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余见有机可乘,想着可以利用内山幸一,便故意在内山幸一跟前煽风点火,说日照岛被毁,全是林渊在暗中捣鬼。
内山幸一虽不尽信,但当他得知林渊确实与梁奇正共同前往日照岛后,便对贾余此话相信了大半。
三天之前,内山幸一趁着暴雨倾盆之际,对着林渊发动刺杀,这顿时让贾余大喜过望。
之后几日,内山幸一始终躲在林家,避开了官府搜捕。
“原来这几日,内山幸一始终都藏在我林家之中。贾余,你还真是胆大包天啊!”林渊冷冷地道。
贾余大吃一惊,难以置信地看着林渊,呆呆的说不出话来。
林渊瞥了他一眼,冷漠地道:“你与内山幸一之间的勾当,我已全部知晓。你向内山幸要了暗器,当晚让阿福下毒,而你则暗中尾随。待阿福被抓之后,你便杀人灭口,逃回房间休息。难怪梁奇正立即追了出去,却并没有追到凶手踪影,其实你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回春堂,又如何追的上?”
“你……你如何会知晓这些?”贾余惊恐地道。
林渊哼了一声,继续道:“我不仅知道这些,还知道内山幸一与你贾家有所勾结。”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你如何会知晓这些?你……你不是林渊。你……究竟是人是鬼?”贾余喉咙里发出咯咯咯的声音,惊慌失措地看着林渊道。
林渊却是懒得理他,继续读取贾余脑海之中的信息。
忽然,林渊脸色突变。
他一把揪住贾余的衣领,怒道:“贾余,我林家与你有何仇怨,你竟想将我林家推至万劫不复之地?”
贾余愣愣地看着林渊,有些不知所谓。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冲进一个身影。
那身影冲进房屋,顿时被眼前景象给愣住了。
满屋子尽是一些摔碎的瓷器,以及桌椅等物,仿佛不久之前遭贼人洗劫了一般。
而里屋床榻之前,站着两名浑身血迹斑斑的林渊与贾余。
林渊一手握着匕首,一手揪住贾余的衣领,看那情形恨不得一刀将贾余捅死。
而贾余的身体则呈古怪的姿势站立着,他双腿鲜血直流,右脸斜挂着一条血痕,头发乱糟糟的,整个人仿佛自地狱间爬出来的恶鬼。
那身影见状,顿时吓了一跳。
“林掌柜,你们这是在作甚?”那身影疑惑不解地道。
林渊看了下那身影,道:“成捕头,你来的正好。杀死阿福之人,我已经抓到,这是证物。”
说着,林渊将暗器丢给了过去。
成步堂愣愣的接过暗器,一脸茫然地看着两人。
在他看来,分明贾余才是受害者,没看到林渊手握匕首,面露凶恶吗?
成步堂甚至怀疑,若是自己晚来一步,林渊会不会直接把匕首刺进贾余体内。
“林掌柜,这是怎么回事?”成步堂不解地道。
“这厮想要杀我,反被我所擒。他已经承认了罪行,你可以带他去衙门交差了。”林渊面无表情地道。
成步堂闻言,顿时大喜过望。
他虽不知究竟发生何事,但林渊所说多半不假。
何况,林渊还给了他物证,说明贾余确实与阿福之死有着直接关联。
若将贾余带回衙门,说不得又是一份功劳。
“林掌柜,我此来是奉使君之命,让你前去府衙。”成步堂找来麻绳,边捆着贾余,边对林渊道。
林渊神色凝重,似乎已经想到了发生何事,便点了点头:“此人就交给成捕头,我先行一步。”
出了永安当铺,林渊找了个马车,便直往扬州府衙而去。
扬州府衙,正堂。
曾英坐于暖阁之中,神情甚是凝重。
公堂之上,除了曾英之外,尚有落入法网的内山幸一,以及伊藤晴明。
内山幸一身上绑着铁链,浑身是血,看起来似乎受了很重的伤。
一旁的伊藤晴明身上同样遍布伤痕,似乎也伤的不轻。
“伊藤兄,有劳了。”林渊走上前去,对伊藤晴明道。
伊藤晴明颇为惊讶地看着林渊,疑惑地道:“林兄,你为何又受伤了?”
林渊摇了摇头:“无妨,只是受了些皮外伤罢了。”
曾英咳嗽了两声,道:“林渊,本官此番喊你前来,你可知所为何事?”
“林渊不知,还望使君明示。”林渊平静地道。
曾英眉头紧皱,自暖阁之中走了出来。
“林渊,此人便是内山幸一,想必你已然认识了吧?”曾英指着内山幸一道。
林渊点头:“认得。内山幸一企图取我性命,幸亏有伊藤兄从旁相助,才得以活命。之后,内山幸一逃脱,伊藤兄便前去追赶,终究还是落于伊藤兄之手。”
伊藤晴明欠身道:“林兄言重了,若非有林兄暗中相助,我也未必能够捉住此人。”
曾英看了看两人,沉声道:“本官接到报案之后,便立即派人前去围捉内山幸一。林渊,你可知本官于何处将其擒获?”
林渊摇头:“还望使君明示。”
“林家宅院。本官是在你林家宅院之中,将其抓住。”曾英说道。
林渊没有说话。
曾英继续道:“据本官调查所知,内山幸一这几日始终都藏身在你林家宅院之中,此事你如何看?”
“回使君,此事我并不知晓。但内山幸一藏身林家宅院之中,实在与林家无关。”林渊说道。
内山幸一怨毒地看了一眼林渊,忽然笑道:“你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