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兰子义问道:
“我们现在到哪了?”
桃逐兔笑道:
“少爷你这几日精神恍惚,居然连我们到哪都不知道。”
仇文若则答道:
“卫候,我们现在都已经到快到不知山了,再往东走一些,到了渡口今天就能渡江回京。”
兰子义抬头看了看天,他道:
“还不到晌午,我们今天能回去。”
说完之后兰子义回头找寻桃逐虎道:
“大哥,你怎么落到后面去了?我们快些走吧。”
可兰子义这一回头,居然发现桃逐虎与月山间两人竟然并骥殿后,弓矢在手,两人面色凝重,隐约间偷着一股杀气。
兰子义见状知道可能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他想要掉头催马过去,却被桃逐虎抬手制止。接下来桃逐虎又和月山间观察了身后好一会,然后策马缓步走到兰子义跟前。
兰子义见两人过来,忙问道:
“怎么了大哥?出了什么事情?”
桃逐虎答道:
“少爷你向咱来时路上张望张望,看到什么了?”
虽然沿江路上植被茂密,但这里也不是原始森林,路旁多是农田,远处视野虽不开阔,但也能看清。兰子义远眺望去,虽然看不清太多东西,但也能看到地平线上路尽头,貌似有十来骑人马结做一片。
月儿这时先开口说道:
“今早我们出门时大郎便感觉后面好像被人跟了,刚才我与大郎一块殿后,确认了这群人的确是在跟我们。”
听到这些话后桃逐兔也已经弓矢在手,就连仇文若都拔出了鞍上的佩剑。兰子义则望着远处那群人道:
“依大哥看来的是些什么人?”
桃逐虎道:
“这些人马上骑行半日都没有疲劳的迹象,不见他们下马解手修整,应当是骑术精湛之辈。”
仇文若道:
“这样说来是响马了?”
兰子义依旧眺望着远处人马,他若有所思的道:
“如今灾情如此严重,有匪盗为患也没什么不正常,只是内地匪盗不应该以步行居多吗?为何会突然出现这么多马贼?”
其他几人并没有心思与兰子义一起考虑这个问题,他们的精力全都放在身后那群不怀好意的人身上,只听桃逐虎说道:
“月儿姑娘,你身手不赖,待会我和三郎把那群人引开之后你便护送少爷和文若先生往渡口那边去。”
月儿应道:
“护持卫候乃是我的本分,大郎你放心就好。”
接着桃逐虎说道:
“月姑娘,你手上有多少金银?统统给我。”
月山间闻言便将马鞍上钱袋解下交给桃逐虎,她道:
“响马求财,大郎你拿银子引贼是个好办法,可是我们与贼离着这么远,你怎么让他们知道银子在你身上呢?”
桃逐虎道:
“自然是借着太阳了。”
说着桃逐虎便解开钱袋掏出最大的那锭银子。时至正午,日头高照,没有雨云的天空晴空万里,阳光照耀之下那锭白银闪闪发光,那光亮隔上几里地都能看个清楚,桃逐虎只稍稍侧开一下身子便将万丈银光泄到身后响马处。
桃逐虎本以为自己露财之后那些马贼应当会有所反应,可路那头的马贼却没有任何动静,依旧远远的驻马观望。
桃逐兔望着那边马贼疑惑的说道:
“奇怪了,怎么没有动静。”
兰子义则摸着下巴说道:
“京城江北本无马场,再加上最近大旱,哪里会有人一次找出这许多马匹来?我总觉得这些人怪怪的??????等等那边路上是什么?”
说着兰子义便指向稍微靠北那边,与大路并行的田埂上缓缓走来的几匹马。
桃逐虎顺着兰子义指的方向看了看,他道:
“就是一匹走在田间的孤马,我猜是谁家犁地拉车用的,在地头上瞎跑呢???不对呀,刚才我望见的时候只有一匹马,怎么现在变成了这好几匹?”
桃逐兔这时惊道:
“不好!那马上有鞍鞯!”
桃逐兔喊话之时那几匹“无人看管”的马匹已经走入了冲击范围,吊在马匹另一侧的骑手闻声也不迟疑,立刻滚上鞍来,催马就向兰子义一行人发起冲锋,那边一直尾随兰子义他们而来十几骑人马随之一起拍马而来。
兰子义大喊一声:
“糟糕,我们被人算计了!快走!”
然后便催马疾驰,带领众人急速逃跑。原本桃逐虎还打算与兰子义分头行动,他与桃逐兔用银两做诱饵引开马匪,没想到这群马贼狡猾至极,居然化整为零,分头靠近了兰子义。
疾驰之中月山间大声诟骂桃逐虎道:
“桃逐虎你不是号称鹰眼豹目,一览无余么?怎么就没看到田间走着的孤马背上套着马鞍?”
桃逐虎答道:
“我注意力全在路那头的十余骑身上放着,这几匹人马我根本没有在意。”
桃逐虎与月山间短短两句话的工夫,那边冲锋的人马已经加速来到兰子义他们身边。要知道兰子义他们骑乘的可都是精挑细选的好马,论脚力论骑术,只要兰子义他们跑开,平常人等根本不可能追得上来。可现在身后那些响马偏偏赶了上来,此等好马,此等骑术足以令兰子义他们惊异。
桃逐兔一边搭弓一边叫骂到:
“响马子好身手!”
说着桃逐兔便和桃逐虎一道回身瞄准打算放箭射人,可两人一回头才惊讶的发现,身后追来的那些骑手没拿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