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宇文烺留宿紫宸宫。
她这些日子已经习惯了跟宇文烺同宿一床,也习惯了他什么都不做只是单纯的睡觉。
所以洗过澡换过衣裳之后,就直接踩到床上掀起被子钻到里面去了,将外面一侧留给了宇文烺,然后便闭上了眼睛哼起了小调。
宇文烺换好寝衣,抬头看了床上一眼,挥了挥手让服侍他的宫人走来,然后走过来,掀开了被子,睡在了姜钰的身侧。
但这一次,宫人放下帐子吹熄灯烛出去之后,宇文烺却突然从身后抱住了姜钰。
手从她的衣裳下摆伸进去,沿着腹部光滑细腻的皮肤一直往上,最后停在了她胸口的小山壁上,又轻轻的按了两下。
姜钰被吓得差点跳了起来,睁大了眼睛看他,差点没反应过来。
然后他的手再按一按……
姜钰终于回神了,急忙伸手去拍打或推他放在她胸口上的手,一边脸红一边骂道:“你,你流氓,爪子还不快给我出来……”
然后抬眼看到他深邃的看着她的眼神时,那眼神乌沉沉的好像带着别的东西。
姜钰反应过来,她现在不是宁默宫的姜钰,而是紫宸宫的孟蘅玉,是他宇文烺的贵妃。
姜钰心酸得想哀嚎,要不要运气这么背。
最后干脆往床上一躺,死心了,闭着眼睛道:“来吧,皇上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她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反正也不是她自己的身体。
宇文烺却突然垂下眼来,原来还纹丝不动放在她胸口上的手突然伸了出来,微凉的掌心从她温热的身体里滑过离开,最后还体贴的替她拉了拉衣摆,温声道:“睡吧,你明天要将宫务接过来,有得忙,好好休息。”
然后便侧身躺在了她身边,一只手还拦腰放在她的肚子上。
姜钰睁开一只眼睛,偷偷的去看他,见他真的已经闭上眼睛了,才算松了一口气。
姜钰重新闭上了眼睛,然后却睡不着了,于是数绵羊,一只苹果,两只苹果,三只苹果……
到了第二天早上,宇文烺难得的没有早走,陪她用了一顿早膳。
等他走后,姜钰却越想昨天白天和晚上的事情越觉得不对劲,也不敢找墨玉,随便找了一个紫宸宫的宫女问:“本宫问你,本宫以前喜欢吃辣的吗?”
宫女回答道:“娘娘,您口味喜清淡,重口味的东西一向不喜欢,特别是辣的,更是一点不沾的。”
姜钰听着拍了一下桌子,道:“我就知道,原来坑设在这里。”
她还真以为他是为昨天假哭的事来报复她呢,原来是在试探她,亏她昨天还吃得这么乐乎。
上当了上当了!
宫女有些奇怪,看着姜钰问道:“娘娘,您在说什么呀?”
姜钰挥了挥手,让她下去。
她还来不及为自己最近的智商感到悲伤,然后便听到外面来传:“娘娘,徐昭容来了。”
姜钰吩咐道:“让她进来吧!”
徐昭容是往紫宸宫送凤玺、六宫的账簿和对牌来的。
进来后黑着脸对姜钰敷衍的行了行礼,让宫人把凤玺、账簿、对牌等东西往桌子上一放,然后一副所有人欠她二百块钱的模样,道:“娘娘,凤玺、账簿和对牌臣妾给您送来了。”
姜钰“嗯”了一声,让宫人先去把凤玺拿过来。
宫人过去捧了递给她,她拿在手上,打开外面雕着凤凰纹的精美匣子,将里面那枚用蓝田白玉雕琢而成的凤玺拿出来,放在手上翻来覆去的看。
原来传说的凤玺长这模样。
徐昭容忍不住道:“娘娘放心,这凤玺是真的。”
她倒是想拿一个假货给她,可是皇上肯吗?
她本想将凤玺干脆给了太后,她知道太后一定也想要这枚凤玺,有本事她孟蘅玉就去景安宫要去。
但是今天一大早皇上就让万公公来提醒她,别忘了把凤玺、账簿和对牌交到紫宸宫。
姜钰将凤玺重新放回匣子,笑了笑,对徐昭容道:“昭容辛苦了,本宫倒是没想到昭容你会这么快将这些东西送来,还以为你会将它们留在穗兰宫再赏玩两天呢。”
徐昭容心里冷笑,嘴上讽刺道:“臣妾不敢,臣妾还怕迟了一刻半刻娘娘会治臣妾的罪呢。”
姜钰笑瞥了她一眼,声音娇娇的:“你看你,说气话了吧。本宫知道你对本宫有些误会,所以本宫不是特意向皇上请示了让你和本宫一起打理后宫,就是为了解开误会。”
徐昭容脸上不屑,她才不相信孟蘅玉会有这么的好心,说不得就是设好了陷阱在等着她。
姜钰又吩咐宫人道:“给昭容搬一张椅子过来。”
宫人道了声是,依言将椅子搬了过来,放在了徐昭容旁边。
姜钰见了笑道:“搬这么远做什么,放本宫旁边。”
搬凳子的两个宫女面面相觑,然后依言将凳子放在了姜钰旁边,姜钰又笑着对徐昭容招了招手。
徐昭容不得不过去,在椅子上坐下。
姜钰一脸的亲切和气,拉了徐昭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上,轻轻的拍了拍。
明明动作亲热,但徐昭容却觉得像有毒蛇在她手上爬一样,恨不得将她甩开。
姜钰道:“皇上让你协助本宫,你知道协助是什么意思吗?就是一切你都得听本宫的。不过昭容放心,本宫会好好照顾你的……”
她将“照顾”两个字咬得有些重。
徐昭容张嘴想说什么,姜钰却又已经放开她的手,挑着眉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