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称露娜的美艳秘书简直瞪圆了一双凤眼,咋也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
当然答应什么的,那必须是不可能的。
毕竟这年月找个工资高、待遇好,不累不脏还完全没有潜规则之虞的活计不容易。她暂时,真心半点儿换工作的打算都没有。真把这个什么凤举的引荐给老板,坏了他老人家的计划,那绝对是分分钟走人的节奏。
绞尽了脑汁、笑僵了脸,才好容易顺利带着画离开。
却不知她这刚刚一出门,凤举彻底收敛了见钱眼开的无节操表情,满满凝重地拧紧了眉:“夜猫子进宅,这还真是无事不来呢!”
放着他堂堂梧桐先生的作品不屑一顾,倒一门心思地奔着连恩这个新晋年轻画家的作品使劲。
说特么的这里面没有点儿猫腻,谁能信啊!
没有点儿特殊的原因理由的,谁还能对金元宝不屑一顾,非要奔着铜钱使劲??
几人齐齐蒙圈,想破了脑袋也琢磨不出来这个尤悔到底是哪路神仙,图惜的到底又是个啥。
倒是这接连两次的高价包圆儿惹得媒体大肆报道,从开始清一色的溢美之词到疑云纷纷也不过是几天的时间。
大家都在关注,这个神秘的尤悔到底是何方神圣。
是真的就这么欣赏连恩这位青年画家的作品,才这么大手笔的购买、收藏。
还是根本就如传言所说,二者之间根本就有着不足与外人道的亲密关系,这才为了叫画展圆满成功而不惜一掷千金?
“妈蛋,这特么的简直就是污蔑,简直就造谣!我们家连恩水平高,有灵性,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过是时间问题。用得着花钱、买托儿地弄出这么个拙劣的局来捧自己?
捕风捉影地特么胡乱写,信不信老子把他们一个个都告上法庭!”连山大怒,狂暴的狮子般,一把撕了手中的小报:“别特么的叫我知道那个叫尤悔的倒霉玩意到底是谁,不然的话,老子非得好好问道问道他。
什么仇什么怨呐?非得打着喜欢的旗号祸害人?!
大儿子,你老实说,大学四年你都一心向学,没始乱终弃啥豪富之家的大小姐吧!”
连恩黑脸:“爸,你再着急再气,也不能把儿子的人品也都一并质疑上吧?说好的大学毕业之前不谈感情,甭管是大家小姐还是小家碧玉的,我可是多一个标点符号都没跟谁说过!”
“就是,哪有你这样当爹的?简直过分,哼,有事不解决事净搁那瞎疑猜。
我们连恩纯洁着呢!
除了他同班的几个小伙子、建党、建国和连杰、宁安、佳佳几个,就没见他跟谁有多大来往过。
有那么段儿时间,我还暗戳戳地担心过,就怕他这一心学业、画画和家人的,再把人生大事给耽搁了咋办。”凤举冷哼,眼刀子不要钱似的往连山身上猛扎。
“那,儿子你有啥特别势均力敌对方又家世特别强横、嫉妒心也远超常人的同学或者对手不?”淑珍想了想,如是问道。
不是他们两口子心思邪,不把事情往好了想。
而是事到如今,负面的消息越来越多,这个什么尤悔的,咋瞅咋有点来者不善的意思。
虽然这被辜负的白富美少女挟怨报复,高富帅竞争对手巨款使绊子啥的。听着就狗血十足,跟往后二三十年流行的小白狗血电视剧似的。
但很多时候艺术那玩意儿,可不就是源于生活却又高于生活么?
就好像她的异能似得,的时候都觉得扯,扯到没边没沿了。只有真正拥有异能又死而重生的她知道,这大千世界还真心是无奇不有的。
连恩仔细回想,半晌才特别坚定地告诉她:“没有的,妈妈。我一直走读,平时跟同学们也没有太过深刻的交往,人际关系上,确实说不上特别好。不过也还不错,很有点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感觉。
认识的人里面没有特别狭隘又有才华的同时,还有海外关系、身价不菲的。”
这种明知道也许有人对自己不利,却半点证据都抓不到,只能小心警惕、各种防范的感觉真心糟透了。
唯一一点线索,那个自称露娜,也许会知悉些内情的美艳秘书还随后回了港城,归期不定。
半点伤害没受到,反而赚了个盆满钵满,连报警都悬乎被怀疑有精神问题、譬如被害妄想症的几人无奈又急匆匆地赶紧打道回府。
就惦记着好好布置最后一场的画展,希望在自己的地盘上,能顺利叫狐狸露出尾巴来。
而他们防范的再好,也挡不住这世上有个名叫代买的词汇。
最后的画展,全部的一百六十幅画再次售罄后,各大主流电视、报纸都争相报道了关于新锐国画家连恩自我炒作,雇托儿把自己展出的所有作品全部买光的丑恶事实。
清晰配图上,赫然是那个自称露娜的美艳少妇笑吟吟一手接画,一手付钱的场景。
还真是,有图有真相呢!
三站式画展,最后余下多少画都全部买光。
二百余幅画,整整四百多万砸下去。说不是同谋,不是指使都没有人相信吧?
众口铄金之下,半月前还赞美如云的新生代画家代表连恩转眼就成了道德败坏、沽名钓誉的小人了。
甚至有之前在画展上买了画的打电话过来,询问看有没有可能退货或者打折。
毕竟买画什么的,也都是欣赏画家的画技、看中了收藏价值。
现在事情闹到这么个地步,贬值是妥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