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音乐是艺术家的嘴,它将他们想说的话用音符的方式传达出来,或高昂悲壮,或低沉婉转。
肖斌感受到了,那个带给他最美好的三年回忆的女孩,那个无数次出现在他梦里的女孩,那个让他从男孩变成男人的女孩仿佛就站在他的面前,脸上依旧是百年难得一变的蹙眉,不满的瞪视,冲他发着同样的牢骚,‘喂,肖斌,你果然还是个不了解女孩子想法的傻瓜啊。’‘蛋挞味道太淡了,你是淡食注意者么?’‘作业忘记带了,晚上拿给你’……
一切都回不去了。
那个夏天,他坐在她的身边,告诉她他喜欢的颜色是淡蓝色,并送给她一份用同种颜色包装的礼盒。
那个夏天,她坐在他身边,半惊半喜的拆开礼盒,将那本带着他温度的字典紧紧揽于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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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张粗大的手掌缓缓伸来,将肖斌从回忆的长廊中拽回现实。他的思绪还停留在那一头柔顺的齐腰黑发与淡蓝色的铭字香囊上。是她么?她也来到了这里,看上去貌似还组建了很强力的队伍呢。
“我说肖斌,你从进电梯开始就一直心不在焉的,难不成跟你刚才喊出的名字有关系?那个女人你认识?”赵博远一边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一边好奇的发问。
江可也在此刻抬起头来,她想要知道,究竟是怎样的女人仅仅是一个朦胧的背影就能让面前这个遇事冷静的男人破天荒产生如此剧烈的反应,其次嘛,貌似还带着一点女人之间的敌意。
“想起了一个朋友,可能是认错了。”肖斌摸了摸鼻子,在心里也是这样安慰自己的。比起那不切实际的想法,他更希望那个自己喜欢了三年的女生能够安安稳稳的活在现实之中,哪怕是平平淡淡过一辈子也好。
就在这时,上行电梯发出一道提示,距离他们到达45层电梯世界还有不足一分钟的时间,剧情、任务、背景正在疯狂涌入四人的脑海。
代号‘零’是隐藏于这个世界各级政府之间从事秘密地下交易的杀手组织,他们旨在服务于国家的高层领导,并替他们解决一些政治生活上的困扰。‘零’是一个代号,同时也是死亡的代名词。内部的成员都是世界上顶尖的杀手,他们从小受到专业训练,拥有无上的忠诚与信仰,近日,他们的某位雇主将矛头指向了俄罗斯……
任务目的:于五天内阻止‘零’旗下的杀手刺杀位于克里姆林宫的俄罗斯总统,若于规定时间内未能完成任务,则全员抹杀。任务难度两星,是否存在血色之都新人:存在。本次任务为团队竞争型任务,电梯世界生成中,请稍候……
脑海中机械化的声音再次响起,肖斌却是皱起了眉头,开始思考起来。这所谓的团队竞争型任务究竟是什么意思呢?难不成是系统安排了另外一队新人加入了‘零’,而他们的任务就是刺杀位于克里姆林宫的俄罗斯总统么?
他于是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跟大家分享,其余三人听了都是一脸紧张。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在电梯世界里与出他们以外的血色之都新人交手,在不了解对方实力、人数的情况下谁都没有足够的把握完成任务。
“博远哥,你之前有没有遇到过类似的情况,比如说两个来自血色之都的不同团队进入同一层电梯世界?我记得那天那两个穿西装的混蛋好像提到关于你的事情了。”江可偏着头思考了一会,问一旁的赵博远。
“我那一次情况有些特殊,不是在电梯世界里。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见,我想应该就是双方至少有一方会因为任务无法完成而被系统抹杀掉吧。”赵博远低沉的声音让四人的心再次凉了半截。
“还有一个问题。”肖斌撑着下巴突然开口,“你们难到没发现这一次系统没有给我们一个准确的身份吗?上一次我们是德国特工,我记得就连所属部队的番号以及自身编号都有详细的记录。你们再看这一次,除了简单介绍任务目的,更多的信息却用来介绍‘零’这个杀手组织了,这不是很奇怪么?”
“也许是想让我们更多了解对手的信息呗。”刘伟强在一旁无所谓的回答,这小子三天前背着肖斌他们偷偷买了一卷重武器精通的天赋卷轴,正处在自信心爆棚阶段。
“可我怎么觉得我们对于这个‘零’还是一无所知呢?它的组成,人员配置,实力,一切都无从知晓。”赵博远苦笑着回了一句。
肖斌猛然抬起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三人异口同声问道。
“这是一种暗示,或者说是个陷阱也不为过。你们想啊,面对这种任务条件,我们有两条路可以走。其一,听从任务的安排,中规中矩的潜入总统身边,在接下来的五天时间内寸步不离,保护他的安全。现在,第一种方案基本已经宣告失败。理由很简单,没有身份并且形迹可疑的人是很难接近总统的,更不用提保护他了……”
说到这里,肖斌顿了顿,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精彩。
“至于第二种方案,就是用最快的速度找到‘零’里的另外一支队伍,赶在他们刺杀总统前消灭他们,我认为这就是系统给出的暗示。至于所谓的危险,毫无疑问就是对方的整体实力远超过我们,这一点我想了想应该也可以排除掉了,系统不会无缘无故的找两个实力悬殊的队伍坐看其中一支队伍被残杀,除非它有受虐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