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军尸体落下后差点砸到贼寇,油瓶也被摔成碎片,火油也顺着四处流散,
其实这名军士完全没有必要探头,因为城墙下面全是贼寇,其他将士们忙着抵挡贼寇登城也都闭着眼睛向城下扔油瓶,感觉扔得差不多后兰子义一声令下
“点火!“
将士们便将火把点燃扔到城下,火把刚一落地城墙脚下就变成了一片火海,凡是火油流到的地方都被引燃,火油扔的密集的地方火势就旺,贼寇被大火烧得嗷嗷直叫,
但即便如此贼寇登城的势头也只是被稍微遏制,而且那些凿城的木驴顶上油泼不进,火烧不进,里面的贼寇还在埋头撞城,城墙外面贴着的方砖都已经被敲碎脱落。
有军士大声问道:
“木驴!木驴不怕火烧!“
又有军士答道:
“别把火油扔到顶上去,扔到旁边,让火从木驴地上引燃!“
兰子义则看着身后已经送上来的火药桶下令道:
“直接扔火药!就照着木驴扔!“
将士们闻言赶紧结果身后运送上来的火药桶,一桶接一桶扔了下去,
火药桶上只需开个口,城墙下的火焰自然就会把火药点燃,剧烈的爆炸将城下木驴和攻城的贼寇全部撕成碎片,肉屑混着血雨被爆炸蹦的到处都是,
在城门口打开杀戒的高延宗也被爆炸溅上了尘土和血污,不过在这之前他的身上早就如同被血淋过了
高延宗此时已经杀出了城门洞,正站在门口把一把长刀舞成了风车,
在他身后的城门洞里满是贼寇的残肢断臂和奄奄一息的战马,在他身边则是各式各样横七竖八躺下的贼寇尸体,刚才抢着冲城门的贼寇骑兵被高延宗一人生生截下,这时完全失去了冲城的作用,只能围在瓮城残骸四周不知所谓,
城上的弓箭手们已经开始还击,这些骑兵现在已经成了活靶子,不得已只好逆着贼寇攻势退了下去,
虽然贼寇骑兵退下,但更多的贼寇步兵却涌了上来,大门洞开的西城门在贼寇眼中就是今日入城的通路,贼寇志在必得,
但贼寇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拦在他们眼前的人是高延宗,
高延宗肥胖的身体这时看上去一点也不臃肿,反倒是充满了力量,好像是一天永远不会停歇的机器,手中大刀只是重复几个简单的动作:斩、切、扫,可就是这些简单的动作却没有一个贼寇可以躲开,高延宗每一刀挥出都会溅起一片血雾,每一刀砍出都会带走一条生命,每一刀划过都是一阵垂死的尖叫,
高延宗杀的兴起,脚下步伐配合着手中动作越来越快,力道也越来越大,原本中刀的贼寇肢体还会连在躯干上,但到了后来凡中刀的贼寇只会变成好几截,
高延宗就像一个舞者,他的舞步阳刚而威武,他的动作优美又杀气腾腾,如果这时城墙上有人能抽出时间来看看高延宗与他手中翻飞的大刀,这人一定会发现城下的舞者早已经忘了他舞动的理由,现在的舞者舞动的理由已经成了舞动本身,是他自己散播的那种杀戮的美在驱动自己继续杀戮,
这时的城墙上,只有兰子义能有幸欣赏这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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