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赶紧转脸盯住月华给自己找台阶下:“林姑娘绝对舍不得让我踏上刀刃的,这里空间如此狭小,根本无法腾挪闪躲,稍有闪失就会落入火海,万劫不复了,我若殒命,谁来照料姑娘的衣食饱暖呢?”
月华反问:“那要不我上去?”
冷渊忙阻止:“有我在,怎么能让姑娘犯险呢,姑娘的命那么金贵,就是舍了我,也不能舍了姑娘啊。”
“也对啊,若是没了你呢,我一个人依旧可以破解洞中的秘密,若是没了我呢,你则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再度蹲守洞外,等有缘之人。”
月华讥讽道。
冷渊没有反驳,而是全盘接了:“姑娘所言极是。像姑娘这样冰雪聪明之人,百年不遇,若真是再等下去,只怕我这一生,就只能在苦等中消耗殆尽了。”
被夸赞总是让人开心的,月华的眼角眉梢不由得透出些许快意。
冷渊接着把话锋一转,“姑娘刚刚说一个人依旧可以破解洞中秘密,莫不是已经看出此处的机关,成竹在胸了?”
月华晃了晃脑袋,直言道:“真是惭愧啊,让冷渊长老失望了,我在这里,找不到一丝线索,根本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冷渊赶紧安慰:“若是这么容易就参透洞中的机关,又怎么可能有那么多英雄豪杰为此洞折腰呢!能走到这里,我已经觉得很幸运了,有些事,必须要慢慢来才好!”
“嗯,有道理。”月华附合了一句,又不失时机地打了个哈欠,“你别说,我现在还真是累了,感觉好些天都没能睡个好觉了。”
冷渊见月华想要休息,便说道:“姑娘稍等片刻,我这就打发人,弄些卧具过来。”
“也好!如此有劳冷渊长老了。”月华无奈应道。
洞中条件虽然不好,可她现在也真是无处可去。
冷渊转身出去,不多时,竟亲自抱着卧具走了过来,手里还拎着一双轻巧的鹿皮靴,对月华说道:“脚上的鞋子不是坏了吗?一会把这个换上吧。”
接着,找了个妥贴的角落,亲手给月华布置起床铺来
瞬间变身成一个超级大暖男。
月华眼见他一口气在地上铺了五层皮毛垫子,又罩了几层锦褥,这才放下蚕丝铺盖,对着月华展颜色一笑,“委屈林姑娘了,你尽管在这里休息,我到洞口打坐,为姑娘保驾护航!”
月华礼貌地说了句谢谢。便很快地倒下睡了。
心里却冷哼一声,“说得那么动听,还为我保驾护航,不过是怕我跑了,亲自看守罢了!明明是想把我囚到洞中,借我的脑子,寻找他想要的东西,却到底也不肯说,这洞中究竟藏着什么。看样子,他已经铁了心要独吞了,一点诚意也没有。”
“我岂是任由你摆布的?我倒要和你斗一斗,争个高下。”
“以我现在的力量,若是和他硬碰硬,必然是螳臂挡车,这种傻事,我怎么能做呢!不如,暂且忍耐,想办法让自己强大。无论什么时候,本事长在自己身上,才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毕竟求人不如求己!”
月华心思百转,苦无良策,不多时,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梦里满是交错的光影,变幻莫测,月华很清楚地意识到,这是一种猜测也是一种启迪,里面蕴含了继续在洞中探索的方法。
月华仿佛置身在茫茫迷雾中,明明知道道路就在身边,却弄不明白到底该朝哪个方向走。
心头一阵焦躁,就觉得胸闷气短,无法呼吸。
猛一挣扎,脚下踏空,突然间就醒了。
坐在那里,心还在怦怦地跳。
一个声音轻柔传来:“莫不是做了什么恶梦?来喝口水压压惊。”
月华抬眼,见冷渊正站在不远处,满脸关切地看着他,手里还端着一碗水。
月华摇了摇头:“这里不见天日,太闷了,喘不过气来!我得出去呼吸口新鲜空气才行。”
说着,起身向外走去,冷渊伸手欲拦,又觉不妥,伸出的手缩在半路很尴尬地攥成拳头,垂了下来。
只好说道:“姑娘到洞口坐坐也好,我陪着你!”
说罢,大步赶到月华前面,看似引路,实则提防。
月华只当意识不到这些,快步奔向洞口,肩上的小猴嗅到外面的新鲜空气时,兴奋得吱吱直叫。
月华借机说道:“冷渊长老,我带着小猴子到洞外转一转,舒展一下筋骨,在洞里呆的时间长了,感觉整个人都朽了。”
冷渊沉不住气了,直接伸手拦住月华:“你不能出去!”
月华面色一冷:“怎么?我这是被冷长老软禁了吗?”
冷渊目光闪了闪,晃了晃脑袋:“不,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怕石门关闭,我们再也进不来了。”
月华探究地瞧了一眼冷渊,不解地问道:“我们在洞里那么久,石门不是也没关闭吗?”
“实际上,外石门有个开关,可以从洞里开启和关闭,不过,内石门却无法自如开关。”冷渊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长辈们曾说过,洞内有人声,则内石门不闭合,若洞中无人气,内石门则会自动关闭!”
月华听了,便笑道:“看来,祖上冷长风老人,是真的疼爱子孙呢,怕你们进到洞中出不去,特意留了些退路给后人。”
冷渊点了点头,苦笑一下:“是啊,他老人家还怕子孙无能,因怀壁之罪而不得善终,所以才不肯告知开启洞门方法。”
冷渊说出了心中的遗憾,却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