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在无忧城一共住了三天,吴尘自问没发生任何怪异的事。
一天前得到确切消息,净宗丢失之物是《无始经》,只有短短一天时间,我就算偷了经书,也练不会吧?
这也是其中出入之处,刚才情急,竟没想到这一点为自己证明。
现在无需去想怎样向净宗交代,吴尘自己也惊讶无比,他完全没听过什么经书,更没炼过净宗功法,但危急时刻那两招用的顺畅,呼之欲出,几乎就是这两招,拯救了他的性命。是什么时候学到的呢?
吴尘在房中绕着桌椅一圈圈踱步,眉头紧皱,从头开始回想进入无忧城后的每个细节。
除了来到无忧城后的第一天晚上他曾感觉干燥口渴,心口发热,再没其他不适。不过这唯一的症状这几天也已经渐渐缓解了。
除此之外,无忧城中的细节说来简单,却很复杂。
他们每天在街上游逛,遍览大靖族地各地贸易流通的精稀之物,不时在讲堂听先生讲解北地风俗,京城规矩。
虽然行踪正常普通不过,但他们每天接触的稀奇古怪之物极为繁多,若是那些摊主故意陷害,还真无处查证。
但陷害之人是怎样让我学会净宗功法的呢?
我根本没有修炼过,为何能够信手拈来?这似乎根本解释不通,吴尘不解思索。
“领队,我去弟子们房间里看看,顺便叮嘱几句。”傅云打断吴尘思绪说,吴尘点头应了。
傅云离开房中,吴尘没有关门,继续在房中踱步回想,一时间没个思绪。
“呆子?”绿眼龙珠的声音。
“你醒了?”吴尘无精打采的应道。
“怎么我一觉醒来,他们一个个看你的眼神都很忌惮?”绿眼龙珠问。
绿眼没什么不好,就是懒、嗜睡、话多、有时候分不清轻重、随时随地睡着……这么一想,好像没什么优点……
“日后他们再搜查我储物戒,你记得提前变成石头。”吴尘叮嘱。
“你根本没炼过什么金啊印的,我天天在你怀里我能不知道?你那么懒,还会去偷学?”绿眼龙珠每次安慰人,都不忘诋毁两句。
见吴尘没说话,它担心吴尘郁闷,又补充说:“虽然他们怀疑你,但我相信你。”
吴尘笑笑,你相信也没用。
他不是郁闷,只是好奇,究竟是谁想害我,还是害楚洵和整个南幽队伍。而那人又是怎样害我的?
……
向羊疾疾返回房间给净宗几位管事的宗主传信,无始经虽没找到,但无始经中功法竟然出现在一个南幽领队身上,太过蹊跷,而且今日欢送仪式也疑点重重,向羊一一在信中写明。
“领队。”他刚写完信,副领队付玄松便走近来:“临行前,几位宗主叮嘱说,路远难料,若有意外你有便宜行事的权利。”
向羊明白他的意思,付玄松一向稳重,心思缜密,他担心放任南幽队伍如此,他们也没权利搜查每个南幽弟子,《无始经》很可能被他们掩人耳目带出净宗的视线。
“兹事体大,此事我们不能贸然行事。”向羊说:“吩咐下去,我们的首要任务是代表净宗参加天阙试,参试前不可随意和其他门派斗殴滋事。”
停了停,向羊补充一句:“如果十分必要,我们也不可以先动手。”
付玄松深深点头。
“虽说经书在无忧城中可能性最大,但找不到经书,我们不可能一直耽搁下去,一旦离开无忧城,找回经书的可能就渺茫了。”付玄松提醒。
“即便离开无忧城,我们也紧随南幽队伍,走一步看一步。”向羊说。
付玄松点点头。
两人在房中商议许久,接近中午时分,接到城主迟忠派来管事侍从传话,中午饭南幽和净宗中所有人都在各自客殿中用饭,不用再到驿站大堂。
据说,净宗《无始经》丢失一事无疑闹大,况且,城主在欢送仪式上险些被刺杀,城主不愿承担责任,第一时间把这事件报向暗鹰司在附近的分部,暗鹰司吩咐说暂时不许两队中任何人随意出入,他们会来协助调查。
暗鹰司在大靖族地各处几乎都有分部,不过最近的分部距离无忧城也有些距离,鹰尉们一时赶不到,只传令给城主让众人禁足。
向羊和付玄松两人应下。
城中管事侍从又说,城主交代,欢送仪式已经举行完毕,为防止冲撞了神树神水的吉时,还望暗鹰司中鹰尉赶来后,两参试队伍尽快上路。
“鹰尉们何时赶到?”向羊问。
“今夜或者明天清早。”
“这么快?”付玄松惊讶,看向向羊。
两人都知道,经书下落尚无线索,不可能这么快走。
“正是,城主和鹰尉们的意思是,明日亲送各位启程。”那管事侍从说。
“……”
“此事还没解决,怎可匆忙离开?”付玄松急问。
“城主也是奉旨行事,鹰尉们代表的自然是圣意,无忧城欢送参试队伍,从来没有欢送后再住几日之说,所以两队公子们还需赶快上路。”
“还有这规矩?”向羊沉声。
那管事侍从恭拜一声:“正是如此,还请领队尽快准备吧。”
说完那管事侍从不多留,好像也不在乎净宗中人的反应,拜辞离开。
“这城主真是怕担责任啊……”付玄松无奈叹道。
向羊也感到无奈:“只能等鹰尉真的来了,看情势再说了,到时我们极力争取多留几天。”
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