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生前曾与某人做过一场买卖,而那人据说正是来自黑市。”林渊盯着金面具道。
金面具哦了一声,不以为然地道:“你想问什么?”
林渊眉头紧皱,沉声道:“我想知道,与我爹做买卖之人,是不是你?”
“是我如何?不是我又如何?”金面具生意始终如一,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我爹娘因一场火灾而亡,但据我所知,这场大火并非意外,而是有人故意为之。倘若与我爹做买卖之人是你,你便是那放火之人。”林渊并未打算隐瞒此事,盯着金面具一字一顿地道。
只可惜,金面具带着面具,始终看不到他之脸色。
金面具忽然笑了笑:“与你爹打过交道之人多不胜数,为何放火之人一定是我?”
“猜测。”林渊沉声说道。
“仅凭猜测,便认定我是凶手?”金面具微微一愣,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林渊哼了一声:“我会查出真相,你若真是凶手,我绝不饶你!”
“好,我等你。只要你找出证据,随时可以找我报仇。今日之事,念你初犯,便饶了你,快些离去吧。”金面具淡淡地道。
林渊眉头紧皱,他看了金面具一眼,随即转身离开。
出了院落,焦急等待的徐凌忙迎了上去:“林兄,你没事吧?他们可有为难与你?”
林渊摇了摇头:“无妨,我不过是和黑市掌柜交流一下心得罢了。”
徐凌长舒了口气:“林兄,日后万不可再如此鲁莽,黑市之人身份复杂,谁也不敢保证绝对安全啊!”
“多谢徐兄提醒。”林渊眯了眯眼睛,抬头看着夜空繁星,道:“咱们走吧。”
就在两人刚离开院落不远之时,却突然被人拦住了去路。
“小子,你害的爷爷损失惨重不说,还挨了一顿打。今日,你交出五百两银子还则罢了。倘若说出半个不字,休怪爷爷对你不客气!”鼻青脸肿的王麻子,手持木棒恶狠狠地拦住两人道。
林渊忽然笑了起来:“你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哼,黑市掌柜已经说过,我们之间的纠纷,让我们自行解决。只要我未在黑市之上动手,他们便管不着我!小子,交出银子,我放你一条生路,否则爷爷要你好看!”王麻子暴跳如雷地道。
“我就说你连死字都不知如何写,想必更不知如何死了?”林渊似笑非笑地看着王麻子,他背着双手,丝毫不惧地走了过去,盯着王麻子道:“你既然想要银两,那咱们就去官府,让官府来判决。顺便让官府调查一下,你手中那些破烂究竟从何而来?让我想想,那些破烂应该是出自龙剑岭上的一座古墓吧?”
王麻子闻言,脸色顿时忽青忽白了起来,他盯着林渊,惊恐地道:“你如何知晓……这些的?”
林渊发出一声冷笑:“你该担心的是,官府若是知晓你手中之物,来自一座古墓,你会是何下场,而非是我如何知晓吧?”
“你……你你……。”王麻子咬牙切齿地看着林渊,忽然恶狠狠地道:“少拿官府来吓唬我!此乃黑市买卖,官府又能如何?”
林渊怜悯地看着王麻子,微微摇了摇头:“你真以为官府拿黑市无可奈何?官府若想铲除黑市,不过是打了个喷嚏的功夫便可做到。没有了黑市庇护,你又算的了什么?”
“你敢轻视老子?给我拿命来!”王麻子怒不可遏,举起木棒便对着林渊打将过去。
徐凌见状,顿时大吃一惊,刚想提醒林渊当心,却见林渊直接伸手掏出一枚令牌。
王麻子见到那令牌,木棒顿时停在了半空之中,眼中也露出惊惧之色。
“你……你是刺史府的人?”王麻子哆哆嗦嗦地道。
林渊嘴角微扬,淡淡地道:“没想到你还认得此令牌,如何?是想跟我一起回刺史府拿银两呢,还是我将银两送至你手中?”
王麻子赶忙将木棒扔了出去,额头上升起一层冷汗,满脸赔笑地道:“误会,这都是误会!在下不过是跟公子开个玩笑罢了,至于那破碗,公子摔了便摔了,此等赝品我早有扔掉之心,此番倒是辛苦公子亲自动手了。这些银子,就当是给公子的辛苦费了,还望公子千万收下!”
说着,王麻子自怀中掏出一锭银子,眉开眼笑地塞进林渊手中。
徐凌见状,顿时一阵无语。
方才还喊打喊杀的王麻子,如今倒成了老实人,还主动给林渊塞银子,这态度转变之快,简直令人猝不及防。
不过,细细一想便就不觉奇怪。
王麻子所贩卖之物,除了一些赝品之外,大多数皆是盗墓所得。
似这等见不得光的买卖,最怕的便是官府。
而林渊手中又有刺史府令牌,在王麻子看来,无异于老鼠见了猫。
如今,王麻子担心的不是五百两银子的赔偿,而是这一锭银子,林渊究竟会不会收下。
林渊若是收下银子,就说明他不会有危险。
林渊若是不收银子,那后果就不甚妙了。
林渊似笑非笑地看了王麻子一眼,对于王麻子心中所想,他又岂会不知?
掂量了几下银锭,林渊将银锭收了起来:“罢了,此事就此了结。不过,此事不许对任何人提及,知道吗?”
王麻子擦了下额头汗水,连连点头应是,心中暗自庆幸地道:“见到官府中人,我躲还躲不及呢,又岂会蠢到向他人提及?”
“还不快走,难道还等着我改变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