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个时候,宇文烺却又接着大声厉声道:“来人呐,将今日来紫宸宫捣乱的宫人全都拉出去杖毙。”
说完又看向良姑姑,目光像是剜眼的刀一样,道:“至于你,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别胡乱出招动朕的人,小心自掘坟墓,朕待会再去找你算账。”
说完直接将赖在他身上的姜钰抱了起来,结果手砰到她下身的裙子,却发现有些奇怪,黏黏湿湿的,好像沾上了什么东西一样。
宇文烺伸出手来一看,上面果然沾着有东西,此时他手尖上就是红红的液体。是什么东西不言而喻。
姜钰顿时脸色殷红起来,默默的撇过脸去。总不能告诉别人,她刚才太紧张,结果把大姨妈给逼来了,而且她还没发现。
此时情绪松下来,她才发现身下的液体仍在汩汩的在流出来,她拼命想忍住结果它还是在流。
姜钰只好把脸埋在宇文烺的脖子上,装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道:“皇上,孩子,我们的孩子可能没了……”
宇文烺默默的撇开头去,简直想无语凝咽。她倒是无论什么时候,什么情况都能上演一套。
但最终宇文烺却也还是配合了她,对身边人吩咐道:“马上去传太医来!”说完急忙抱着姜钰进了紫宸宫,直接到了寝殿,然后将她扔到了床上。
谷莠也跟着进来了,连忙扶着姜钰下床去了屏风后面收拾了一番,然后重新出来。
她大约是想把刚才丢脸的事情遮掩过去,一边大概真的是责怪,一出来就质问道:“你怎么来得这么慢,你要是来得再慢一点,你以后就只能去我的坟头给我拔草了。”
宇文烺握着拳头放到了嘴边,尴尬的轻咳了一声,然后才道:“朕今日本打算出宫,刚刚都已经快走到宣武门了。”
姜钰看着他身上穿的衣裳,知道他说的应该不是谎话。于是手一巴掌拍在柱子上,怒道:“所以那个老巫婆就想趁着你不在,光明正大的来害我,简直是太可恶了。”
说着顺便挑拨道:“皇上,今天能将那个老巫婆拿下吧?居然趁着你不在就动你的人,简直太不将你放在眼里了。要是我,我就受不了,不抄了她的老巢都誓不为皇帝!”
宇文烺看着他冷冷的呵了一声,一副讥讽的模样,道:“你有这本事,今天怎么被人弄得动弹不得?你也就嘴巴上的功夫厉害。什么时候脑子和手上的功夫能有你嘴巴厉害了,朕才该对你刮目相看了。”
姜钰顿时撇了撇嘴,呵什么呵。然后故意扯开话题,道:“那你又怎么知道我出事了,会掉头回来救我?”
宇文烺道:“李婕妤让身边的人追上朕告知朕你大概要出事,而李婕妤则是崔充仪通知她的。”
宇文烺当然没说,他在出宫的路上眼皮直跳心惶惶的,总感觉要出事,所以在宣武门前也掉头回来了,结果正遇上了李婕妤身边赶来的红锦。若不然,就算李婕妤让人来追他,却也未必能追得上,那时他很可能已经出了宫门。
姜钰听完顿时感叹道:“所以在后宫多交些朋友真是必要的,你看今日要不是李婕妤和崔充仪,我怎么死了都不知道。”
宇文烺道:“朕倒以为你应该感激朕,要是没有朕,是个李婕妤和崔充仪都没用。”
姜钰笑呵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咱们这么深的交情,不是用不着感激两个字了嘛,那显得多生分。”
宇文烺没有再说话,姜钰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问宇文烺道:“对了,皇上今日出宫是准备去干什么?”
宇文烺并没有瞒她,道:“准备去见宁远侯。”
姜钰“咦”了一声,宁远侯萧长垣被他派去好想干什么换防的差事,姜钰是知道的,而且走的静悄悄的,一走也是好几个月。此时姜钰忍不住问道:“宁远侯回来了呀?”
说完多有些为蔺瓀庆幸,宇文烺安排给他的差事显然不是什么好差事,看样子还十分得罪人且危险,弄得蔺瓀这几个月也是提心吊胆的。现在他平安回来,那真是太好了。
宇文烺点了点头,嗯了一声,道:“差事办得十分顺利,但回程时候遭人暗算受了点伤,伤人的利器上喂了毒,所以朕打算去探望他。”
姜钰听着顿时紧张起来,连忙问道:“中毒?严不严重?那怎么办呀,是不是很厉害的毒药,太医能解毒吗?”
宇文烺皱了皱眉,对她关心别的男人显得有些不悦,道:“你倒是对别人家的夫君挺关心。”
姜钰一听他这酸酸的语气,不由道:“不是姐夫嘛,多关心两下怎么了,瞧把皇上给酸的。”
正说着,万得意在外面禀报:“皇上,太医来了。”
宇文烺道:“进来吧。”
姜钰没有得到他的回答有些不甘心,连忙又道:“你还没跟我说呢,宁远侯会不会有事?”
宇文烺冷了她一眼,道:“死不了!”
姜钰撇了撇嘴,知道他不高兴也不再多问,走到旁边的榻上坐下。
太医进来请了安,然后给她把脉,而后对宇文烺拱了拱手,道:“禀皇上,贵妃娘娘是因为近来体内宫寒,所以才会导致这次月事淋漓不止。臣开上两剂药娘娘服上两服,再加以食物调养,很快便能痊愈。”
宇文烺皱了皱眉头,问道:“怎么会宫寒?”
太医小心翼翼的抬眼望了宇文烺一眼,轻轻“呃”了一声,然后才小心道:“大概是近来天气炎热,娘娘贪食冷物过多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