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程鹏此时已经被愤怒跟yù_wàng所支配,说什么也没用,眼下只有暂时先听他的。由于我在部队学过反擒拿跟夺枪技法,虽然只是针对手枪,步枪没经验,不过对付他一个没使过枪,没玩儿过命的学生,想必是手到擒来。
于是,我佯装转身,趁他放松警惕,瞬间一个下蹲,回身过去,见他枪口下压,我忙举手握住枪杆,往上一推,只听“砰砰砰”几声枪响,子弹贴着我的头顶激射过去。我暗叫侥幸,正要一鼓作气把枪给缴回,可是千算万算,没算到在这关键时刻,竟然脚下一滑,一屁股就摔坐在了地上。
程鹏见我不仅不听他的,而且还差点把枪夺走,不禁是气急败坏,他眦睚欲裂,咬着牙大喊道:“你这个狗东西!去死吧!”说完,将枪口对准了我的脑袋,作势就要扣动扳机。
见此情形,我不禁暗暗叫苦,心说老天爷这个玩笑可开的太大了!接着,只听“砰”的一声,我应声闭眼,下一刻,就觉一股液体喷溅到脸上,暖暖的,咸咸的。我心说奇怪,睁眼一看,只见程鹏的脑袋此刻被开了个大洞,鲜血夹杂着脑浆溢了一地,四周环视才发现,原来是包大胆儿,他正一手端着m1924,一只手兀自点着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