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子义等人在鱼公公面前是跪着述职的,鱼公公发怒之后桃家兄弟与仇幸直便在兰子义带
头下叩头不止,兰子义说道:
是我无能,没有亲自随哥哥们出去办事,惹出这等事端,公公要罚便罚我好了!”
鱼公公哼了一声骂道
“兰子义你以为自己跑得了?待会自己带上仇孝直没人去领上十鞭子!”
兰子义与仇孝直闻言赶紧叩头谢道:
“多谢公公开恩!”
鱼公公余怒未消,他坐回座上抬手指着桃家三兄弟骂道
亏你们三个也是北镇出来的,办事连兰三郎的皮毛都没学到,要是这在军中你们仨的脑
袋早就挂在辕门上晃荡了!”
桃家三兄弟被骂的磕头如捣蒜,桃逐虎直接开口道:
“今次差事,我是头领,我家两个弟弟只是听我号令,公公要杀杀我就好,与他们无干。”
兰子义听鱼公公还是不肯在桃家三兄弟身上松口,膝行向前,爬到鱼公公脚下磕响头道:
“公公,那程精忠出逃之前己经中了十来箭,还有一箭射穿了他的狗脖子。公公,姓程的
那小子绝无活理,我兰子义敢拿自己项上人头作担保
鱼公公闻言大怒,起身抬脚想要把兰子义踹翻,可脚刚抬到一半鱼公公却停了下来,因为
他看到兰子义正抬头看着他,一老一少两人四目相对的时候,鱼公公猛然感觉到了一阵于
心不忍,此外还有那么一丝忌惮,最后他只能无可荼何的将脚放下。
鱼公公坐回椅子上叹道:
“他死了那他尸首呢?就算他的命连大罗金仙也救不回,可他要是在咽气之前把知道的东
西告诉别人,哪怕只说出去一句你我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兰子义看了一眼鱼公公后便接着叩头,他道
公公,事已至此,杀人也没用啊!
我的三位哥哥都是办事利索之人,公公若还有事少不得使唤他们,如果只因这一次失手
便自断右手,仇者闻之击节而歌,亲者听之锤胸泣血,有错罚之即可,不必杀人,不必杀
人啊!“
鱼公公靠着扶手斜柱着下巴,他看着脚下的兰子义叹了口气,最后他无奈的说道:
老了,我真是老了,见到小辈居然心软,要是放在以前你们三兄弟想活命那根本不可能
这次我就绕了你们吧,要真把你们三个给多了还不知道你家四郎会怎么恨我呢。每人二
军棍,出去领常吧!”
兰子义闻言赶忙叩头谢道:
多谢公公开恩!”
其实兰子义已经叩头许久了,脑门已经淤青,最后这一下因为欣喜用力太猛,直接叩出血
来,可这时桃逐虎又多嘴道:
“公公,这次事情全由我一人做主,请公公将剩下那四十军棍全记到我身上来!”
兰子义一听这话赶忙回头挥手,着急的示意桃逐虎不要惹率,只是为时己晚,鱼公公已经
重燃恐火,他站起身来骂道:
“滑!世上岂有得六十军棍不毙命者?我已经放你一条生路了,你还跟我论斤头,再多
言信不信我赏你们每人六十军棍?”
兰子yì jiě样道:
“公公,我大哥他脑袋轴,你别理他。”
株迈鹿与桃逐免见势不妙直接一左一右架起桃逐虎就往外冲,兰子义谢过鱼公公后也拉着
仇孝直往殿外去,鱼公公见状起身跟着众人出门,来到门口换来台城卫传令下去行刑,这
些台城卫没听到厘里的吵闹,也弄不明白为何鱼公公会英名其妙让兰子义挨鞭子,为首之
人试探的问道:
公公,明天代公就来了,现在抽卫候是不是
这样的询问招来的当然只有厉声呵斥,撞了一头灰的卫军只得将兰子义他们几个拖下去行
刑。抽完鞭子打完棍后,兰子义穿好衣服来给鱼公公告别,鱼公公消了气后这时也有些后
悔,见兰子义来眼神多少有些异样,不过兰子义与往常并没什么不同,哪怕他挨了鞭子
他还是禁恭敬敬给鱼公公作揖。
鱼公公抬眼瞅了下兰子义,然后指着一旁椅子道
“坐下说吧。”
兰子义坐下后道:
“我来和公公道别。”
鱼公公歪着头看着屋外,也不理睬兰子义,只是问道:
“怎么不靠椅子背上坐?疼吗?难道那些家伙打完你没给你上药?”
兰子义笑道
“就是因为上了药才疼得不敢靠。”
鱼公公冷哼道:
“你这就是娇生惯养没吃过苦,才十鞭子就把你抽成这样
兰子义应道:
“子义这是第二次被竹鞭挞着,上一次还是我爹逼我学弓马我不从的事情。”
“你说你刚才磕什么头,你们几个我忍心下杀手吗?还不是吓吓你们。你说你把头磕成这
样明天怎么去迎你爹?”
兰子义笑了笑,没说什么,鱼公公又问道
“仇孝直和你的三个哥哥怎么没来。”
兰子义道:
辛直先生本就有伤,又是书生,这十下挨得够吃,而且他和我三位哥哥都是来回劳顿,
几日来都忙着进山找人,疲惫的很,现在又这样换打都吃不消。他们就先回去休息了,我
一人来和公公道别。”,
鱼公公闻言沉默,过了一会后他说道:
“明日你爹就来了,呈上的意思,要我和姓隆的,联同在京的三品以上官员出城迎接。你
被安摔去给你爹章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