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婠十分生气,孟蘅玉不过就是讽刺她,讽刺一个守寡的王妃不好好素衣素服的守寡,却穿着如此妖娆
姜婠双眼双挑,讽刺道:“臣妾以前听说贵妃娘娘清高自持,没想到也像山野村妇一样长舌。”
姜婠不喜欢别人提起宇文炜,特别不喜欢。
以前宇文炜活着的时候,是领兵打仗的皇长子,在朝中威望甚足常被人说成有储君之风,一直都传言他以后会被立为太子。她那时得意于自己嫁给了他成了他的王妃,任何时候都以成王妃自居。
但她没有想到宇文炜是个短命鬼,现在,她更多时候希望别人忘记她是成王妃。
姜钰似笑非笑的看着姜婠,道:“原来成王妃面前是提不得成王的,提了就是长舌妇的行为。本宫还以为成王妃对成王一往情深,很愿意听别人提起成王呢。”
姜婠怒睁着眼睛瞪着姜钰,说了一个:“贵妃娘娘你……”
姜钰挑着眉看她,笑意浓浓的”嗯“了一声,问道:“成王妃喊本宫想说什么?”
姜婠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
姜钰又望向崔太后,一幅颇为唏嘘的模样,道:“前些日子成王忌日,皇上倒是为成王好一阵的伤心,和臣妾怀念了好一阵子的成王,和臣妾提起了好一阵皇上和成王小时候兄弟情深的事。臣妾还以为成王妃的心情应该和皇上一样,甚至比皇上更甚,更愿意和人提起成王殿下。”
朱氏看向崔太后,见崔太后一副老神在在并不打算训斥制止贵妃的模样,心中失望,于是转而又笑着对姜钰道:“贵妃娘娘误会了,王妃殿下就是因为每每听人提起成王殿下太过伤心,所以才不愿意别人多提起成王殿下。”说着悄悄推了推姜婠。
朱氏其实也不喜欢有人提到成王,更不喜欢有人将成王与她的女儿联系在一起。她当初还以为成王以后会继承皇位,所以千方百计的将姜婠嫁给了他。
哪成想成王是短寿的命,没几年就死在了战场上,反倒是她一直看不上眼的宇文烺登基做了皇帝。
她的女儿正值青春年华,凭什么要给宇文炜守一辈子的寡。
她想着目光微微抬了起来,脸上有些高傲自得,她的女儿可是自小就被算出有凤命的人呢。
姜婠看到朱氏的提醒,适时的做出一个伤心的神色来,道:“正是。”说着用帕子捂住眼睛,做一副垂泪状,道:“臣妾这几日的心情好不容易平复下去,娘娘何苦提起王爷再令臣妾伤心。”
姜钰看着她目光嘲弄,夹杂着一些冷意,道:“是吗?”
说完缓缓撇开头去,然后也不愿意与她们再谈论宇文炜。有时候从她们的嘴里听到宇文炜的名字,会让她觉得是对他的侮辱。
当年是她们千方百计不折手段的让宇文炜不得不娶了姜婠,如今宇文炜死了才几年,尸骨未寒,姜婠却已经想着开始第二春了。
姜钰又目光微冷的笑问道:“对了,本宫最近听到些闲言碎语。本宫记得姜太妃的生母好像是叫黎,黎……哦,黎氏。”说着对朱氏一笑,道:“听说姜太妃死后,姜夫人就将她发落到她庄子上去了。”
朱氏眼睛飘向太后,然后浅笑:“贵妃娘娘不愧是掌管后宫的人,身居后宫还对宫外的事情知道得这么清楚。”
话里暗喻姜钰对宫外的事情关心太过,消息灵通,颇有些想挑拨离间的意思。
姜钰抬了抬眼,道:“这有什么稀奇的,就像姜夫人不是也对这后宫的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一样,本宫还不能听一听宫外的八卦解解闷?”
朱氏眼皮子动了动,突觉得这贵妃如今怎么变得如此伶牙俐齿不好对付。
朱氏又笑道:“娘娘误会了,不是臣妇将黎姨娘发落到庄子上去,而是黎姨娘自动请求去庄子上养病。”
说着叹了口气,又一副伤心的模样,道:“姜太妃去世后,黎姨娘伤心过度一下子就病倒了,在府里养了好些日子都不见好。大夫说了,她这病需要静养,长时间慢慢的养着。后来黎姨娘主动和臣妇提出,想去庄子上养病。臣妇想着庄子上清静空气又好,利于黎姨娘养病,所以就派人送她去庄子上,着仆妇下人精细照顾着。”
姜钰捂着嘴笑:“这不会养着养着,人就养没了吧?”
朱氏听着脸上微冷,抬起头看向姜钰,道:“贵妃娘娘这是何意?”
姜钰脸上的笑意敛了起来,淡淡的,道:“没什么,本宫只是想确认一下黎氏的病真的并不是太重,不会有生命之虞。”说着又对朱氏道:“说来怎么也是太妃的生母,改天本宫派个太医去看看她,也算是皇家的恩泽。”
朱氏心里有些微恼的冷哼,冷冷的道:“贵妃娘娘真是仁善广施,连臣妇府上的侍妾都关心。”
要是贵妃不横插这一手,她还真的就打算让这黎姨娘无声无息的伤心过度而亡了。可是贵妃过问了,她倒是不好再这样下死手。
不管是当年的蔺氏也好,还是如今的黎姨娘也好,都是她一辈子的侮辱,都让她恨不得处之而后快。
不过也罢,黎姨娘反正是成不了什么大气候了,只要她不回到府里来碍她的眼,她就容她在庄子上苟活些日子。
姜钰并不想让朱氏心里太舒坦,玩着手里的帕子,仿佛是随意般的道:“姜夫人好像说的不对吧,本宫若是记得不错,黎氏应该是姜尚书与第一任前妻蔺氏和离之后,三书六礼八抬大轿娶进门的第二任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