,让他彻底乱了阵脚。这也是西门无双始料未及的。他也在那边紧张谋划着。据探子回报,保皇门是想在冰丘布下袋子等着他们钻进去。幸好听了独孤问天的,才没上当。他不得不重新重视起这个偏安西域的门派。看来有谋略的高人呢。
他们围歼了敌人的一个小分队,就在稍高的冰层上休整。没有搭帐篷了,而是建了些冰窖,便于藏匿。当然也留下了明显的记号,这样刘雪峰才能找到。
西门无双正在和独孤问天商量计策,探子匆忙来报说是看到雪花庄主了,正和一群紫灰色衣服的人缠斗。
原来刘雪峰引着张恨来到西门无双安营扎寨的地方不远,就挺了下来,故意拉长战线,为的就是让西门无双明白他的意图。西门无双跑出去,看了看,立马懂了,“马上调集人马,围歼这伙人。”
“不会是敌人的计谋吧,”独孤问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