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琼楼下令道:
“我们要赶在贼寇之前夺桥,弟兄们,加快步伐!”
说罢与兰子义率领前队一千骑兵沿大道加速向前,
贼寇见身后骑兵追来,显得越发慌乱,甩开步子向前跑去。
贼寇落荒而逃本是好事,但令兰子义有些疑惑的是虽然贼寇逃跑时越发的队形混乱,但却没人掉队,也没有四散奔逃,还是团结在一块。贼寇有受过这样的训练吗?
魏琼楼见敌寇逃跑,立马下令全队加速,一定要抢在前面夺取桥梁过河,顺便向后传令,让二队更紧。
两条腿果然是跑不过四条腿的,眼见身后骑兵即将跟上,贼寇团成一团离开主道,跳到路旁水田里。
小溪东岸,道路为东西走向,从路北的水田对面就是山包和小树林。
为防止敌寇逃往路北,泅渡后直接逃进树林里,魏琼楼分出一小波人冲进路北水田,
就是因为这群流寇害得将士们在这破天气里急行军,与自己朝夕相处的战马死的七七八八,自己也都病的不清,一路憋了老大的货这会终于又出发了,
那些不长眼往路北跑的,眼疾手快跑回路南边的还好,见了一条命,几个腿脚慢的直接被辑虎营骑兵的长槊洞穿,钉在了田间。
往路北边清理贼寇的骑士们出色的完成了任务,但兰子义和魏琼楼也都看得清楚,比起在硬地上来,这次攻击既没有速度,也没有冲击力,是因为贼寇没了胆只顾着逃命,而且人数不多,才被将士们快速处理掉的。那些冲到田间的军士们为了归队费了不少周折,而且这么一折腾,马匹也都有些疲倦。
不过夺桥的目的终究是达到了的。
魏琼楼与兰子义带队过河,在河西顺着道路,在山包脚下沿着树林一字排开,
二队的一千将士则在河东侧展开,做出一副要向逃窜贼寇发起冲锋的样子。
贼寇这时已经顾不得回头看了,在那个神棍打扮的人带领下跳入河中泅渡。
魏琼楼与兰子义率领的前队加速前进为自己争取了一个休息的机会,看着准备渡河的贼寇,魏琼楼说道:
“要是弓还能用,今天这些流寇别想跑掉。卫侯,贼寇半渡,我看有可乘之机。“
兰子义说道:
“刚才将军还执意不肯出战,这时候倒是乐得一战了?”
魏琼楼听着兰子义话中带着戏谑之情,也没客气,笑道:
“卫侯你在马上骑了这么久都没事,看来我手下将士们病的也没有那么重。”
兰子义听到魏琼楼讽刺自己身体虚弱,扭头瞪了魏琼楼一眼,然后两人相视一笑,大笑起来。
兰子义感冒没好,这一笑又引得一阵剧烈咳嗽。
止住后兰子义说道:
“刚才魏将军也看到了,骑手们冲进水田就是陷进泥里,根本冲不动。而且将士们大多带病在身,也打不动。为了这点甜头将将士们置于险地,我觉得不划算。”
魏琼楼听着点点头,说道:
“唉。只是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就这样错过了,心有不甘啊。”
兰子义说道:
“其实我并不觉得这是个机会。魏将军你想,我等赳赳铁骑追在这群流寇身后,放一般人早就四散奔逃了,这群贼寇居然聚在一块还跑了这么久,这不对劲……”
突然兰子义身后桃逐鹿大喊:
“卫侯小心!”
话音未落,兰子义身后突然传来嗖嗖风声,一把梭镖擦着兰子义头盔飞过去,这不是单独一把,而是好多梭镖从兰子义他们身后树林中飞出。
将士们身披重甲,这种梭镖根本不会造成伤害,但座下战马就没这么好运了,不少马匹屁股中标,受惊跑起来。
“有埋伏!”兰子义心中闪过念头,
与此同时林中鼓噪大起,人头攒动,看不清多少人山包上的树林里冲了下来。而逃窜的贼寇居然已经渡过小河,来到了河西边。
兰子义咬着牙,面相凶狠,与魏琼楼换了个眼色,两人都看出对方与自己心意相通,都下定了决心。
接着两人纷纷拔出佩剑腰刀,高声吼道:
“弟兄们,冲锋!”
说罢带头冲进水田里。
由于兰子义他们来到河东边后已经展开战斗队形,这时掉转马头沿大路逃窜已经来不及,而转身迎敌就不仅是来不及了,更要面临上坡攻击,中埋伏后心理慌乱等不利条件,一旦在山坡上陷入缠斗,已经渡河的贼寇主力在从背后夹击,而还在河西的后援又无法顺着道路赶过来,那就不好玩了。
再加上魏琼楼与兰子义都是好勇斗狠之人,这时候逃跑岂不是被人夺了士气?更有可能被人看破虚实。于是两人电光火石之见做出了当下最合适的选择,带队冲击刚渡河的贼寇。
辑虎营将士们得到命令后将长槊放平,夹在腋下,高声呐喊着随着兰子义与魏琼楼冲向贼寇。桃逐鹿与桃逐兔紧紧恩在兰子义身后,生怕兰子义出什么闪失。
将士们士气虽高,可是挡不住地利不在自己这边,根本就冲不起来,下田里后就冲了几步,再往后就只能挣扎着往前挪,速度也就是刚好躲过身后追兵。
渡河的贼寇此时已经没有了刚才那种惊慌失措的逃跑样子,而是在那个神棍的指挥下水田里站住,虽然没有排开阵型,但看来是要硬抗兰子义他们这次冲击了。
魏琼楼赶着马艰难的往前走,看到贼寇打算顽抗,对这兰子义说道:
“我们中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