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出来了,火辣辣的。群雄的眼睛刺痛,虚起来望着露台。独眼怪人不自然的大笑,退后半步,靠在香案上。意思很明显,等着储云峰同夺命红蟹搏命。
红螃蟹一如既往的横着走路,张牙舞爪的挥动大钳子。台下的人嗔目结舌,喉咙里塞满痰,胸口憋闷呼吸不畅。红螃蟹赤红的壳上散发淡淡的雾气,看起来生烟的珠玉,在阳光下曼舞。雾气越来越浓,台上朦朦胧胧,群雄已看不清台上的人影。
储云峰直到现在才知道为什么众人对红螃蟹如此忌惮。他既是闭气,也能感受到皮肤和眼睛火辣辣的疼痛。他已完全看不清周围的景物。独眼怪人越来越模糊。突然,一团火红的影子向他扑过来,速度之快生平罕见。等影子快到眼前,他才看清楚,原来是张开钳子的红螃蟹。不用说,若是被它钳住,不死也废掉半条命。
储云峰强忍着眼睛疼痛,侧过身子,向左边挪动脚步。双臂在空中绕了半个圈,浓稠的雾气席卷成大圆球,刚好挡住了红螃蟹的攻击。但是红色烟雾具有一种反噬之力相当强劲,犹如山间滚落的巨石向胸口压来。
红螃蟹也在大圆球的边缘推波助澜,使圆球风云变幻。储云峰仿佛看到手上长着一朵五彩的云,甩都甩不掉。他深吸一口气,伸长手臂,往左边猛甩出去。大圆球极速飞出。在远处的屋檐下炸开。轰隆一声,墙壁坍塌,收拢的红雾弥漫开来。台下的群雄猛然炸开了锅,纷纷逃避,可惜晚了半拍。雾气瞬间笼罩挤满群雄的院落。但凡闻到雾气的豪杰,立马口吐白沫软软的倒在地上。
有得还来不及呻吟就断气了。储云峰皱起眉头,窜过去擒住独眼怪人的瘦巴巴的脏手,“说,解药在哪里?”
“技不如人,该死,”独眼怪人扫向纷纷倒地的豪杰,面无表情说,他似乎并不在乎储云峰会对他采取何种手段,“愿赌服输。”
储云峰哭笑不得,怎么有这么轴的人。生死关头也顾不得那么多,他跃下露台,落在其余怪人之间。雾气对他们并没有任何反应。储云峰快捷的抓住两个独眼怪人,就是刚才赌博输了的两人。他们白了储云峰一眼,“是老曹输了,又不是我们,抓我们干嘛?”
“交出解药,”储云峰恶狠狠的看着他俩,周围的人还在陆续倒下,不断有人死亡,事情到了非常紧迫的地步,他嘶吼着,“快,听到没有。”
独眼怪人若无其事,就好像储云峰粗暴的手没有捏在他们身上似的。他们近乎变态的狂笑,人死的越多,他们越开心。
储云峰放开他们,四处搜索佳公子。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他这位即将结义的大哥。露台上没有,院落的其他地方也没有。他不得不放开独眼怪人,在院落上窜下跳,周围弥漫腥恶的气息,还有中毒者痛苦的嘶嘶声。
四处没找到,他在坍塌的墙壁边看到几个丫鬟痛苦的抽搐着,很快就断气了。中毒者全身泛绿,暴凸的眼睛赤红。他能看到,死者指尖殷红,满满渗出血来。储云峰凑近闻了闻,流出来的血液还有股淡淡的香味。有点像百合花,很淡雅,好难和惨绝人寰的现场联系起来。
露台上的独眼怪人已把萎缩起来的红螃蟹收入了皮革囊中。独眼怪人刚束好袋口,火红的家伙就在皮革里抻手抻脚乱踢。独眼怪人洋洋得意的跳下露台,同他的同伴在一起。他的同伴好像欢迎凯旋的将军,疯狂的鼓起掌来,“很刺激,是不是?”
“是的,”拿红螃蟹的怪人瞟了储云峰一眼,苦笑摇头,“可惜我们也到头了。”
储云峰跳过去,瞪着独眼怪人们,起的牙痒。
“好啦,要想救人也不是不可能,”独眼怪人说,有意无意的挪动皮革囊,“但是有个条件。”
“什么?”储云峰不耐烦说。
“再赌一次,”独眼怪人说,“加上刚才的赌资一起算,你赢了不但能救很多人的命。很划算。”
“输了呢?”储云峰瞥了一眼周围痉挛抽搐的人群,情不自禁的噎了口水,实在惨不忍睹。他第一次想到会输,现在关乎的不仅他一个人的性命。真要是输了,独眼怪人一定会见死不救的。
“哈哈,”独眼怪人恶毒的大笑,“那么全部都得死。这次赌命会不会很刺激,刚才不是很潇洒吗?”
储云峰别无选择,只能答应。独眼怪人又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来。远远看去,好像一块透明的石头。样子很奇怪,宛如天际星辰,阳光下闪烁不定。显然,接下来要赌的东西就在这块怪模怪样的石头里。
独眼怪人举起了怪石头,如同举着骄傲的活火把,走到储云峰面前说,“我们要赌的东西就在里面,要是你能解答出石头中的秘密,就算你厉害。”
储云峰接过石头仔细打量。石头很沉,透心凉,和冬天里的冰块没两样。闪亮的石头严丝合缝,碧透无暇,能有什么秘密可言?他一手摸着脑袋,一手晃动石头。他真希望能捏碎这块破石头,时间越来越紧迫。他解开答案的时间越长,死的人就越多。惨痛的嘶嘶声不断涌进耳朵里。
他站在原地想了半天也找不出答案来,急的他发狂。
“一个时辰,”独眼怪人气呼呼说,“找不到答案算输。还有那个东西或许对你有帮助。”
两个独眼怪人从门口走过来,他们一左一右,中间夹着司马追雪。储云峰立马跳过去,左右连击数下,把独眼怪人击退。储云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