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马儿连跑这么长时间,刚才还冲入贼阵拼杀了好几轮,现在已经是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眼看着随时都有倒地不起的可能。
兰子义皱着眉头咬了下嘴唇,问道:
“要不我们掉头再冲贼寇一次,这么多马匹绝对可以将贼寇踩死大半。”
桃逐虎说道:
“这么多匹马很难掉头,等我们费尽让马掉头,再加速冲起来,贼寇早就撵上我们了。”
后面还有辑虎营将士喊道:
“贼寇还用长兵器绑住火把树火墙,我们掉头也讨不到好处。”
魏琼楼插话说道:
“好在贼寇只是想抓马,我们就这么溜着,我就不信贼寇跑不累。”
这时有眼尖的军士指着西边说道:
“快看,那边有贼寇过来了。”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好几骑贼寇护卫着一人从西边兰子义他们来的路上冲下山林,直奔贼寇阵中而去,
当中被护的那人只穿着单衣,裹着披风御寒,可以看到这人肩头还绑着绷带,整个左臂被吊在胸前。
兰子义吃惊的说:
“雷有德!”
桃逐兔看着咬牙切齿的说:
“没想到这厮不回去养伤,还有胆子过来。”
魏琼楼问道:
“你们刚才不是过去追杀他了吗?”
兰子义简单的将刚才追杀的过程还有赶回来解救魏琼楼他们的事情说了一下,心想这雷有德果然是贼中栋梁,硬顶着居然上来了,
然后兰子义说道:
“这下不妙了。”
魏琼楼问道:
“卫侯何出此言。”
兰子义正想回答,后面就有辑虎营将士喊道:
“贼寇放箭了。”
回头望去贼寇虽然还在追击,但却换出了弓弩和投矛,无差别的攻击马匹,跑在后面的马匹和辑虎营将士好些中招。
兰子义见状大吼:
“快走,快赶马。“
话音刚落城墙上面突然传来打雷的声音,可城墙上怎么会传出打雷的声音呢?
不,这不是雷声,这是炮声。
想到这兰子义赶忙回头望向城墙,
果然,城墙上面点点闪光过后便燃气硝烟,
当时戚荣勋与兰子义在城西与兰子义分头后便带队到禁军驻扎密集的地方巡逻去了,
本来准备找几个不长眼的杀鸡儆猴,没想到城中突然到处起火,西门大开,涌入不少贼寇,
戚荣勋赶紧组织乱哄哄的禁军抵抗,
好在贼寇入城人数不多,在戚荣勋手下鸟枪手的支援下,组织起来的禁军很快夺回西门,将贼寇赶出城外,
戚荣勋登城之后鸟瞰全城动静,记下城里闹得最凶的地方,便一面安排亲信重整混乱的禁军主力,一面带着刚刚被组织起来的禁军在城中灭火,平叛,
后来与北门、东门留守的禁军接头后才知道城外战况,
这时驻扎在城南的禁军已经被重新集结了起来,神机营也找到了戚荣勋,
于是戚荣勋命禁军步兵自西门出城,向北驰援,
神机营将弗朗机与红衣大炮抗上城墙,向北支援。
十几个辑虎营将士同扛一座红衣炮,喊着整齐的号子奋力向前,还有军士背着火药、炮弹跟在他们身后,众人拼着跑脱力向北城门赶去,
刚到城北就看到兰子义他们驱赶的马群要被赶上,于是在城墙垛口上架起红衣大炮对准贼寇便开火。
炮弹呼啸而出落入贼寇密集处再弹起,连跳好几次在贼寇阵中击杀出一条血路。
贼寇本来就害怕炮击,这次新启用的红衣炮威力又比弗朗机大了许多,一炮开出肢体四溅。
贼寇已经被击溃一次,现在又战了许久,体力透支眼中,眼看着就要崩溃,
贼将雷有德眼见大势已去,连马都杀不了了,
于是在贼寇阵中拼命指挥,勉强带人向西撤退,
这时城西征鼓声至,禁军步兵主力排着整齐的队形,长枪林立,弓弩齐发朝贼寇而来。
这成了压垮贼寇的最后一块秤砣,
贼寇在这样的压力下终于崩溃,全军溃散,
兰子义他们也终于可以将马群停下驻足欣赏贼寇被围杀的壮观景象。
这一仗总算是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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