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沧月的府中出现了一个陌生的人影,她正跟沧月默默禀告着些什么,而沧月在一旁听着,不由露出满意的笑容。
“好,你先去吧!”沧月挥手示意道。
那人一走,府中顿时像炸开了锅一般,七嘴八舌地讨论开了。
“女帝大人,丘湟不亲自前来,倒是派了一个下人,其中可能有诈,切不可轻信。”其中一名门客随即作揖谏言道。
此言一出,另一个门客当即冷眼相投,反驳道:“倘若情况属实,丘湟也不可能抽身前来告知,你这话未免有些小心得过了头吧。女帝大人在下以为既然丘湟一心相助,我们就应该摆出诚意。”
“诚意?照你说法,难道我们要硬闯寒觅府邸,然后让所有的族人都见识见识,我们究竟是如何对待一个功高至伟的元老?真是笑话。”
沧月之中的门客可谓是相互之间水火不容,反唇相讥,可见其中的关系错综复杂。不过沧月倒是安坐殿上,静观她们相互讥讽,也不作任何表态。
正当所有人都争论不休之际,只有一个人站了出来,昂首挺胸,斩钉截铁地说:“女帝,在下请命前往,我只需率领本部小队人马,便可将凌瑶和那人族带来此地见您,以弥补上次地失手之罪责。”
这请命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押送凌瑶的兰紫,她听着那些口舌之争,心中不由暗暗讥笑这些人也不过会些嘴皮功夫,也因此觉得不服,凭什么这些人只需动动嘴皮子就能成为上宾,而自己奔波游走,始终不被沧月赏识。
兰紫这一突兀的请命,自然是引起其他门客群起而攻之,她们只会觉得兰紫这是在抢风头,尤其是在女帝跟前,这更加是难以容忍。
终于沧月发话了,她站了起来,走到堂下,环视了一眼众人,笑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丘湟亲口答应,想必她也不可能食言。虽说这东湖之中的戒备,绝不可能让一个女娃带着一个凡人潜行多远,可是如果莲婆插手此事,那就是另一种境况。”
沧月拄着银藤拐在堂下悠悠地转了一圈,待走到兰紫身后之时,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没刻意地说些什么,而是接着刚才地话继续说道:“丘湟不来也是情有可原,此时亲自前来通风报信,难免令人起疑,至于话中真实的成分有多少,那估计还值得商榷。莲婆从不过问东湖之事,先前让她帮助凌瑶脱离东湖,那费的劲那不是一点半点,哪怕寒觅自己亲自前去,也未必叫得动她老人家。”
沧月停顿的间隙,随即有人顿首称道,大呼英明。
沧月嘴角一翘,又游了一圈,这次走到了兰紫的跟前,停了下来,说道:“兰紫,此次前去,我不想你惊动府中任何人,而且我要你只身前往。”
“只身?”兰紫疑惑不解地望着沧月。
“对,只要你探明虚实,我便记你一功。”沧月点头笑道。
兰紫一心想挽回当日押运失利的颜面,她心里对窥探一事并不情愿,因为探查自然有探查的人员,没必要让自己堂堂一巡兵总司亲自上阵,这传出去不是更令人笑话。
果然周围议论纷纷,兰紫感觉所有的人都在用异样的目光注视着自己,那种感觉实在是糟糕透顶。
这时沧月轻声耳语道:“若是能将凌瑶带回来最好。”
“什么?”兰紫这下就更加糊涂了,既然要将凌瑶逮捕,为什么非得只身前往,自己领个小队潜入不也是一样。
沧月看出了丘湟的忧虑,补充道:“你放心,到了寒觅府邸,自然会有人会帮助你。”
“可是……”
“没什么可是,你想要长脸的话就把我吩咐你的这件事办好!”沧月的话都讲到这份上了,兰紫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抱拳领命。
而沧月留下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之后,便快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之上,转观其他人,她们基本还停留在对兰紫的鄙夷以及嘲笑当中,完全没在意沧月跟兰紫窃窃私语了些啥。
“其他人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沧月足声询问堂下门客。
“既然女帝已经吩咐巡兵总司,在堂的诸位都不敢有其他任何异议,只不过不知道能否将事情办妥就不得而知了。”
这嘲弄的情绪一时半会想必是难以消褪,而兰紫听得咬牙切齿,怎奈的自己一介武夫,怎能嚼舌嚼得过这些巧舌如簧之人,只能暗下决心,把事情办妥,以免再受人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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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嘲冈被莲婆化成人鱼之后,随着莲婆来到了她的居所。
相较于龙绡宫的精致华美,莲婆的住处笼罩着一股阴郁的气氛,不仅空间狭小,而且进去之后感觉四面都阴森森的,无比骇人。
“莲婆,我们要怎么救我那朋友?”嘲冈小心翼翼地询问道,连声音都不敢大声,生怕哪里说得不对,又惹得莲婆不悦。
莲婆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将苍云往架子上一摆,面庞异常冷峻,凝视着嘲冈。
这种诡异的眼神借着那略显恐怖的气氛,盯得嘲冈直觉得寒毛直立,坐立不安。
“怎……怎么了……”嘲冈感觉舌头一时间僵硬了不少,话都说不利索。
见嘲冈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莲婆陡然面色一缓,露出一副满意的面容,道:“小伙子,你真的对以前的事情一无所知了吗?”
嘲冈点了点头,不知道莲婆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故而没有吱声。
莲婆笑道:“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