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运生一听张桂兰回来,心里的火气蹭蹭往上涨,要不是她,自己能被打破头,要不是她折腾,家里一下花了两千块走,要不是她,村里现在能传那么难听的话,现在不少人看着自己指指点点。
“她是皇上咋地,我还得在家跪着迎接。”郑运生怼了儿子一句。
郑涛一下子烦了,母亲这个样,父亲怎么也这样,两人就没一个消停让人省心的,他一把拽住父亲。
“爸,要不是我帮你打圆场,那天大舅和小姨夫指不定闹出啥事,我在医院可是替你背着锅,保证你会跟妈道歉,也保证你不会再动手打人,你要是还这样过分,真有啥事我也不管了,大不了我自己出去单过。”
“行了行了,让我道歉不可能,我没做过的事情,道歉还真成了我心虚似的了,但是我以后不动手了这总行了吧,好了,做饭了没,这都几点了。”
活动了一上午,郑运生肚子也饿了,灌了一大杯水,越发饥肠辘辘。
“妈说头晕,又进去躺着了,爸我也饿了,咱们中午要不出去吃。”郑波一听吃的,他也觉得饿。
“出去吃个屁,家里有钱吗,动不动就出去吃,和你哥煮面条去。”郑运生一听张桂兰回来就去床上躺着,气不打一处来,奔卧室那屋就去了。
“张桂兰,你他妈是要睡死在床上吗?”推开门郑运生看着躺床上的张桂兰,怒骂道。
张桂兰被声音惊醒,身子一哆嗦,睁开眼看见丈夫站在门口。
“咋地,还在这装死呢?张桂兰你醒醒吧,你家的人都走了,你做这幅样子他们也看不到,你可真厉害,你看你这一通给我闹得,现在你舒服了吧,高兴了吧。”
张桂兰看着郑运生这副嘴脸,这辈子都不想打理这个人,转身侧过去,不想再看。
郑运生没想到,她从医院回来脾气还渐涨了,气得冲上前,拉开被子,狠狠拎着张桂兰的胳膊把她从床上拖起来。
“啊!”张桂兰大叫一声,异常惨烈,给郑运生吓了一跳,不一会儿郑涛也冲了进来。
“咋了,这是干啥?”郑涛见母亲跪在床上,头发散着,父亲站在床边儿,凶神恶煞的样子。
“爸,你不是说了不动手吗?你这是干啥?”肯定是父亲又打母亲了。
“草她吗的,我就抓了一下她,你听她叫的,她现在学会骗人了,劳资真想揍死她。”
郑运生撸起袖子,被张桂兰刚才的举动和儿子责怪的语气,激的心里的火就仿佛一直小耗子,在身体里到处乱窜,只想找个地方狠狠发泄一下。
“你撇着我手了。”
张桂兰怒视着丈夫,她侧身躺着,他抓着自己手腕撇着自己的手抄手拽,那么大的力气,她能不叫吗,张桂兰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刚才那一下,她觉得自己胳膊都要断了。
郑涛看见母亲的手软软地垂着,不似假的,气不打一处来,“爸你是不是没有记性,让你不要动手,你记不住,你看这下给妈拽疼了,你到底要干啥,现在妈回来了,你不愿意道歉,我和妈都不强求你,你不能安静过日子,非要进来惹事。”
“过个球的日子,他吗的一个女人连饭都不做,这还是个家吗?还有你个兔崽子,你到底向着谁,你看看这个家,是我闹得吗?是我喝农药还是我找人上门吵架了,我他吗都快变成孙子了,你妈无中生有,怎么,她还有道理了,艹!”
郑运生狠狠照着地下吐了口吐沫,狠狠瞪着张桂兰。
“郑运生,你个王八蛋,你敢说,你和那女人清清白白,没有你这样欺负人的。”张桂兰忍不住仰起头,声嘶力竭地吼着。
“我敢说,我没和那女人睡一路,咋地!”郑运生把胸脯拍得啪啪响。
“你倒是想睡,人家给你睡吗?你也不看看你一把年纪,五十多岁就快做爷爷的人了,在外面搞这种事情,你要不要脸。”
“我不要脸?我不要脸!”郑运生怒急,一巴掌抽上去,张桂兰被打得直接歪倒在床上。
“爸!你疯了吗!”郑涛气得一把推开站在床边儿的父亲。
“妈刚出院,本来就有脑震荡,你怎么又打她,打坏了又要住院,你知不知道。”
郑涛一着急,心里话顺嘴说出来了,郑运生望着儿子,眼中露出冷嘲。
“妈,你别误会,我不是嫌你住院花钱,我是说住院人多受罪。”
张桂兰木着一张脸,心里冷得仿佛下雪天的风,呼呼往心口灌着。
“张桂兰,我告诉你,以后你悄悄闭嘴,家里日子还能过,否则我不打你,我也不让你好过了,不信咱们就试试,你不是能耐嘛,你不是厉害嘛,找你大哥找你妹夫来揍我出气,你去找啊,你滚出去就别回这个家。”
“爸,你闭嘴!”郑涛怒不可遏,不再忍耐了。
“你自己做的啥事,自己心里没点数,既然妈都回来了,你还闹腾什么,上次大舅来家里,不是我打了五千块的欠条,他们能走,那钱最后不得我出,你在这闹腾的高兴,最后啥事都要我去给你擦屁股。”
“什么欠条?”张桂兰疑惑道。
“你还不知道?”郑运生突然冷笑一声,“张桂兰,你那些亲姐妹,口口声声来讨公道的大哥妹夫,说你住院是你二妹出的钱,那天非逼着我们父子拿钱出来,否则那就不走了,还要满村去让嚷嚷呢。
他们一进院子,连门都不进,就在院子里开始胡咧咧,涛涛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