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偃武道:
“所以铁木兄是好奇大正为什么强大了?”
铁木辛哥摇头道:
“不,我不是好奇大正的强大,我是崇拜大正的强大。在草原上,唯有强者才有资格活下去,唯有最强者才能成为领袖。我不是最强的,我还不够强,我想要知道如何才能变强,变得更强,变成最强。所以其他人听说要进京都非常不愿意,而我却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立刻就赶来了。”
张偃武夹了一口菜,伴着酒咽下肚,他道:
“其实大正和草原都差不多,都只有最强的才能成为天子,只不过你们草原隔三差五就要换一任强人,而我大正出了一代真命天子之后就要千秋万代下去,虽然没有哪朝哪代真的万古长青。”
兰子义听闻此言不无严肃的劝诫张偃武道:
“张公子,你喝多了。”
张偃武笑了笑道:
“我爷爷老骂我嘴巴大,爱胡说,前几条要不是卫侯及时劝下我,没让我耍酒疯,估计会去我爷爷能把我关禁闭关一年。我这毛病这辈子估计是改不掉了。”
自嘲过后张偃武又问铁木辛哥道:
“铁木兄如此崇拜大正,今次能够进入大正的心脏,可有学到如何变强?”
铁木辛哥连吃好几口菜,他放下筷子不紧不慢的说道:
“不,张公子,我没有学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反倒是我一路走来才知你大正有多么的虚弱。“
兰子义与张偃武听闻铁木辛哥此言,不约而同的放下筷子,他二人转过头看向铁木辛哥,张偃武开口问道:
“铁木兄这话说的很是不客气。”
铁木辛哥笑着搓开一粒花生丢进嘴里,他道:
“这落花生在草原上可是稀罕物,没想到在你们大正的京城居然可以随便吃,而且还是在闹饥荒的时候。
我知道你们正人好面子,只喜欢听好话不喜欢听坏话,可你们自己也都看到了,现在你们大正从北到南,到处都是灾荒,人没饭吃饿的只能典当自己。我是没看出你们大正强在哪。你们的京城里倒是花天酒地,好不快活,可你们大正又不是所有城镇都是京城。“
兰子义呵呵笑道:
“铁木安达,你这话里不无对我大正的觊觎之心啊。”
铁木辛哥笑道:
“子义安达,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首先,就算草原上有人对大正有心思,那也不是我,我的部落那点人马防着周围人都不够用,哪有心思来劫掠大正;其次,我南下过得第一关便是你家老头子把守的落雁关,那落雁关里数万精锐铁骑我可看的清楚,就算是给我按上熊心豹子胆我也不敢和这样的对手对阵啊!”
张偃武这时笑道:
“你个鞑子,还敢说我们正人花花肠子多,我看你才是嘴里抹蜜,只说好话呢,你这一席话既夸了大正,又夸了代公,真是高明啊。”
张偃武说罢三人哈哈大笑,然后大家又喝了一轮。
这一轮喝罢桌上的氛围被炒热了不少,铁木辛哥接着酒劲问道:
“安达,张公子,我有一个问题思考许久,虽然我有自己的答案,但我也想听听你们的意见。你们说怎么做才能算是合格的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