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家三兄弟虽然一直都看月山间不爽,但这月山间终究是鱼公公的掌上明珠,而且兰子义还把这人稀罕的不得了,桃家兄弟几个也只能嘴上发发脾气,实际上却不敢把月山间怎么样。况且这月山间的确没若天仙,这么一个可人儿当面撒娇,只要是个正常男人,看到了总会心生爱怜。只是旁边落得一地鲜血,这月山间却娇滴滴的做小女子状,这种感觉总是让人觉得哪里不对劲。
月山间也很识相,桃逐虎伸出手,她便停止了哭泣,只是她并没有让桃逐虎搀扶,她自己便起来了。
月山间起身后桃逐虎指着一旁到底的土匪头子说道:
“我还要问他话呢,你怎么就把他杀了?你有什么要灭口的?”
月山间白了桃逐虎一眼道:
“我与土匪又不是一伙,我有什么需要灭口?这几个毛贼不过是别人买来的刀而已,留着他们有什么用,那个在棺材里被活埋到一半的家伙才是要人。”
桃逐鹿回头望着一地鲜血和部分留在地上的内脏残肢,他问道:
“杀了这么多人,这究竟是有多大仇多大怨?”
桃逐兔看着那些还没有下葬的棺材说道:
“要是有仇,杀了之后弃尸荒野或者干脆沉江里不就完了,干嘛还花钱买棺材敛人入葬?这棺木可都是上好的木料啊。”
月山间拍拍屁股上的泥土说道:
“被杀的这些倒霉鬼于买凶的雇主不仅无仇,还有功劳,他们都是粮商家里的伙计,被活埋的那个也是。”
桃家三兄弟都知道私买军粮的事情,月山间一提粮商他们便全明白过来。三兄弟知道事关重大,他们赶忙跑去伙计们那边搭手,六人合力把棺材从坑里挖了上来。
桃逐兔将头凑在棺材盖上听了听,然后道:
“里面怎么好像没动静了?刚才不都还在叫吗?按理说憋死也不该这么快。”
桃逐虎道:
“憋死是不应该,但被人活埋,吓死也极有可能。少废话了,找家伙把钉子启开!”
众人七手八脚的找寻这土匪们落在地上的工具,桃逐兔没找到家伙干脆拔出佩刀撬钉子,他一边干一边问月山间道:
“我说月姑娘,你倒是讲讲为什么别人都被杀,这人却被活埋么?”
月山间站在一边,不慌不忙地看着六个爷们七手八脚的折腾一口棺材,她悠闲地说道:
“被埋的这小子嘴巴长,顶撞了土匪头子,土匪头子便将他钉在棺材里打算活埋,其他人就给了个痛快。没想到这小子因祸得福捡了一条命回来。你们可小心点,这人别让他死了。”
桃家兄弟听着月山间在一旁指手画脚,满脸全是鄙夷,娘们就是话多还不干活。
终于,六个人启开了所有钉子,他们把棺材板掀开时,跪在棺材里的人已经没了呼吸。桃逐虎见状哪里敢再等,他赶紧招呼其他人找东西把钉在那人手上的钉子给启开。
当大家开始拔钉子时,那人终于有了动静,痛楚让他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接着他便尖叫起来。
桃逐虎一边忙着和众人安抚此人,一边嚷道:
“酒!快拿酒来!要是没点酒水给这家伙压惊他说不定就被吓疯了。”
月山间闻言道:
“快拿酒来!可不能让他疯,疯了我们还怎么问话?”
桃逐兔再也受不了月山间在一旁吆五喝六,他道:
“我们的酒全在马鞍上挂着,又没再身边,你要是有酒就拿出来用,少在那里说风凉话!”
月山间哼了一声道:
“我是出来办事的,又不是出来赏月的,哪里有酒水带?”
这时林中传出了马匹行进的声音,接着仇孝直与仇文若便牵着大家的马赶了出来。有个马场伙计回头看见马匹,赶忙跑上前去取酒。
伙计走到马前解下酒囊,却见仇文若与仇孝直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乱坟岗,好似魂被勾走,那伙计问仇家父子道:
“先生,你们怎么了?“
仇文若被伙计一语点醒,立刻回头扶着一棵树翻江倒海的呕吐起来,仇孝直也举起袖子障住鼻口,他道:
“这是怎么回事?“
伙计看了眼仇家父子,又看了眼围着棺材手忙脚乱的众人,最终还是跑上前去先忙活这给酒去了。倒是闲站着的月山间瞟了仇家父子一眼,不屑的说道:
“不就是死了几个人嘛,你们也是号称从战场上走过一遭的人,怎么被吓成这个样子?“
这时吐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仇文若终于吐完了胃里的东西,他闻言道:
“我上的是战场,不是这里的屠宰场!这么重的血腥味我受得了才奇怪!“
仇孝直追问月山间道:
“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月山间见其他人都在忙,便亲自为仇家父子解释了下这边发生的事情,在她说话的时候,桃逐虎他们已经把那个倒霉蛋从棺材里拖了出来。那倒霉蛋被吓得不清,他惊恐的看着四周,不知自己现在到底是在阴间还是在阳间。
桃逐虎不敢继续刺激他,好言先将他劝住,还叫桃逐鹿替他包扎了手上伤口,同时还给他递了酒。
倒霉蛋被桃逐虎喂着喝了几大口,终于算是略微定神,没有疯掉,然后他便呕了一声,将刚才喝的酒全都吐了出来,同时还吐出一大口血,然后倒霉蛋便放声大哭,边哭边骂,把他老板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个遍。
桃逐虎见状招呼众人道:
“没事了,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