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这个答案可真是出乎人的意料,中年警察先是愣了下,随即厉声道:“大左,你在胡说什么!”
“是身份注销了的死者,我没看错。”
年轻警察盯着陆离,“死亡时间是三个月前,死者死因是一场车祸,他的尸体已经确认被火化了……”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们面前的这个人是冒充了死者的身份?”
“不,我不知道,他和死者……长得一样。”
年轻警察此刻已然没有了愤怒,脸上更多的是疑惑与不安,盯着陆离的脸庞有点隐约的恐惧。
中年警察沉默了,转头细眯眼睛,厚厚的嘴唇紧紧闭在一起,瞟着陆离的目光充满了严厉与诧异。
听到两人对话的陆离,也陷入了匪夷所思的思考中,从年轻警察的神色中,陆离觉得这并非是作假,年轻警察也没有必要在这上面来欺骗他,这只能说明,有一个风间久作真的已经死了。
但为什么死了的人,还好好地站在这里呢?
作为依托莫比乌斯系统产生的梦境,一切皆有可能,死人复活算得了什么?没看到这具身体的妈妈都有不知多少个吗?
不过……到底是死人复活呢,还是有其它的缘故呢?
陆离正沉思着,外面忽然传来了枪声。
这一连串的枪声之大,哪怕关上了审问室的大门,依旧隐约传递了进来,两名警察对枪声尤为敏感,骤然惊觉枪声,他们赶紧拉开大门,果不其然,大门一开,枪声可谓是如爆竹般迅速涌入耳朵。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如此集中密集的枪声在警察署响起,年轻警察简直从未想过,一时间他都有点大脑懵逼的趋势。
“啊啊……”
在不断的枪声中,惨叫之声也是此起彼伏,两名警察不再迟疑,对视了眼,狂奔而去,估计是因为这突如而来的枪声,实在是前所未有过,以至于审问室的大门没有合实,两人都没注意到。
陆离站起身来,被枪声打断了思考的他,快步走向审问室之外,一边走着,一边手一抖,顷刻脱臼扭曲,随意从手铐中溜了出来,再左手一正,右手恢复如初。以同样的前后姿势,把左手脱臼挣脱手铐,再正骨恢复。
作为中医世家,这些都是小时候随便玩的小把戏,没什么稀奇的。
丢掉手铐,陆离来到门外,枪声还在响起,日本警察署的审问室就安排在留置室,也就是说中国的拘留所,走廊前后有几道铁门,每过一段铁门都需要警卫开门。看起来就算犯人从审问室冲出来了,也别想在这些警卫的守护下离开此处。
特别是,此时尽管外面枪声不停,可是这边的走廊铁门外,几个警卫并没有离开,手持枪口,紧张又焦急不安,毕竟只是个小城市的警察,没什么经验是可以理解的。但他们仍旧坚守岗位,也同样会对陆离造成麻烦。
陆离轻脚轻声,那些警卫都把全部的注意力看向外面了,居然没有觉察到陆离靠近过来了。
等陆离悄然靠近其中一个警卫时,疾速一伸手,居然让那名警察措不及防之下,手中的警用sauerp230手枪被夺了下来。
不得不说,日本大部分地区的警察很少有机会开枪,更少有在紧急状况下动枪的事件发生,在警察署发生枪战的情况连听都没听过,连被陆离夺了枪,那个警察第一时间的反应竟然不是肘部后戳,或者低头反身击打敌人会阴要害,也没有趁势抓住陆离的手臂,反手扭断,更没有头也不回反射一脚踹飞陆离十几米外。
哪怕不动神色严厉呵斥也好!
而是一脸懵逼,随即冷汗直流,看着枪口对着自己,居然吓得双腿发软。
被区区一把枪顶着脑袋,就吓得丧失了反抗力,这素质的确不行。
“咔嚓。”
陆离不给这警卫反应的时间,直接打开保险,移开枪口就是扣动扳机,把对面刚刚有所警觉的警卫,一枪打中了手腕。
“啊!”
惨叫一声,铁门外那警卫再无法抓住p230,任由其掉落到了地上。
“把门打开。”
陆离没有废话,立刻下令让这名警卫把铁门打开。
颤颤抖抖,陆离现在的这具身体固然是一名少年,可淡然的语气以及刚才毫不迟疑的一枪,让这名警卫没有丁点的反抗之心,老老实实掏出钥匙,打开了铁门。
抓走钥匙,同时把铁门一关,后面的这名警卫就只能大眼瞪着了。
陆离捡起地上那把p230,随意插在屁股口袋后,看着捂着手腕冷汗直流的第二名警卫,枪口直接指着他,含义再明显不过。
没有对抗或者说叫骂,也没有宁死不屈,第二名警卫以最快的速度把钥匙扔给了陆离。
第二扇铁门再次拧开。
没有了警卫和铁门的阻扰,陆离快步走向前面,没一会儿穿过走廊,来到了外面的警察署大厅。
眼前的一幕让他差点笑出声来。
警察署的大厅口上,本来是用来接待外来市民的咨询平台,可此刻,密密麻麻提着尖刀的女人,疯狂地涌现进来,口中大声嘶喊着:“我的久作,我可怜的久作,你们把他藏到哪儿去了?”
一个疯子拿着刀冲击警察署,就能够让众多警察紧张了。
要是上百个疯子拿着刀,那就更让所有人高度紧张与惊吓了。
倘若这数百个疯子全是一模一样的女人,连身上的穿着打扮都一样,这就不是紧张能形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