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二哥绘声绘色的讲述后,淑珍简直杆儿的就懵逼了好么?
合着,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武老这是感念着大爷的多番救命之恩,打量着把她们兄妹仨当成自家子侄晚辈来护着了?!
艾玛,这靠山来得忒突然,她真的需要缓缓。
而这个时候,大哥、二哥和自家男人都已经坚定了要在未来的一段的时间内好好观察下这个所谓武叔叔的品行。
确定真是个好的之后,他们这些个当侄子、侄女的当然少不得要伸出点援助之手。
毕竟他们那英雄的大爷拼死也要护着的战友兄弟呢,他们这当小辈儿的也得当长辈敬着。
“嗯嗯嗯,这是必然的!”淑珍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表示武叔叔既然已经到了她们兄妹几个的地盘上,这地主之谊绝对是必须的。
那理所应当的态度让刘守仁和连山一阵失笑,最护刘守义甚至一个脑瓜蹦儿轻轻滩在她脑门儿上:“一点儿的防人之心都没有,可把你咋办才好哟,我这傻妹妹!”
感觉自己被轻瞧的淑珍瞪眼,狠狠挖了手欠的二哥一眼:“你才傻呢?能被咱大爷认可,兄弟相称、以命相护的那能是个卑鄙小人?
别觉得人家这当口上认亲是有啥图惜,比如说想要巴着咱们兄妹仨过点少干活、吃饱饭的日子啥的……”
刘守义轻哼一声,给了个自家小妹个‘难道不是’的眼神。
早不认亲,晚不认亲,最落魄最无助的时候想起这茬儿来了。就是表现得再咋坦荡如砥,也难免不叫人往多了、往深远了想好么?
“当然不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破船还有三斤钉呢。到底是拼杀多年的老将军,这些年的人脉哪里是咱们能想象的?就是一时落魄,那也有的是人明里暗里的伸出援手,且用不着跟咱们演戏图意个雪中送炭呢!”生怕二哥想多了、想歪了,对这主动伸过来的金大腿都当是障碍物给除了。
淑珍就赶紧的接话,把她所知道的关于武老的状况稍稍透露了些。
却不妨她这话正经是按倒了葫芦又起瓢,刚把二哥给安抚住了,抬头就迎来了大哥和自家老爷们儿的疑惑目光。
刘守仁轻笑,状似无意地问:“老将军?小妹倒是咋知道武叔叔之前的职位的?”
“是哦,那老头就说之前跟咱大爷是战友、是哥们,可牙口缝儿没嵌他自己是个啥地位、因为啥被撵到咱这来下*放劳动的。小妹咋知道他是个将军来着?”刘守义后知后觉地拍了拍脑袋,也跟着疑惑满满地问道。
一时间,三个人六只眼睛齐刷刷在淑珍身上聚焦。
“咋知道?我,我之前去部队找姓戴的要说法的时候,在他那军报上看过武叔叔的照片不行啊!”淑珍撅嘴,一副被问急了,很不高兴模样。
连山舍不得她半分为难,更没长那个会怀疑她的细胞。
而刘家哥俩只觉得小妹难得忘了姓戴的那个渣,重又跟妹夫一起过上了有滋有味的小日子。
最好是让戴卫国仨字儿从此在小妹的生命里绝迹才好呢,一听说姓戴的那仨字哪里还有继续问下去勇气和兴致?
也许就树林子里放屁——凑巧了呢!
余光瞥着刚刚还狐疑满满地一问究竟,这会儿却不约而同转移了话题的这哥仨。
淑珍不禁暗自庆幸,还好灵机一动搬出了姓戴的那渣渣。不然的话,今儿这关还真心不好过!
把武老的身份信息来源合理化了之后,这哥仨就自然而然地不再去怀疑他的动机,而是想着如何能不着痕迹地帮着他平安度过这个漫长的冬季了。
虽然蛇死三天尾尤动,虎死一七不倒威。依着武叔叔曾经的身份、地位与人脉,就是这会儿暂时虎落平阳了也未必需要他们去雪中送炭。
可到了家门口儿的长辈也没有瞅着遭罪不管的道理啊!
尤其刘守仁还打量着这会儿嘘寒问暖、雪中送炭,改明儿等老人家真有幸恢复了满身荣耀之后能为他们兄妹仨保驾护航呢。
不然就他们这平头老百姓一家子,守着那老些的钱财也不敢就那么贸贸然拿出来大肆花销啊。
而偷偷摸摸地装熊,可啥时候能再度振兴刘家,让姓戴的那个肤浅货悔到肝肠寸断呢?
虽然小妹再嫁连山,已经少有的幸福美满,但这并不代表着刘守仁就能忘了姓戴的曾给自家小妹带来的屈辱和伤害。
顶好这辈子都别让他找到机会,不然的话,这个仇、这口气,他肯定得替小妹出了的。
自家男人和俩哥哥都在想辙怎么不着痕迹地照应武叔叔,淑珍则是在头疼咋对姜老爷子好点儿。
毕竟一样的金大腿,武叔叔指不定几年才能散发光芒、重新崛起。
而姜老爷子那强悍孙女却是这会儿就威力无比,极其适合做靠山的人物。
好在他们现在成功被孙会计的小心眼儿给迁怒,这会儿已经被集体发配去了半山腰的牛棚。而另外那五个,则是领了养猪的活计。
两拨人不在一起,倒是少了许多的勾心斗角,也少了很多泄密的可能。
正好他们住牛棚,干着起牛圈、打牛草、放牛、喂牛的活计。而连海又是个赶大车的,来回来去的到牛棚那边的机会不要太多。
自家又离着山近,四下不靠,来回来去的也没有人会注意。
想要悄悄照顾他们下,倒还真心不难。
惟一要注意的是:经过昨儿那一茬儿,她们也算是跟那损(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