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子义催马走在最前面,脸色凝重,刚才饭局最后得到的情报实在令人震撼无比。
桃家兄弟与仇家父子跟在后面默默不语。
只有几个辑虎营战士跟在他们身后,
解宣明没有借口拿下兰子义,其他人更没有能力拿下他了,
已经用不着太多人保护兰子义,剩下的事情就是兰子义自己的事情了。
兰子义带着众人来到禁军骑兵营寨门前,守营将士见到兰子义到来表情似乎有些羞愧,羞愧当中还带着尴尬,没人敢直视兰子义。
兰子义驻马营前静候片刻,见守营将士还是没有动静,便稍稍扭头向后看了看,
桃逐兔见兰子义扭头立马催马向前,吼道:
“卫侯在此还不快开营门?!”
桃逐虎也催马向前,气沉丹田,虎目圆睁,一声爆喝吼道:
“开门!”
桃逐虎本就威武,前几日又亲自带兵,禁军骑兵见到他心中颇为忌惮,同时又都折服桃逐虎的勇猛和才略。
听到这一声爆喝,门前的禁军军士都被震得发抖,有人已经下意识的要去开门了,
这时营中有两人匆忙赶来,正是那两个新面孔,
两人虽然披坚执锐,但却没有穿戴整齐,可见走的有多匆忙。
那两人一边走一边呵斥:
“不许开门!”
兰子义坐在马上,左手托起右手,轻轻抚摸下巴,冷笑着看着两人走到门前,
两人立足未稳,兰子义便开口问道:
“为什么不许开门?”
那两人立在门后,听兰子义这么问赶忙手按刀柄,抬头答道:
“兰卫侯弃军出逃……”
兰子义听着一阵冷笑,这解宣明手也真是慢,消息居然没有通告营中。
没等两人说完,兰子义便打断两人道:
“怎么个逃法?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两人一听兰子义抬杠,涨得满脸通红,其中一人说道:
“那正是纠察你临阵脱逃的好时机。
来人!给我拿下!“
命令虽然下了可是禁军士兵们却没人动弹,
这两人发现指挥不动手下禁军,脸色转白,跺着脚气急败坏的骂道:
“眼前这人是个逃兵,你们还不上前把他拿下?“
兰子义瞅着站在一旁呆若木鸡的禁军,会心一笑,看来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兰子义说道:
“刚才我在知府衙门与你们解大人、熊大人谈笑风生,要是我真有罪,他们为什么不抓我?用得着你们两个在这里废话?”
兰子义可以清晰地看到门后两人眼中的震惊,他们的确没有得到解宣明提前通知。
兰子义懒得继续从两人身上讨口舌便宜,在马上坐直了身子,朗声说道:
“我乃前军统帅,几日前亲自外出寻粮,今日刚刚回营,
你们身为营中管带,不尽心尽力治军灭贼,反倒是在军中散布谣言,还两度将我拒于营外,若不是我脾气好,现在就按军法办了你们两个!
还不快开门?“
兰子义话音一落,桃家三兄弟起身呵斥道:
“开门!”
三兄弟合力,声如林中虎啸,震得营门门框都发颤。
门里面面两个兵部主事已经被惊得满脸大汗,一旁的禁军将士看了看门外兰子义他们,又看看门里两个新任营将,然后默默地走到营门前将大门打开,
两个兵部主事还想说些什么,但兰子义已经带人步入辕门,
经过两个新任营将时兰子义说道:
“收拾整齐就来大帐,我要训话。”
说罢催马向前,留下二人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兰子义等人来到大帐坐好,传令召集全军将佐,不一会各营营将连同手下副校都来到帐下,当中就有那两个兵部主事。
兰子义大马金刀端坐帅位,看到坐下禁军将佐们紧张的大眼瞪小眼后哼了一声,拖了几节音拍说道:
“这几天我不在,你们都很有意见啊。”
帐下诸将面面相觑,不敢说话。
兰子义听不到回答,眼神横扫众人一遍,冷哼道:
“嗯?有意见就开口说,还要藏着掖着?”
帐下众将听着赶忙抱拳作揖,答道:
“末将不敢。”
那两个兵部主事看到众人都已作揖,唯独他们二人还站着,要多不自在有多不自在。
其中一人忍不下去,跨前一步说道:
“高皇帝有令,镇军军将不得统领禁军,卫侯可知道?”
兰子义说道:
“我乃朝廷亲命德王副将,大营委派做前军统帅,怎么就成了镇军军将?”
另一人说道:
“卫侯安插私人入禁军,都是北镇军将,对此卫侯作何解释?”
兰子义答道:
“军中缺将,你们两人应该补上,解郎中与熊侍郎已经向我说过此时,我求之不得。
你们在军中好好带兵,莫让周围众多武将把你们当书生看给看扁了。“
接着兰子义又对这帐下其他人说道:
“这两位虽是书生,但都是兵部官员,长于行伍,你们可不要有意排挤人家。“
众将听兰子义这么说,一时之间也摸不准什么意思,只好作揖称是。
那两个兵部主事见兰子义并没有革去他们职务,多少有些欢喜。
兰子义把话说完后站起身来,走到两个新任营将旁边,慢慢地说:
“你们既然已经领兵,就不是文官而是我帐下武将了,既是武将就要守军法,那么既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