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明白,冥器自古有之,除开一些青铜器要地下交易之外,古玩行的市面儿上,多半流通的玉器都是冥器,传世的东西不像字画那样多。就算吃了我这东西也不会有任何问题。他问我这玉璧的来头看来是别有用心。
想到这儿,我将玉璧往桌上一放,说:“您也别跟我打哑谜了,我这块石头到代,开门儿货。您要诚心想吃,不绷价,五只数。您掌眼。”
包大胆儿凑过来问我:“我说,五只数是什么意思?五块钱?”
我说:“一只数一万块,五只数就是五万块。”
主事人见我不愿多说,他也不再多问,拿着玉璧端详了一番,望了望边儿上那人,双双一点头,便对我说:“好!成交!”
出了店门,来到一处无人的角落,我跟包大胆儿把钱拿出来是数了又数,看了又看。活了这整整三十来岁,还是头一回见着这么多钱。
包大胆儿问我:“诶,我说,咱们是不是应该再把价钱给要高点,我看他掏钱的时候面不改色,眉毛都没挑一下。”
我说:“得了吧你,咱这东西可来路不明,能让出去就不错了。再说了,这钱货已经两清,说后话顶屁用。”
转天一早,包大胆儿还没睡醒,我便独自一人来到街市之上,想瞧瞧有没有什么适合咱们做的生意。虽然现在有点小钱,不过坐吃山空无异于等死。
一天转悠下来,倒有几个不错的买卖,打算回去跟包大胆儿商量商量。
可一到家却被他表舅告知,说是人请吃饭,包大胆儿已经去了,说让我到家了也赶紧去,地址是地安门外大街,福祥记。
我心说难道是包大胆儿来了朋友,既然叫我也去,那就去吧。
可是谁知,到了福祥记,一进门,却见请吃饭的原来是昨儿个买咱玉璧的那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