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包大胆儿用结实的树枝制作了几根简易的长枪。稍作准备,就下了树。
虽然这些地菩萨速度极快,而且力大无穷。不过,我跟包大胆儿也受过正规的格斗训练,加之手中的木制长枪乃是它们的克星。不到半个钟头,就将那十几只地菩萨消灭干净。
众人陆续从树上下来,这时候,之前那阵尖利刺耳的怪叫声再次响起,而且越来越远。
铁拐李说:“孙学尚变的那只地菩萨才是罪魁祸首。要是不把它干掉,往后可少不了得被它照顾。”
闻言,一行人循着声音就追了过去,穿过了这片杂草地,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处地势稍低的河谷。只见一条大河蜿蜒崎岖横卧其间,两边树木繁茂,花草众多,虫鸟蜂蝶穿梭纷飞,忙不止休,放眼望去,如同一个巨大的花园。微风拂过,清香扑鼻,沁人心脾。
眼前的美景让一行人不由赞叹,没想到在这诡异危险的巫地,还有如此的所在。
韩小梅此时最为兴奋,她欢呼着跑下斜坡,钻进了花草之中奔跑嬉戏。其他人也都跟着下去,只有铁拐李眉头紧皱,似乎有什么心事。
我问他:“怎么了?难道担心那地菩萨突然袭击?没事儿的,这里地势开阔,视野极好,那东西藏不住的。”
铁拐李摇了摇头:“倒不是担心那个。而是这地方似曾相识,勾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
包大胆儿调笑道:“我看这老小子估计是受过很重的情伤,这叫什么来着,睹物思佳人!”
此时已到正午时分,众人坐在草地上休息,我跟包大胆儿则拿着水壶去河边补给水源。
这条河是由山顶的积雪融水汇集而成,水量充沛,水流平缓,水质清澈见底。俯下身去看,水草沙石之间,不时有鱼群缓缓游过。
吃了一整天的压缩饼干,牛肉罐头,都腻了。此时见河中有鱼,我们俩便脱衣入水,打算抓几条来改善伙食。
这些鱼跟峡江一带常见的青鱼,草鱼,鲤鱼,鲫鱼不太一样。它们身体坚硬,鱼鳞松散,瘦瘦瘪瘪的,样子很怪。而且极其耐煮,沸水煮了一个多小时才熟透。
此时,水汽蒸腾间,阵阵香气扑鼻而来,那味道不像一般的鱼香,无法用语言形容,它钻进鼻子里,嘴巴里,馋的人口齿生津。
包大胆儿已经迫不及待了,他捞起一条来,就要往嘴里塞。这时,我突然想到之前那些吊爷湾的大鱼来,拉住包大胆儿说:“等等,还记得吊爷湾的那些鱼麽?这鱼该不会跟它们一样吧?”包大胆儿说:“嗐,你还真是给吓怕了啊?这地方山清水秀,生机勃勃的,哪有什么污秽的不干净的东西给这些鱼吃啊。它们可都是吃水草的良民,是正经鱼!”
说着,他吃了一大口,嘴里一边捋刺儿,一边说:“嘿!这鱼好吃啊!我还从没吃过这么美味的鱼肉!赶紧的,大家快尝尝!”
见众人都各自捞鱼尝鲜,赞不绝口,虽然我心里老觉得怪怪的,可包大胆儿说的也不无道理,而且鱼香确实诱人非常,仿佛有一股魔力一般,于是就要伸手,铁拐李一把拽住我说:“等等,有些不对劲儿,先不忙着吃。”
包大胆儿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一条,见我跟铁拐李还没动静,就说:“子曰:包子有肉不在褶儿上。这鱼虽然是难看了点,不过确是美味啊!你们俩怎么就 ... ”他话刚说到一半儿,突然捂住了肚子,一脸的痛苦:“哎哟,哎哟!我这肚子怎么突然不管事儿,它自个儿疼起来了!”说完就瘫倒在地上,打起滚儿来。
见此情形,我吓了一跳,去看其他人,全都捂着肚子呢,好在他们刚吃两口,并不算很严重。
此时,铁拐李从红皮口袋里取出一个白色小瓷瓶,打开了塞子,先自己闻了一口,接着让我去闻。
我满是疑惑的深吸一口气,顿时只觉一股恶臭顺着鼻孔直冲脑门儿,呛的我差点儿晕过去。
铁拐李指着火上的水煮鱼让我看,可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惊的我一身冷汗!只见原本香气腾腾的鱼,此时竟然变成了一只只枯瘪的手臂。我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场景,问铁拐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铁拐李边在红布口袋里一阵翻找边对我说:“咱们很可能是出现了幻觉。”说完,他又取出一个小瓶,倒出两粒黑色的药丸,让我赶紧给包大胆儿服下去,他则去帮助其他人。
药丸服下去没多久,几个人皆是一阵剧烈的呕吐,包大胆儿吐的最厉害,接近虚脱。不过吐完以后,似乎都没什么大碍了。
铁拐李将之前的瓷瓶打开依次给众人闻过。大家这才看明白之前吃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不禁又要作呕,不过胃里已经空了,吐无可吐,只能不停干呕。
包大胆儿此时瘫坐在地上,精神萎靡,嘴里嘟囔着:“好 ... 好你个老小子,啊,原来你一早就知道不对,也不告诉我,害得小爷我苦胆都快吐出来了!”
铁拐李咧嘴一笑说:“包小哥,这可不怪咱不厚道,我也是后来才明白过来啊。”
我也说:“当时那种情况,我怕就是十头牛拉着,也阻止不了你吃那条鱼。”接着我便问铁拐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铁拐李说:“依我看,很可能是这河谷里的花在作怪。”
我说:“这花能做什么怪?”
闻言,铁拐李把他的推测跟我们细说了一遍。
原来他曾经在云南遇到过类似的事情,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