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千户从京城带来的人都还忙着补刀搜刮钱财,他们虽不会对兰子义来硬的,但兰子义想要闯到季府边上也是不可能,这不,兰子义刚催马走了几步就看到了散在外围的台城卫军,这些卫军见到兰子义飞驰而来都打算聚上前来阻止兰子义。
兰子义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后跟来的人,除了桃家兄弟和月山间外还有二十几个马场伙计。兰子义道:
“够了,人手够用。”
桃逐虎道:
“少爷,我们这些人中出了二郎带来的伙计有弓箭外,其他人都没有弓箭。余杭一地水网密布,林深道远,我们这点人眼下看着多,可我们是要挨个路口堵人,这几个人一分就没了。”
兰子义道:
“用不着弓箭,弟兄们都听清楚了,那季知年要活捉,下手清点,可别把人害了,我可不想错手杀掉自家人。“
桃逐兔道:
“少爷你可别中了障眼法,那季探云故弄玄虚的,搞不好是在唬你呢。“
兰子义道:
“管不了那么多了,按我说的做,不许放箭!“
桃逐鹿道:
“少爷说得我明白了,眼下我们就得分,一路向东往海边走,一路向西往山脚走。少爷打算怎么分?”
兰子义挥手点了一边伙计然后对桃逐虎、桃逐鹿道:
“大哥二哥你们带一半人右拐往东去,剩下人跟我来。“
桃逐虎道:
“少爷,你就带三郎去人手太单薄。“
兰子义这时已经勒马掉头,他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只是以不可辩驳的语气下令道:
“大哥快去,待会路多分兵,你和二哥两人还不够用的。我这边有我坐镇,三哥月儿为我左右手,哪里单薄?
快出发,不要坏我好事!’
说罢兰子义便催马疾驰,在台城卫军赶上前往西而去,桃逐虎也没什么其他好方法,只得领命而去,去时遥声嘱咐兰子义道:
“少爷小心!”
两队人马就此分道扬镳,兰子义带领手下十数人劲马疾驰,跑的战马浑身是汗,兰子义与其他骑手们全都低身伏在马背上保持平衡。一行人到了西山脚下又遇岔路,一路西南走向通往江边,另一路则是兰子义他们刚才从季府那边出来时走过的路。
略微思考之后兰子义便命桃逐兔带上一半人往西南江边去,自己带着另一半人往北边走。两边分开之后兰子义再次带队疾驰,月山间趁机问道:
“卫侯为何派三郎南下,自己绕到往季府去?万一季知年已经走了呢?”
兰子义一边催马一边说道:
“我从季府出来时时候尚早,刚才遇见那姓马的他还在椅子上坐着,这么短的时间我估计那王八蛋连季家大门都还没走到呢。所以季知年应当还在府中,就算出府也不可能走过刚才的岔路口。”
兰子义话刚说完便听到路前头似乎有马蹄声相向而来,他赶忙勒马停下。其他伙计随之亦停,同时还伞形展开护在兰子义面前。
山下林木茂密,视野受阻,兰子义看不到路那头有什么,只能听出那边的马蹄声在阿里拿主意这边停下后也停了下来。有伙计不明兰子义的意思,抢先一步高声吆喝道:
“来者何人!”
兰子义听闻手下伙计发声,哎呦苦叫出来,他怒斥那伙计道:
“问什么?没听见那边脚步都听下来了?你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在这?”
那伙计被兰子义骂了,委屈的说道:
“我怕有歹人伤着少爷……”
这边说话的功夫,路那边的马蹄声又响了起来,听声音那边是在掉头。兰子义策马要追,见伙计委屈他也不忍再多说,只是下令道:
“好了,没什么大事,追上就好!都给我上!”
众伙计连同月山间听到命令全都狠抽马屁股,使劲往前冲。他们现在还骑着季家的马,而且是骑了一个来回,这时狠命催这些马匹居然跑的一点都不显乏。兰子义情不自禁说了一声“好马!”,接着他便感觉阳光透过林间打在自己脸上,拐过弯后视野当中便浮现出了路那头人的身影。
前面的人与兰子义隔着大概有三里地,全都身披斗篷纵马疾驰,远看上去众人身材装束全都一样。
月山间道:
“卫侯,那有七个人。”
兰子义道:
“我们有八个!”
月山间突然叫道道:
“快看!”
兰子义赶紧望去,却见是那行人面前正有一个岔路,其中一人伏在马背上就上了岔路分出去,其他人则沿着大路拐入下一个弯后。兰子义赶忙指了一个伙计,那伙计自然明白,待赶到那边时伙计便上岔路追去。
就这样兰子义一行人追着前面那群人狂奔不止,两边都骑的是好马,前面人摆脱不了后面人,后面人追不上前面人。兰子义现在已经可以断定前面跑的就是季知年一行人,当日兰子义见了季知年一眼后便将他的样貌熟记于心,现在只看背影便能认出对面是谁,更何况无缘无故那群人为何要听见兰子义的脚步就跑呢?兰子义现在最大的难处其实是无法判断那几个人里谁才是真正的季知年。
随着追逐的进行,岔路一个接着一个出现,兰子义这边的伙计与前面的人也一个接着一个的拐入岔路口,伙计们见怎么都无法缩短两边的距离,好几次都取出弓箭要射,却被兰子义阻止,兰子义还专门叮嘱分开的伙计只可活捉,不许放箭。
没过多久兰子义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