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逐鹿闻言摇头叹气道:
“少爷问的要是德王,那就绝对够吃,不仅够吃还能每天大鱼大肉的吃。但要是说其他将士,每天能吃饱就不错了。”
仇文若借机补充道:
“京城离我们这么近我军将士都吃不饱饭,就照德王这残虐寡恩的样子,再不速战将士们就要哗变了。”
仇文若说得不错,但他的话并不能改变现状,帐篷里的众人听到这话只能长长叹气。
过了一会后桃逐鹿说道:
“我倒是听说贺温玉那小子又混得风生水起。”
兰子义听到贺温玉的名字把手指骨节捏的咯吱作响,兰子义问道:
“他不是被太尉给拿下就快被斩了吗?“
桃逐鹿听到兰子义手指发出的响动之后看了兰子义一眼,他答道:
“太尉是太尉,在太尉手下贺温玉那样当然活不久,但现在掌军的是德王。据说那晚他被太尉摁住,求爷爷告奶奶,四处找人求情,最后贿赂了德王好几万两的银子才让德王替他出头保了一命,太尉走后又是他派遣西辑虎营去京中接妓女到营中伺候德王,要不是摔断了腿需要回京静养,现在他肯定是德王面前的红人。”
兰子义骂道:
“这个王八蛋,辑虎营的壮士岂是给他用来干这种龌龊事情的?”
仇孝直静静的看着发怒的兰子义,不紧不慢的问道:
“卫侯和贺将军没什么仇啊?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
兰子义骂道:
“我看不惯他做事的样子。”
仇孝直笑道:
“卫侯是看不惯贺温玉做事的样子还是嫌贺温玉指挥了西辑虎营夺了卫侯的权?”
兰子义听到这话抬头盯着仇孝直不说话,在兰子义在眼中极力克制着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
仇文若倒是不慌不忙,他并不打算因为兰子义的愤怒而退缩,经过这些日子仇文若已经基本把准了兰子义的脉搏,他知道兰子义会因为何事发怒。仇孝直继续慢慢地说道:
“卫侯,你入京这些日子难道还没明白过来吗?你在京城里形单影只,而你的对手则厚如城墙,你多一个朋友就多一分助力,哪怕那贺温玉是个小人,你与他性格不和成不了朋友,那你也没有必要树一个敌人出来啊,你和他本无仇,他本就是西辑虎营营将,占得就是自己的位置,谈不是夺了卫侯的权,当夜卫侯与贺温玉一起出战时贺温玉本人也非常识相,并没有与卫侯冲突的意思,而且他现在人在京城,西辑虎营还是卫侯你的,卫侯你又何必与他龌龊。”
仇孝直说话期间兰子义一直盯着他,仇孝直不温不火的说下去,兰子义憋着的那口气也渐渐泄了,最后仇孝直又补充道:
“圣人曰:君子不迁怒。卫侯对现在德王统军不满我们都能理解,但卫侯要是把气洒在别人头上,还要坏掉好事那就不对了。”
兰子义听到这话长出一口气,点了点头,说道:
“孝直先生说得不错,我是被气晕了。”
然后兰子义吩咐桃逐鹿道:
“二哥,京城中可有我们的人?”
话刚说完兰子义又摇了摇头,说道:
“算了,家中在京城的人没有必要为了这事暴露身份,二哥你亲自回一趟京城吧,替我问候下贺温玉,就说同袍之情,看望乃是本分。”
桃逐鹿问道:
“少爷,现在去是不是迟了点?而且就他那爵位卫侯专程过去实在是屈尊了。”
兰子义苦笑道:
“孝直先生说得不错,多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我家以军功立家,哪怕贺温玉是个逃兵也是个兵,拉拉关系总没错。”
桃逐鹿闻言看了仇孝直一眼,然后抱拳领命道:
“我知道了少爷,迟些时候我便入京。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军情的事情,我同意文若先生的看法,应当速战速决,再拖下去对我军没有好处。”
兰子义闻言烦躁的伸出手揉捏自己的太阳穴,兰子义手上力道太大,太阳穴周围的皮肉都被兰子义揉皱了。揉了好一会后兰子义问道:
“前来支援的东军有没有消息?”
桃逐鹿闻言答道:
“据我所致东军正在快马加鞭赶来。”
兰子义恶声恶气的说道:
“这都几天了还来不了,有脸说自己是快马加鞭?”
桃逐鹿答道:
“东军的确是快马加鞭,但连月霪雨把路全都泡没了,他们过来也不容易,据说他们现在已经北上京口,不日便会来到京城。”
桃逐兔闻言插话道:
“要我说能来就不错了,要是也和北军援军一样被半道挡住那才叫惨呢。”
桃逐兔说完话后帐中便不再有人说话,众人又陷入了沉默当中只有从帐篷顶上传来的密集雨点声点缀着冰冷的空气。雨点太密,雨水太大,帐篷随能挡住水不进来,但哗哗落下的水声依旧搅得人心似蹈海。兰子义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内心深处传来的呐喊,那是寂静与不甘混杂在一起的焦虑,在这么下去兰子义非得被逼疯了不可。
终于兰子义站起身来,他起身的动作太猛以至于一头撞到了头顶的帐篷上,被帆布兜住额雨水一下子浇到了兰子义头上,将他淋成了落汤鸡。
桃逐兔见状赶忙起身为兰子义拿过毛巾,他说道:
“少爷这是干什么?起来也得小心点啊。”
桃逐鹿见状则从一旁箱子里面为兰子义寻找干净衣物想拿给兰子义换上,没想到兰子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