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专家在几天内大量吸收关于改造人的信息,了解算不上透彻,但起码不至于完全不懂。
可此时他们却拿不准实验体们在干什么。
因为没有明显的抗拒挣扎行为,军队并不能对实验体们怎么样。
可这样的现象却让人心里格外不安。
专家团的代表葛先生留了下来,他蹙眉看着监控器上格外相似的几个画面,唯独绷带没有什么反应。
“什么情况?”
“不清楚,再观察看看。”
一个小时后,实验体们好像是转累了,再次老老实实的坐了回去。
但葛先生依旧无法放松。
因为实验体的行为实在太怪异了。
可他又没办法解释其中可能存在的意义。
这感觉真是让人无力。
又观察了一段时间,见实验体没有出格的行为,众人刚松了口气,他们就有跳出来闹事了。
集体安置的房间,实验体之间也少不了摩擦,见缝插针的就会动次手。
经过调节后才个子安分下来。
然而如今又有要动手的架势。
士兵们急忙将人分开。
但没有其他能用的屋子了,顶多是将不安分的实验体绑一会,等老实了再放开。
可如此下去也不是个事。
因为这样的行为并算不上优待。
“将军,您还在等什么?”葛先生眼下青黑,万分不懂路将军如此做的同意是什么。
他们这些天除了跟实验体沟通外,什么事都没做,平白的浪费时间。
之前有不少人建议展开计划,但都被路将军否决了。
如今进度不前,他们却要耗在这里,半点用没有。
路将军似乎在思考什么,闻言便道:“不急。”
不急不急不急!
每次都是这两个字,让葛先生平白有些火大。
他瞪了面前的男人一会,最后却无可奈何的走了。
路将军看着他的背影,手指在桌面上缓慢的点了点,依旧没做什么安排。
半天过去,天黑了下来。
绷带没出去转悠,但在吃过饭后却将手伸到风久面前,道:“流血了。”
对方的手跟身形一样不大,瘦的像只鸡爪,但被绷带掺了厚厚的几圈,就略显得臃肿了。
而此时那白色的绷带不仅已经被血浸-透,还有鲜红的液体凝结着滴落。
让人怀疑对方到底哪来的这么多血可流。
旁边常备医疗箱。
风久没说什么,将他手上外层的绷带解开扔掉,上过药再缠上新的。
只有这时候才能让人看清对方绷带下的真实模样。
那露出的手上血肉模糊,甚至能看到根根苍白的手骨。
这已经不是普通腐蚀可以形容的了。
而他却在时时刻刻经历着这样的痛楚,依旧面不改色。
打量着新缠好的绷带,对方道:“包的很漂亮。”
然后将另一只手也递了过去。
到了夜里,实验体再次闹了起来,这回的情况还要更加糟糕。
因为有实验体自爆。
这些改造人实力如何不说,自爆的杀伤力依旧不可小觑。
起码对于同房间的其他实验体都是威胁。
最让人难办的是自爆无法预料,也无法制止。
他们不知道哪个实验体有这样的想法,又会付诸于行动。
军队人手不够,那边忙起来,就没多少人顾得上风久这边。
绷带将包扎好的两只手收回去,开口道:“他们早就不想活了,你们可真残忍。”
军队救不了实验体,却也不想让他们泯灭。
从某方面来说也许是有些残忍。
见风久不说话,绑带问道:“你为什么当军校生?”
风久没答,反问:“你怎么进实验室的?”
绷带一顿:“你先回答我。”
“军校生很好。”风久道。
绷带看了他一会,然后道:“因为我想。”
砰!
又一名实验体自爆,炸开的血肉四溅而开,更加刺激了疯狂的同伴们。
士兵们手忙交流群,情况已经到了不将实验体单独安置就解决不了的程度。
而随着实验体的不断消亡,地下的房间勉强能将他们安置。
然而就算单独一个房间,他们依旧镇定不下来,疯狂的想要冲出去。
这情形有些眼熟。
风久道:“你做了什么?”
“我没有啊。”绑带语气无辜:“不是只有我有这个能力,你们应该再认真些。”
风久不相信他的话。
对方出口的话里有多半都是假的。
看起来好像阴沉安静的孩子,实际上心思特别多。
精神力虽跟神念不用,但风久依旧能感应得到。
其他实验体身上都没有这种波动。
才几天时间,剩下的实验体已经不足一半。
这是一个非常可怕的数字。
而此时,活着的实验体也同样安静不下去了。
除了几名半成功体外,其他改造人都出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他们的身体都在崩溃。
葛先生忙的团团转,然而他对于这种情况无能为力,给实验体做了检查后只能脸色难看的摇头。
除非将实验继续下去才能延续实验体的生命,除此之外,他们没有任何办法。
然而就是继续实验,他们也不懂。
很糟糕的情况。
因为实验体们折腾的太厉害,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