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吴,你还在跟着周岩搞研究呢,进展怎么样,有没有整理好。”大刚乐呵呵的冲吴兆君道。
这几天好消息不断,周岩一个月的事情,传遍整个学校。
都在等着看周岩的笑话。
他大刚的心里舒坦多了,嫉妒的情绪也不知不觉化开,幸灾乐祸。
吴兆君刚吃晚饭,就埋头在整理资料之中。
闻言回道:“哪有这么快,资料多是多,但都很散碎,根本整理不出来头绪。唉,周岩让我们自己试着整理出一条线,但是我哪里知道怎么整理啊,写意画我真不懂,当初就应该加入古画社的。”
“古画社也没有多少这方面的资料,我刚才还去跟大卫聊过,写意画留下来的传承太少,考古发掘也太少。啧啧,千年前那场三战,打得是山崩地裂,地球几乎被推平,狗屁都被打没了。”
吴兆君叹气:“是啊,还有灵气蔓延,导致很多普通物品都在灵气的侵蚀下腐朽,更留不下多少资料了。”
“嘿嘿,老吴,你要做好丢人的准备。”
“这有什么好丢人的,写意画整理难度这么大,我们团队整理不好,不是很正常吗。”
“可是周岩装逼成煞笔,夸下海口,整个学校都知道了。”
“那又怎么样呢。”吴兆君有点生气,“大刚,你非要针对周岩干什么,他又没有得罪你。而且他是十七岁的承念级,以后闭着眼都能成为画道大师,我不觉得一次两次失败,对他有什么负面影响。”
“怎么会没影响,他丢人现眼!”
“就算这一次丢人又怎样,他还没满十八岁啊。”吴兆君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已经理解,为什么之前周岩一直很轻松,根本没在乎外界的言论,“我们这个项目一个月完成不了,延期,又能怎么样,学校会处罚他吗,不可能。”
大刚急道:“丢人啊!”
“嗯,然后呢,你见到他,敢当面嘲笑他不成?学校里的学生,背后幸灾乐祸谁也管不着,但是你们哪一个敢当面指责他?大刚,你就说你,你敢当面说他吗?”
“我草,我怎么不……这管我屁事啊,我就是乐的看笑话。”大刚本想呵斥吴兆君,自己怎么会不敢,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下去。
十七岁的承念级画家。
大刚自认自己不图他什么,没有抱大腿的想法,可以不去打好关系,但轻易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毕竟,这样的天赋,未来成长到化影级几乎是十分稳妥。
化影级大师,属于社会顶层人物。
大刚自觉以自己的才华,到老死估计都不一定能达到惊鸿级,撑死灵动级,别谈奢望化影级。干什么要去得罪一位未来注定的化影级大师,而且,说不定周岩的未来不止化影级,可以更进一步。
看到大刚的怂样。
吴兆君觉得自己是真的悟透其中道理。
伸手拍了拍大刚的胳膊:“你别看论坛里面嘲笑的人那么多,私底下又说三道四,其实没人敢当面嘲笑周岩。况且谁知道,周岩不是用这种方式,给自己制造压力?嫉妒可以,真因为嫉妒就去找不自在,那就是傻子。”
“切,这么浅显的道理,搞得好像我不知道一样。老吴,你变了,再没有愤世嫉俗,再没有年少轻狂,你变成狗腿子了,忠心耿耿为你家老板看家护院。”
……
李云端驱车前往美术研究所,他每周末两天,都会来到美术研究所,跟随化影级大师樊政做研究,
他表现得十分勤快,加上又有很好的天分,十分得到樊政的青睐。
但李云端有更高的奢望,他希望能成为樊政的入室弟子,建立真正的师徒关系,这样就能得到樊政的人脉关系网,为自己铺就一条康庄大道。
“老师眼界太高,我现在的表现再好,也没办法打动老师。唯有争取到这一次的首席研究生,我才有希望。”
“承念级只是起步,灵动级才是新的开始。”
车窗外的景色缓缓倒退,李云端的车速不快,他不喜欢开快车,快车不够稳。他担一向是求稳。
“这次让朱耀办事,还是急躁了一点。”
他想到。
朱耀的手段,他本来是不支持的,有点上不了台面。作为当年冰省美术状元,十六岁的传神级,李云端是有天赋有傲气的天才。他跟邓凯大学里争了四年,从未走过捷径,最终抓住机会,跟着樊政做研究。
压了邓凯一头。
但是没想到,在竞争即将出结果的关头,杀出一个十七岁的承念级,号称联邦美术状元,一进学校就获得重点培养,组建自己的研究团队,申请研究项目。
这让李云端产生危机感。
这样的天才,去竞争首席研究生,难保学校里的领导大脑一热,直接内定,就没其他人什么事了。
但是首席研究生,李云端势在必得,这关乎到他能不能得到樊政的人脉,得到梦寐以求的资源。
“希望朱耀不要牵扯到我,不过,就算牵扯到我又如何。周岩灰头土脸,学校肯定有所顾忌,不会轻易把首席研究生交给不稳重的学生。我就能稳稳得到首席研究生的位置,再去与其它美院的学生争雄!”
握着方向盘的手,稍稍抓紧。
李云端眼睛眯起,心潮起伏:“人人都说周岩的天赋惊才艳艳,未来成就至少是化影级,但是我李云端也不是庸才,化影级注定不会是我的终点,我的目标是画圣!寒江先生四十八岁时突破精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