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多虑了。”
盖离抚须而笑,脸色有着一丝自傲:“公子麾下多有死士,此时殿外之辈只是冰山一角,琥都地界如今许进不许出,国人皆被编撰在册,发有号牌,实行连坐制,每日由披甲之士巡弋查验,来往之辈无所遁藏,就算有着间士,也是无惧尔。”
“竟然如此?”
雷奕两人闻言都是震怖,觉得琥珀师兄这番举措实在法度森严。
随即心中升起疑虑,雷奕试探问道:“两位师兄,这番谋划,其他诸位师兄弟可是已经知晓?”
“自是如此。”
琥珀闻言精神一振,听出来对方的意思,顿时心中大定。
从宴席初始,他便布下此局,先是以庖厨之由以示亲近,再借秦墨之口引出正题,主辅杂糅之下,以同门之谊徐徐铺开全局,显露出争雄天下的志向。
他料定两位师弟虽出身庆国,却位格低微,少有羁绊。
这时石野的话已然便是盖棺定论,唯有雷奕,此时还有着顾虑,他便笑着道:“诸位师兄弟都是略知,但不尽然,如今却是两位师弟最先知晓了。”
他称赞着,知道凡事过犹不及。
今日便到此为止,再说下去就是如何共事了,这些还需往后再议,今日目的在于合谋,此番已经达到,便有意岔开话题。
“两位师弟。”
琥珀神情一转,说道:“先前有说过,如今天下舆情哗然,皆在议论我太上学宫,尔等可知为何?”
“为何?”
雷奕和石野都是好奇,注意力被吸引过来。
琥珀神情有着丝丝喟叹,语气轻吐:“一月前,谢蕴师兄于晋国王宫刺杀晋王珉,一剑枭首,后大破晋国王都披甲之辈三千众,从容而去!”