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兰子义直接催马上前,扬起马鞭朝着这老兵油子就是一鞭,
这一下把在场所有人都给抽愣了,包括桃家兄弟在内都看得不敢说话,
兰子义满脸通红,意识都有些模糊,但还是鼓起勇气大声骂道:
“你们是军人,现在是在出征。
军人出征就该风餐露宿,
我兰子义从小到大锦衣玉食,没挨过冻,没忍过饿,这次出征还是和一众将士急行军,从江南打到江北,半条命都没了,也没有像个娘们一样在这里làng_jiào。
现在京营将士都还在城外扎营,你们凭什么不能?
还有脸跟我说没地方住,你们还是大正将士吗?
都给我让开,再废话把你们人头挂在城门口示众!“
听闻此言桃家兄弟和辑虎营将士才反应过来,立马展开队形,平放长槊摆出冲锋的架势。
那老兵油子被臭骂一顿,登时没了气势,捂着脸朝一边让开,
围堵闹事的禁军也都默默的让开一条通路,让兰子义带队朝府衙过去。
这时兰子义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汗,甲胄里面的衣服都湿透了。
不过这一次倒是给兰子义提供了很大信心,看着凶神恶煞,到头来还是自己手下的兵。
走在人群中兰子义还能听到禁军小声说
“北军就是横,跟塞外的胡人似的。”
兰子义听着心中自豪油然而生,不过现在不是高兴的时候,这么多人都在这剧集着呢。
越往府衙那边走越发现禁军人多,桃逐虎粗略点了点人头,悄悄对兰子义说:
“大概两万人。”
桃逐鹿说道:
“三个营将,两万人,看来是集结了一个步兵营和两个骑兵营。”
兰子义点点头,
这时众人已经来到衙门口,只见府衙前三个营将带头围了一圈,中间围着的是被反剪着手,吊在门框上的知府大人。
知府乌纱冠都不知道被扔到了哪里,披头散发在半空中哭着说:
“几位将军,几位将军,裕州城小,又从来没有驻军,没有房子给你们住啊。”
下面三个营将凶神恶煞的撸起袖子,举着火把烤着知府的脸,一个营将骂道:
“我们是兵,是兵就等听军令,
两位侯爷让我们把人集结起来我们照做,现在不到一个时辰我们三个营两万人就收拾好东西来这了,这军令我们已经完成。
可这大晚上的将士们从原先住的地方出来总得给个地方住不是?
你是知府,你给我们找地方住。“
知府手被吊的生疼,脸又被火把烤,众目睽睽之下没有一点人样,只能哭着说:
“三位将军,真是没房子呀……”
一位营将打断知府的话,骂道:
“没房子就找房子。我们千里迢迢来剿匪,你却不做好准备,要你何用?你是不是里通贼寇想要害我们。”
知府大哭道:
“几位军爷,我求你们了,你们回去原先民房住吧,回去住吧我求你们了。”
另一位营将说道:
“不行!侯爷有吩咐,必须从民家出来,有军令在我们就不能再去‘扰民‘”
兰子义带队来此听着大怒,呵斥道:
“住手!快把人放下来!“
营将扭头,见是兰子义带队来此,便扔开知府,领着人朝兰子义围过来,
三位营将来到兰子义马前停住,说道:
“卫侯,我们已经按你的要求把人全都集结起来了,现在去哪里住?“
兰子义盯着三人说道:
“出城扎营。“
此语一出全军哗然,营将带头说道:
“半夜出城扎营,万一贼寇功来怎么办?卫侯你会不会带兵?“
兰子义正要开口,却听到刚刚来过的城西边大声喧哗起来,乱叫之中似乎还有喊杀声。
兰子义心叫不好,难道那边已经哗变了?但是转脸再看马前三个营将,看到的也是一脸懵懂,明显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紧接着便看到四面八方貌似都有火光,还有浓烟滚滚,混乱的叫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最后终于听了个清楚
“贼寇来啦!贼寇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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