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麻烦,我们欢迎来不及呢。”候股长听言拍着他的肩膀,笑眯眯回道:“你是不知道,老段每年可是很期盼你们的到来,若我手底下有这么本事的人也随他们野去,只要别把船拆了就成。”
这绝对不是寒暄吹捧的客套话,而是他心中真实的感想。
原本他对于军区组建这样一支高耗能的队伍心存怀疑,一年前海蛟一号协助他们执行了几起非常规的行动,皆是在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
远的不计,就说最近一次执行的海上救援行动便足以令人敬佩。
一艘满载货物的货轮被一伙身份不明的海盗劫持,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看着那伙人劫持着商船和人质就要逃离,却因特殊的地理位置无法开火。
段瑞麒着急上火不已的同时心中满是不甘,冲动下直接越级上报到请求海蛟一号支援。
秦椋单枪匹马假意商谈赎金牵制了他们逃离的步伐,另外十名成员以水下潜入渗透的方式,偷偷摸上了货轮。
从命令下达到战斗结束,他们前后用时不超过20分钟,并且是在没有人员伤亡的情况下,无论从个人能力分析,还是团队配合作战默契度都超出常规部队太多。
此处海域形势复杂争端不断,许多突发的事件他们根本无法放开手脚去干,因此他们的存在便理所当然了。
因此不到一年时间这支队伍成员扩展到30人,执行的任务越发的隐秘艰难,次次都没让组织失望,凭借不可磨灭的功勋展现了他们海中蛟龙霸主的地位
为此自己的老战友段瑞麒常常觉得遗憾,当时他怎么会拒绝接受海蛟一号组建的任务。
因此他每年申请配合海蛟一号成员选拔,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有空指点一下那些不成气的小战士。
秦椋大概听郝彬说起过段瑞麒和候股长同海蛟一号之间的有缘无分的事情,因此每回见面都客客气气的。
“尖兵难求,培养优秀的战士不容易。而且,我的队员放松的时间太少。”秦椋笑眯眯的说着,简单的叙述实际的情况。
谁都知道海蛟一号的成员执行的都是见血的任务,指不定那天就将命留在不知名的某处。
部队中所有的规章条例实际上是规范和约束,同时培养战士们的自制能力,而这些对于海蛟一号来说并不需要。
能进入海蛟一号的人都是通过层层选拔的精锐,对于他们来说有些东西早就融入骨血,不需要再去强调。
相反,他们需要的是放松紧绷的神经。
因此秦椋从不用这些刻板的条例约束自己的队员,只求他们在不执行任务的时候,能舒心的过好每一天。
“虽说不是呢。”候股长轻声应和着,气氛逐渐好转。
可惜,小上尉心中并不能完全理解两人闲聊隐含的事实,反而觉得秦椋这是在推卸和狡辩。
“哈,这是我长这么大以来听过荒诞的笑话。”
秦椋冷冷看向对自己成员充满怀疑和不屑的小上尉,目光锐利道:“你觉得我是再说笑?”
小上尉被他凌冽的眼神看的心中一突,佯装镇定道:“外头传言海蛟一号的战士有着钢铁一般的意志,可你却说他们自由散漫惯,忘记条例法规,这难道不是笑话吗?”
“谢禹州,我命令你闭嘴。”候股长气急败坏高声喊道,心里大骂将人塞进自己队伍的某组织部领导。
军校生下放连队本就有诸多摩擦,谢禹州不是自己带的第一个军官,却是最难管理的一位,平日高傲不服从管教也就算了,没想到这次竟然如此目中五人。
谢禹州丝毫不理会候股长的命令,继续冷声嘲讽道:“若不是段船长和候士官将你们带上船,我还以为哪里来的一群骗喝骗喝的乌合之众呢。”
如此不客气的话瞬间点燃了方小命和罗力等人的火气,若不是秦风拦着两人早就冲过开打了。
“你说谁乌合之众,骗吃骗喝?”
“不自量力,就你这小身板也敢在老子面前叫板。”
“一个小上尉,狂什么,有本事甲板上练练。”
“怕你不成?你们是准备一群人单挑我一个,还是群起围攻呢。”
秦风气笑了,轻声道:“海蛟一号出手通常只有两种情况,第一训练场,战友之间联络一下感情;第二,战场,同敌人博弈,出必见血。可惜,你不在这两种情况之列。”
谢禹州听言只觉得藐视和侮辱,太阳穴上的青筋一下暴起,出拳攻击秦风的面门,却被对方轻松躲过。
不知那人坏心眼伸出了自己的脚,直接将人绊倒,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秦椋看着一脸为难羞愤的候股长,云淡风气转移话题。
“候股长,上次咱们探讨的海上作战计划似乎还有几点不够完善,得空害的请教您,您可别不欢迎啊。”
“那感情好,随时欢迎。”候司务长好似没瞧见谢禹州的狼狈模样,心中隐隐觉得解气。
该,就得有人狠狠的治一治这人的臭毛病,即使自己的脸面也被丢尽也无所谓。
秦椋瞥了一眼站在一旁边幸灾乐祸的队员,弯腰捡起船板上的帽子,弹弹压根不存在的灰尘,放在了餐桌上,转身走人。
候股长见秦椋等人走远,脸上的表情立马垮了下来,随即一想老伙计最近头疼的事正好求到谢家头上,深吸一口气,走到他身边蹲下。
“小谢,年轻人血气方刚再正常不过。你有高傲的资本,但过头了便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