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不这么说还好,他越是这么说,淑珍就越能想起当年他对小白眼狼的悉心疼爱和之后遭受的无情伤害。
这心里,也就越怕把再生个白眼狼,害她们好好的日子来个重蹈覆辙。
越劝媳妇哭得越伤心啥的,连山也是满心的烦躁。
可看她眼圈儿红红的小可怜样儿,他又半句重话也舍不得说,更做不到撂下不管。
刚刚结婚第一天没到黑,就清楚自己这辈子都败在这个女人手里,挣扎不开也不想挣扎的连山无奈一叹。哄小孩似的轻拍了拍淑珍的肩膀,准备一股脑拿出前二十六年来所有的温柔与耐心好好将劝慰进行到底。
这边儿意识到自己失态的淑珍已经开始胡乱抹了抹眼睛,抽抽搭搭的跟他说对不起了。
“咱们现在都结婚成两口子了,哪还用得着扯那些个没用的虚套子?有那个赔不是的功夫,你倒不如整理整理思路。把到底之为啥上火着急的跟我好好说说,咱们有商有量的把事儿给解决了,叫你以后都再不着急上火的才是正理儿呢!”连山无奈一笑,满满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这……”
淑珍有些迟疑,夫妻之间固然贵在坦诚。
可连山对小白眼狼向来视如己出,比她这个当妈的还要护着几分,比许多粗心的亲爹都还上心。光是直言堕胎啥的都会遭到强烈反对,更别说这里面还关系到她的安危和生育能力呢!
情知坦诚之后这问题也解决不了,还容易在她们的新婚之夜产生争执。
而不说……
连山哥会不会误会她是触景生情,想起戴卫国那个王八蛋了?
那啥,貌似前世的时候她就摆出了抵死不从状,直到小白眼狼都三岁了她们俩才堪堪圆房?
一想起那时候这男人的憋闷委屈,淑珍心里那点子犹豫就统统见了鬼:“我,我就是害怕。怕什么籽长什么苗儿,肚子里这个生下来之后会长成戴卫国那样的白眼狼。到时候,辜负了你一场养育,也白瞎了你一番心思。与其将来后悔愤恨,还不如……”
“没有那些个假设,人心都是肉长的。只要咱们好好养育、疼爱也教育他/她。光听说没教育好孩子的爹妈,谁见天生就不是玩意儿的孩子了?
你呀,快别想那么多。
单这孩子关系到你的安危一条,我就说啥也不准你起旁的心思。宁可养个长大就不认咱俩这爹妈的白眼狼,我也绝对不叫你冒一丝半毫的危险。”连山皱眉,难得强硬地道:“你也别把事情想得那么复杂,小孩子么就跟那小树苗似的。长个啥样儿,还不在大人咋修理上?
咱好好教育着,哪么就是被人误会成恶毒后爹呢。我也坚持棍棒底下出孝子,硬掰也把他那歪歪根儿管出个火红苗儿来。你呀,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看着他那满满真诚、恳求的眼,淑珍不禁一顿语气迟疑地说:“可……”
见她这话语中又带了几分松泛,连山赶紧趁热打铁地敲上了结论:“没有啥可不可的媳妇,咱就这么说定了!
你呀,只管安安心心地养胎生孩子,将来小家伙落地了你就全权交给我。改明儿他/她就是真的嫌贫爱富地跟姓戴的走了,那也是他们戴家的根子不正、是我没教好。跟你没有一丝半点儿的关系,这样行不行?”
见淑珍蹙眉嘟嘴,神色中还带着几分挣扎。连山干脆也不跟她再争辩,只微微低头,轻轻噙住了她还待争辩的小嘴儿。
最初的最初,连山真的只打量着以吻封缄。虽然,他也许、可能不知道自己这动作还能有这么个浪漫旖旎的词汇解释。
但两唇相触后,那柔柔软软的触感,好像糖果般清甜却绝对比世上任何一种糖果更叫他心醉的感觉袭来时,初衷什么的早就被分分钟忘到了九霄云外。
整个人就像是沙漠中要被渴死前遇到水源的旅人般,只想紧紧地,紧紧地拥住怀里的淑珍,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般。只想极力吮吸她那娇美的唇瓣,不放过她唇间丁点美好。
男人突如其来的热情让淑珍一懵,等回过神来时就觉得嘴唇的位置上传来一股子木木涨涨的疼。
不想被小初哥的他把自己变成香肠嘴,更惦记着跟他一起沉沦的淑珍试探着伸出舌轻舔了他唇角一下。
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呼吸都一重,搂着她的力道又猛然紧了不少。刚刚还只知道对着两片唇瓣使劲的家伙突然间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将灵巧的舌伸到她的嘴里邀她一起共舞。巡回反复间,带着无尽的痴狂、缠绵。
好像是一把肆虐的火,从唇舌间传递的热度瞬间席卷了她的全身。
就在淑珍觉得自己会被燃烧在这把甜蜜烈火中时,连山却粗喘着松开了她。帮她把刚刚意*乱*情迷时弄乱的衣裳抻平捋好,还转身捡起那个刚刚被他失手扣在地上的白底红双喜的漆盆重又打了盆温水。
有些笨手笨脚却绝对小心翼翼、温柔无比地给她擦了手脸,还硬是不顾她的羞涩拒绝坚持着给洗了脚。
然后这人还打开了柜门子,又翻腾出来一套被褥。将原本连月怕她大哥羞涩而特意弄成一个的被窝增加到了俩。
感觉到淑珍诧异中微带受伤的眼神,唯恐她误会些啥的连山涨红着脸解释:“媳妇你别多想,我……
能娶到你这么好,这么善良的媳妇,我做梦都恨不得乐出声来。这些天我盼星星盼月亮的盼着时间能早点儿过去,好快点儿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