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子义回身喊道:
“来人,牵马!让我们出城灭贼!”
说着兰子义便在桃逐兔的护卫下撤回城墙内测,准备下城,
仇文若也被几个禁军甲士护卫着下城去调拨火药。
兰子义简单吩咐城上众军听从高延宗吩咐后便要下城,高延宗则在这时走上前来捉住兰子义的臂膀说道:
“城外贼寇众多,卫侯何必以身犯险,亲入敌阵?
还是卫侯留在城上,让我出城去吧。“
虽然高延宗手中劲道十足,但兰子义看着他的眼睛就知道高延宗这是真情流露,手上不自觉的就发力了。
兰子义拍拍高延宗的手问道:
“高大人之前可曾乘马作战?”
高延宗听到这问题稍微有些语塞,
兰子义见状说道:
“步战守城,我不如君;骑兵野战,君不如我。
高大人专心守城才是正事,待会埋火药还需要高大人费力,这些事情让我来是做不好的,高大人不要再争了。“
高延宗闻言想了想,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只好放开兰子义,说道:
“卫侯小心。”
兰子义说道:
“高大人小心。”
话说完后高延宗转身继续加入城墙上的肉搏战中,
兰子义则带着桃逐兔下城。
走在下城的楼梯上,兰子义看到民夫正在一桶一桶的向城墙上搬运火药,颇有不解,下城后找到仇文若问道:
“先生为何往城上搬运火药?难道要从城墙上下去?”
仇文若说道:
“正是,
贼寇抵近城墙土坡无数,要是从城门出去跑的路就太多,还容易被贼寇拦截,太危险了。“
兰子义又问道:
“可城墙上木栅已被点燃,到处都是火星,这么多火药上城要是被点燃了怎么办?”
仇文若看着兰子义说道:
“那只能小心了。
事分轻重缓急,要想在密布城墙的土山里埋火药,从城墙下去是最快的办法,至于其他的事情,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正说话间城墙顶上突然传来一声巨响,震得整片大地都摇晃了起来,
爆炸就发生在头顶,兰子义他们全都被震得趴到在地。
兰子义半跪在地上抬头看去,整个视野都被烟火染渲染,城墙上火光四溅,晃动又眩晕的眼睛中全是被炸得四分五裂的尸体和漫天降下的黑红色血雨。
这时民夫传话说只是一桶火药被贼寇点燃,其他火药没有殉爆。
仇文若见状着急的对兰子义说:
“卫侯,时间紧急,你越早驱散贼寇,我们越早脱离危险,否则城墙上的火药桶只会一个接一个的爆炸,
按照现在贼寇的攻势,项城被破只在弹指间。城上施工由我负责,还请卫侯赶快行动。“
说着仇文若摇摇晃晃爬起来,跟着搬运火药的民夫一起登城。
兰子义摘下头盔,拿手拍了拍晕得发胀的脑袋,
一旁桃逐兔也正在从爆炸中恢复,勉强站起来后就过来扶起兰子义。
两人搀扶着向城内辑虎营停靠的地方走去,直到被辑虎营过来接应的将士扶到马上后才算是清醒过来。
桃逐兔不无惊讶的说:
“我和少爷都被炸成了这个样子,那仇文若居然什么事都没有,刚才他在城墙上吐那会我还觉得他是个废物呢。”
兰子义晃了晃脑袋清醒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准备就绪的辑虎营,说道:
“文若先生只是初次上战场不适应而已,
他一介书生都如此拼命,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拼死力战?“
兰子义身旁有辑虎营军士这时问道:
“卫侯,刚才城墙上是怎么回事?”
兰子义笑了笑,重新戴上还一直攥在手里的头盔说道:
“那不算事,待会出城之后才叫事。”
接着兰子义拔出佩剑,回身对着众将士说道:
“城外贼众有我等百倍不止,现在我带你们出城,九死一生,你们有何话说?”
三千辑虎营将士闻言高举马槊,齐声高呼道
“只求杀贼,不闻其他!”
兰子义看着士气高昂的将士们,默默地点了点头,自从出京以来,一路跟随兰子义出生入死的就是辑虎营,兰子义与这些将士们早已用鲜血建立起了牢固的友情,战士们敬兰子义善战,兰子义喜欢军士们勇猛,有将如此,统兵如此,何愁不胜?何愁不捷?
将士们呐喊过后跟随兰子义前进,
城门洞里早有民夫在拆门闩,虽然只关了两天而已,但门闩上已经落满了灰尘,城墙上的战斗、爆炸不断的将土屑从头顶震落,沉重的巨木落地的那一刹那众人都有一种有去无回的错觉,或许那不是错觉也说不定。
领辑虎营将士们跑出城门,进入瓮城,跟着一起进来的不再是民夫,而是军士,他们跑步去开瓮城门,兰子义则在此时遥声问城上军士
“城门外可有贼寇?”
城墙上虽然战况激烈,但城门处却并没有太大动静,瓮城城墙上守军向兰子义高声叫道:
“卫侯,城门外面没有人!”
兰子义听到这消息脸上表情放松了不少,旋即又恢复凝重。
瓮城城门传来巨大的响动城门即将被打开,兰子义又将头盔正了正,拔出了佩剑,一旁桃逐鹿问道:
“卫侯,出城之后怎么打?”
兰子义亮出清丽的嗓音,对瓮城中所有等待出战的将士说道:
“虽然贼寇众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