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车上，海伦-赫尔曼大致看了下如同草稿般的剧本，陷入思考当中，她对文字的理解能力远远胜过马修，看完剧本再加上马修刚刚说过的与克里斯托弗-诺兰面谈的情况，渐渐有了自己的判断。
“你觉得怎么样？”马修问道。
海伦-赫尔曼微微摇头，“这创意看上去很不错，实际上与沃卓斯基姐弟在《黑客帝国》两部续集里面做的差不多。”她略一思索，说道，“故弄玄虚！”
马修没想到海伦-赫尔曼会这么说，看了她一眼，又问道，“有你说的这么差吗？”
“我很奇怪，你看不上沃卓斯基姐弟那些高深莫测的故事……”海伦-赫尔曼却反问道，“为什么能看上……”
她指了指那本如同草稿一般的剧本，“这种有毒的项目？”
“有毒？”马修再一次问道。
海伦-赫尔曼提醒道，“你忘记了？你曾经跟我说过，过于复杂晦涩难懂的剧情和哲学思辨，以及故意添加的深度与思考，都是杀死商业电影的利器，我们也从来不接类似于这样的工作。”
马修不禁愣了愣，以前跟海伦-赫尔曼讨论的时候，他确实说过这样的话，好莱坞的商业电影，真正火爆全球的，无疑都通俗易懂。
也就是影评人口中庸俗的作品。
一时间，他也不知道作何解释。
百分之九十九的情况下，复杂难懂的电影都不会成为爆款……
想到这里，马修突然记起了一件事，曾经在太平洋对岸观看的克里斯托弗-诺兰的电影，从《蝙蝠侠》三部曲到后面几部，没有任何一部复杂难懂，连《盗梦空间》都能很轻易的看明白，克里斯托弗-诺兰制作的那几部独立影片他不知道，也没有看过，但后面的商业大片好像很符合好莱坞商业电影一贯的要求。
好像那时他下载《盗梦空间》时，在资源网站上看过一句话，克里斯托弗-诺兰的影片并不复杂，反应的也是好莱坞一贯的主题，却被疯狂的诺兰粉丝以更加疯狂的势头过度解读了。
想想来到好莱坞看到和遇到的影迷的一些情况，很多铁杆支持者，比如菲莉斯-贝瑞塔这样的人，对待自己支持的人完全是缺乏理性的。
从一个普通人的角度去看，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追着一个明星满世界跑，这不是有病又是什么？
当然，这种想法永远只会停留在他脑袋里面，而不会说出来。
业内公认的，像是《2oo1太空漫游》、《教父》、《肖申克的救赎》以及《黑客帝国》等等经典影片，都被喜欢它们的影迷过度解读，这些影迷不但容不得别人说一句片子不好，表的各种见解，绝对比导演、编剧和制作人当初构思影片时的想法多上一百倍都不止。
由于《黑暗骑士》剧组去年跟他接触过的关系，他也关注过克里斯托弗-诺兰的电影，还抽空看了《开战时刻》和《致命魔术》，并且在imdb上看了下相关的影迷评论，克里斯托弗-诺兰和他的电影无疑已经有了被大面积过度解读的趋势。
现在克里斯托弗-诺兰的粉丝还比较低调，但等到《黑暗骑士》上映，一切都会不同。
大致还有点印象，没有任何一个导演的影迷，能向克里斯托弗-诺兰的影迷那般疯狂。
“这只是剧本。”马修耸耸肩，说道，“海伦，你看过克里斯托弗-诺兰近几部电影吗？”
海伦-赫尔曼接着回答道，“我只看过《记忆碎片》，然后彻底对他没了兴趣，这也是我建议你不要接小丑的一个原因。”
马修提醒道，“今天的《黑暗骑士》难懂吗？”
“呃……”海伦-赫尔曼被他问的愣了一下，接着反应过来，“通俗易懂，与《记忆碎片》完全不是一个类型和风格。”
“我看过《开战时刻》和《致命魔术》。”马修缓缓说道，“这两部片子同样通俗易懂，克里斯托弗-诺兰与沃卓斯基姐弟是完全不同的导演。”
在他看来，从进入商业电影圈开始，诺兰本身并没有在电影中故弄什么玄虚，只是太多脑残粉非要过度解读，才让他们眼中的诺兰电影变得晦涩难懂起来。
这些粉丝想的绝对比克里斯托弗-诺兰多得多。
“作为一个商业片导演，克里斯托弗-诺兰无论如何都不会把曲高和寡作为目标，所以他拍的电影归根结底，都还是亲民——也就是通俗易懂的。”
马修又对海伦-赫尔曼说道，“事实上，即便像我这样艺术修养很有限的人，也没有感到克里斯托弗-诺兰的任何一部商业作品晦涩难懂，诺兰电影的一大优点就是逻辑硬伤较少，因此片中各种情节转折变化都基本上能给出充分的铺垫和解释，理解起来几乎没什么难度。”
他缓缓说道，“海伦，你只要看看诺兰的几部商业片，就会现他的作品实际上都很庸俗。”
海伦-赫尔曼能理解马修的话，在他们两个人的嘴里，这种所谓的庸俗从来都是褒义词，而不是贬义词。
大制作商业片成功的前提就是庸俗。
“回头我去看看。”海伦-赫尔曼说道。
马修点点头，“克里斯托弗-诺兰善于给一个普通的故事穿上华丽的外衣，却改变不了其庸俗的本质，加上他的作品质量有一定保证……所以，他的商业片口碑都不错。”
事实上，在专业影评人眼中，克里斯托弗-诺兰的情况跟他差不多，并不怎么招职业影评人待见。
说到底，那些自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