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很快回复过来,长长的一条:资料是老邵打电话让档案科科长范芳芳查的,我打算过两天去你那一趟,找老邵谈谈,这老东西最近在查赵云崇的事情,也不知道怎么就牵扯到你头上了,我怕他误事。
王祈亮看到短信,几乎狂喜,快速发送一条信息出去:什么时候到?能和我见一面?
对方这次回复的格外简洁:到时候再说。
王祈亮把手机揣起来,埋头偷着乐,这老东西要过来了,真是件好事,两人打从去年秋天开始,就再没见过面,也是真挺想得慌。
王祈亮高兴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想起短信上提起的另一件事情,邵警官在调查他?为什么?这人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想到这儿,王祈亮目光游移不定,脑海里浮现种种念头,最后又全数被他自行推翻,思来想去,实在没有头绪,只好自我安慰,反正老头子快要过来了,到时候等老头找邵警官打听完消息,自己自然也就能知道其中缘由,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王祈亮这头闷头想着心事,陶安宁认真聆听了一会儿前方两位老人七嘴八舌议论之后,对着王祈亮伸出手,勾了勾手掌。
王祈亮眼角余光瞄到,赶忙侧过身子,微微低下头,做洗耳恭听状。
他凑近陶安宁只是个很随意的动作,然而低下头,再一抬眼,看见近在咫尺的白皙细腻肌肤,却又迅速垂下眼皮回避。
陶安宁若是不刻意化那浓到盖住五官的夸张妆容,绝对是那种远远一眼望过去,就被吸住视线忍不住想要移步近前细看的人,一但真的移近了,这人好看的能将人全副意识吞没。
王祈亮清楚知道陶安宁对于他自己的身体感官和神经中枢,有着让他无法控制的吸引力,他怕自己盯着细瞧了,容易导致发痴走神,真失态了不好往回找补。
陶安宁等他挨近了,小声贴近他耳边说道:“原来学前班一班和二班是重点班,数学和语文都是一年级的老师过来代课,说不准,等到明年还能直接分到代课老师的班级。”
王祈亮点头:“那挺好的,咱家康康就在一班。”
陶安宁问:“亮哥,你和我说句实话呗,你当初到底是怎么把康康入学的名额给办下来的?你找的那个主任是通过别人联系上的吧?你给人塞钱了?我当初带着四万块钱都没办下来这事,你到底扔进去多少钱才办下来的?你这才从里面出来半年多,你哪来的那么多钱?。。。。。。你,你是不是又操起老本行了?”
“呵。。。。。。呵呵。。。。。。”王祈亮直接都乐了,从胸口荡出沉沉的笑音,耳边吹得他心猿意马的暖风瞬间消散干净,他玩味的望着陶安宁,琢磨这人脑子到底怎么长得,这么不按套路。
陶安宁被他笑得一愣,翻着眼皮瞪了他一眼,自带一股娇嗔的意味在里面:“傻笑什么?我问的不对?那你倒是告诉我啊,你到底是怎么办下来的名额?”
“安宁,我脑门上是不是写着我是流氓头子,小的们,快来投奔我”王祈亮照着陶安宁的鼻子捏了一把,一直暗自迷恋那挺俏鼻梁上勾人的弧度,无奈亲不到人,磨蹭不着,尝不到那滋味。
“哎哎!快松手!”陶安宁被捏着鼻尖,声音从嗓子里挤压出来,尖尖细细的像只受了欺负的小猫,白皙脸蛋因为缺氧和害羞臊的通红,黑眼珠子里暗沉沉的闪烁着星光。
王祈亮指尖恋恋不舍在拿开时,假作无意的从陶安宁细腻的脸蛋上淡然自若的滑过,陶安宁只顾着揉鼻子,并没有察觉到,再抬头时,忍不住小声抱怨:“不是就不是,你掐我做什么?”
王祈亮抬起手半握拳挡在嘴前轻咳一声,掩饰住因为情动而沙哑的嗓音,清了清嗓子,才稍稍退后一步,拉开同陶安宁之间的距离,半真半假的说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现在虽然“倒了”,但是以前的人脉关系还是多少有点的,我有个朋友刚巧认识教育局的人,我就托他帮着打了个电话,真没花钱,我们之间情谊挺深厚的,以前就彼此照拂着,再说他就是顺手帮个忙,没什么的。”
陶安宁听到这种话就十分警惕,生怕王祈亮又和以前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勾搭上,赶忙追问:“你那个朋友也是混道上的?”
王祈亮只得重新凑回陶安宁身边,压着声音解释:“我这个朋友还真不是,像我们这种在道上混的,平时也需要和“其他人”打交道,他人不在这头,我说了你也不知道,等以后有机会了,我领你去见见他。”
陶安宁:“真不是?你没骗我?”
王祈亮挑着嘴角,声音压至最低:“真不是,我这朋友在省城呢,平时没时间过来。。。。。。再说了,我现在要顾着你和康康,早就金盆洗手,痛改前非了,我现在只想好好的踏实的和你们一起生活,真不骗你。”
陶安宁仔细的盯着王祈亮的眼睛和嘴唇,端详他这些话到底是真还是假,盯着看了半天,确定王祈亮应该不至于跟自己撒谎,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地,不放心的嘱咐:“亮哥,你以后好好的,千万别再混回去了。”
王祈亮点了点头:“我以后肯定要好好的,我还要守着你和康康呢。”说这话时,王祈亮微微侧过头,不让陶安宁看到自己的表情,他声音沉甸甸的,湿漉漉的,像是沾裹了某种炙热粘稠的东西,动了真情。
学校第一天开学,老师发下来几本教材,又给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