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鸣岳听到这里有些发怒,他道:
“代公身居一方藩镇,大正北边全靠他守着,这点小事居然也要朝廷来准?他之前打仗也没见他这么死板呀?这种事情也用问?”
兰子义闻言心中暗笑,他心说动手的就是自己安达铁木辛哥,这事能查吗?他爹这摆明了就是在踢皮球。
杜畿在章鸣岳说过之后转头问兰子义道:
“卫侯,北边草原不是已经被令尊荡平了吗?邱豆发也在天牢里关着,怎么突然又冒出效忠邱豆发的人?”
兰子义闻言砸了下舌头,装作顾左右而言他的敷衍道:
“戎狄,qín_shòu也,居无定所,来去如风,这些家伙水草丰美时便是牧民,闲来无事时便结伙出门打秋风劫掠,这种事情在草原太常见,我年初去王庭会我爹的时候还遇到一群马贼呢,这事情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
杜畿道:
“马贼是马贼,现在劫了我们的是邱豆发的余部,这可是非常严重的事情。”
章鸣岳这时抬起头来开口说道:
“代公不是问朝廷的意见吗?我的意见是准,今天内阁便票拟代公奏章送司礼监。不仅要让艾苦盖的人查,落雁关也要派人查,京城兵部连同御马监要再派钦差前往塞北督察此事!被杀的可是我大正的钦差,司礼监副丞,这件事情不查清楚,让凶手逍遥法外,我大正的脸面往哪里搁?“
然后章鸣岳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先是妖贼沿江祸乱数道,接着又是天灾,南方大水,北方大旱,如果塞外戎狄再起异心,这大正是要完啊!钦差被杀之事一定要查,必须要在规定的时间内把凶手抓住,拿回京城凌迟车裂!必须要以狮子搏兔之势杀鸡儆猴,让塞外的戎狄死了那份觊觎之心,要不然我大正北疆永无宁日!”
章鸣岳说的非常激动,每到动情之处还用手指骨节敲击桌面,咚咚之声震得内阁里屏息无言。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不干说话,鱼公公这时就端着茶碗,悠悠的来了一句:
“我看算了,这事没什么可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