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白果被逼急学会蹦出一些简单的叠词之后,小家伙除了对走路,也对说话有了兴趣,尤其是天气渐热,浑身被白云罩了个简单的肚兜与薄裤,也不减对任何事情的新鲜和好奇,小人也是人精人精的,许是人小但不傻也知道冷热,自天气越来越热后,以往扒着小白学走路的小人见着小白凑近,嘴里就连忙说着“不不”地往后躲着,显然也是察出了凑近长了毛的小白格外热。
林青除了偶尔帮白云带带孩子,也会去山上跑几遭,记得有一次白云将孩子托云英看着,也跟着去了一趟,一睹了林青那分外飒爽的英姿后,也就渐渐不再拘着她。
想着她爱吃瓜果,白云带着一家人去桃花谷摘了些仙桃回来,奢侈地去县城买了一小筐冰回来,做了些冰果给林青和白天吃,得到了一致好评,可惜冰块即使在地窖也不宜久放,本就买的少,也就做了点解解馋。
林青觉得无聊了,也会偶尔去学堂跟一群孩子一块凑凑热闹,白天也上了一年学,小人似他爹爹,做一件事就很认真,所以即便对读书没抱有什么功利性的目的,白天也依旧每天认真地完成着自己的任务。
当然,白云有时间就会抽空陪白天一起读书写字,对于玩这个事项,林青则天赋异禀,去县城溜达的时候见有卖蹴鞠的,就买了两个回来,自己先踢了个痛快,之后就扔给白天和白果一人一个,任由他们自己玩着。
白天还好,对于蹴鞠也挺感兴趣,得了新玩具后,李枫李桐上门的次数更多了,一招呼一群小孩就去了空旷的地方耍,对于这些,白云自是不会干涉的,而林青更是时不时会在小孩子中间显摆一下收货一波崇拜的眼神后,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白果则是喜欢将球扔出去,小白捡回来,再扔出去这个过程,许是锻炼的次数多了,本来走路还摇摇晃晃的不稳当的白果,走的也更加坚实了。
这天,林青正帮着白云削桃子晒干呢,眼瞧着一壮汉子进门将自家闺女提起来亲了口,立马将手里的桃子扔向了来人,瞠目挑眉怒视“你谁啊你,把我闺女放下”,虽说平时林青表现的对这经常跟自己作对的丑闺女并没有多么亲热,但也瞧不得外人这么随便。
白云瞧着来人,遮下眼中的惊讶,还没来得及阻止林青,这人就冲了过去,只得起身跟来,果然瞧见壮汉一脸尴尬又气愤的表情。
林大松抹了一把脸上的桃汁,看着怀里没有丝毫害怕的小人欢喜地唤了自己一声“外公”,瞧着对面仍冷眼相斥看着就要动手的自己的亲闺女,脸上一阵黑一阵红的。
“放肆,我看你是眼瞎了你,怎么着,还想打你爹?”林大松怒声呵斥,一半是因着尴尬,一半是感叹林青是真瞎,还不如囡囡有眼色。
一旁的林青看着有些眼熟又很面生的男人,听见自家老爹的熟悉声音传来,不禁踉跄了下,满头黑线,无意识地结巴地唤了声“爹?”
待瞧见自家老爹那熟悉的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才终于确认眼前这人就是自己的爹爹,但她从来没见过他剃胡子之后的样子啊,哪成想突然来这么一出,可不就不认得嘛。
“爹,真是你啊,你胡子哪去了?”林青好奇地问着,白云在一旁见岳父有些局促不安的羞赧样子,不禁有些跟着好奇。
“我剃了”良久,林大松才尴尬地说了一声,不自觉摸了摸终年不见天日的光滑的下巴,他也觉得剃了之后有些不自在,就像少穿了件衣服一样,浑身难受。
“没事剃什么胡子,整的别人认不出了还得挨顿嚷”
一旁的林大松听了之后也是百般心绪,不知该说什么了。
他之所以把胡子刮掉,起初还在于王家丫头前两月突然来到他家说想要嫁给他,问他能不能娶她,至于后来么,他仍就保持了刮胡子的习惯,大概就是因为心虚了,想显得年轻利落一些。
白云许是看出了岳父难得的欲言又止的为难样子,扯了林青一把,将白果抱给白天让小家伙出去玩意遭后,示意岳父先坐下喝杯水慢慢说。
林大松喝了碗水,看着眼前一头雾水的闺女和好似有些通透了然的女婿,不禁喝了一杯又一杯水来壮胆。
林青本还有些耐心和好奇心想听听她爹怎么突然剃起胡子来了,但看着这人一碗一碗的喝水就是不说话,有些不耐烦了。
“爹,不就剃个胡子么,你这般扭扭捏捏的做个什么样子”
林大松本来也快喝饱了,被林青这么一嘲讽,立马噎地咳嗽地呛了几下。
“咳,嗯,呃......”
呃了半天,林大松也不知怎么开口说出来,脸上又是羞愤又是犹豫的,一时之间,这向来直来直往的耿直汉子也是吞吞吐吐了起来。
白云桌子底下拿脚碰了下还要开口的林青,两人一起默默地等待着,这眼前一看就有事,还不是件小事的人。
等林大松终于做好心理建设,开口问着“你们说,我想娶亲了,怎么样?”
白云听到这,心底了然,甚至对一些事也隐隐有了猜测,并未开口阻止,毕竟岳父早前成婚早,现在也就三十六的年纪,正当壮年,林青又安定了下来,想要有个家也是人之常情,一个人孤零零的他在照顾着,因着白家这一推人和事,也总有疏忽不到的时候。
白云正想开口时,就听到林青一句话,将岳父刚刚积攒的勇气和信心戳了个洞,也是惯会不看人眼色的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