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今夜,长公主府的浔阳长公主却没有这么好过。
侍女正在给她脱妆准备服侍她歇下,崔冕怒气腾腾的从外面冲进来,侍女一边阻拦一边对他道:“世子爷,请让奴婢先进去通报长公主一声。”,但结果没拦住。
崔冕怒道了一声“让开”,直接推倒侍女怒气腾腾的从外面闯进来,看着里面的浔阳长公主咬牙切齿的道:“宇文娫,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让将她的孩子打掉的?”
浔阳长公主从菱花镜前扭过头来冷冷瞥了他一眼,冷道:“崔冕,这里可是本宫的公主府,可不是你安国侯府,岂是你随便就可以闯进来的地方。”说着又转过头去,冷冷的瞪了一眼旁边的侍女,怒道:“你们都是废物吗,连个人都拦不住?”
侍女小心翼翼的垂下头去,并不说话。
崔冕道:“你少跟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我是驸马,公主府我如何进不得。”说完又质问道:“我问你,陈家小夫人那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弄掉的?”
浔阳长公主哼了一声,道:“是又怎么样,有夫之妇,还在外面偷别人家的男人,本宫只是弄掉了她的孩子没要了她的命,都算本宫仁慈了。要按本宫以前的性子,只会将她弄成人彘扔进酒缸里。”
崔冕怒道:“宇文娫,你敢!”又道:“别以为你是公主我就不敢将你怎么样。”说完拉着她的手将她从椅子上扯起来,抬起手便一副要打她的模样。
浔阳长公主抬起头来,冷看着他,厉声道:“你打呀,你打呀,本宫今日倒是看看,你姓崔的是不是敢打本宫这姓宇文的。你今日要是不敢打,你崔冕就是个孬种。”
崔冕被气激得青筋暴起,扬起的手迟迟没有落下。
浔阳长公主继续冷哼道:“你最好别忘了,这天下是我宇文家的,你在本宫面前,也不过是个臣子。”
崔冕眯着眼睛看着她冷笑了一声,道:“宇文娫,从你嫁进我崔家的第一天,你就瞧不起我崔家。你宇文家有什么了不起,这天下也是我崔家的先祖帮你宇文家打下来的,这天下之主也是我崔家的先祖让给你宇文家的。”
浔阳长公主厉声呵斥道:“崔冕,你大胆!”
崔家是开国功臣,当年高祖皇帝打天下时,确实出力颇多。但当年围绕在高祖皇帝身边的英才众多,却也没有到少了他崔家就打不下这天下的地步。
崔冕厉声道:“你就看看我胆子大不大,我今日就打了你这个长公主,我看宇文家能将我如何。”
说完扬起的巴掌挥下,直接扇在了浔阳长公主的脸上。
浔阳长公主被打得踉跄了一下,眼冒金星的往后退了两步,抚着被打的那半边脸,不可置信的怒瞪着崔冕。
殿内的其他侍女纷纷跪了下来,惶恐的喊了一声:“公主殿下……”
浔阳长公主的贴身侍女上前扶住了浔阳长公主,看着崔冕,不由呵斥道:“驸马爷,公主可是金枝玉叶,你,你竟敢……”一时被气得也说不出话来。
崔冕却对着浔阳长公主冷笑了一声,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浔阳长公主被气得浑身发抖,喃喃的道:“你竟然敢真的打本宫,你竟然敢真的打本宫。”说着暴怒得而有些疯狂的道:“本宫跟你拼了,本宫跟你同归于尽。”
说着四处张望了一下,看到挂在墙上的一把剑,从上面抽出来,目光赤红的举着剑往崔冕扑过来,侍女们纷纷上前想拦都拦不住。
但浔阳长公主毕竟是娇生惯的女流之辈,力气比不得男子,崔冕又是自小习武的练家子,三两下就将浔阳长公主手里的剑夺了下来扔在了地上,然后冷冷的将浔阳长公主推到在地。
浔阳长公主摔倒在地,只觉得身上的骨头都摔碎了,但是身体的疼痛却比不过心头的愤怒,她被侍女扶着坐在地上,气得颤抖着身体道:“崔冕,本宫绝对不会放过你,绝不会放过你崔家。你等着,本宫会告诉皇兄,皇兄绝对不会放过你。”
崔冕却轻蔑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走出了公主府。
整个殿内乱糟糟的,侍女跪了一地,地上还躺着崔冕扔在那里的那把剑。
扶着浔阳长公主的侍女红着眼,小心的想要去摸她被打肿的半张脸,哽咽着唤了一声:“公主……”
说着扶起了她在矮榻上坐下,又吩咐旁边的侍女道:“快去拿消肿祛瘀的药来。”
浔阳长公主愤怒过后,已经渐渐沉静下来。
等侍女将药拿来,打开盖子正要给浔阳长公主上药。
浔阳长公主却在这时候将她手里的药拍在地上,冷道:“上什么药,本宫明日就要顶着这一张脸去给皇兄看,让他看看崔家是怎么口出狂言不将宇文家放在眼里。”
侍女是自小伺候浔阳长公主的,看着浔阳长公主的样子,忍不住心疼的又红了眼睛,恨声道:“驸马真是太过分了,连先帝都没有动过殿下一根手指头,他竟然敢打殿下。”
又道:“要是成王殿下还活着就好了,他要是还活着并做了皇上,他如此疼爱殿下必然不会让公主受此委屈。或者若是临王殿下也在京城,也必然会为殿下讨回公道。”
现在的皇上倒也不是说就讨厌公主殿下,只是自小不长在一块没有什么感情,肯定比不得成王殿下和临王殿下如此疼爱公主。
浔阳长公主转过头来,冷冷瞪了侍女一眼,警告道:“这些话以后不许再说了,让皇兄听到,你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